&&&&师的不世出之大才子,本事能耐真是叫人不敢小觑。”
花一松瞅着他那张老脸完全没印象,好在身边的同僚悄悄给他提点一二,方才恍然想起这是谁。
别看霍尚书一张老脸活像比花一松大一轮,其实他们两人可都是同期的同龄人。只不过在霍尚书还是个芝麻小官的时候,花一松已早早官居要职高压一筹,如今风水轮流转了,霍尚书自是气焰嚣张使劲地作。
诚如霍大人酸不溜丢的一句‘名冠京师大才子’,年少的花爹才子之名冠绝京师,年纪轻轻就已拜得陆太师门下深得器重,才气过人又生得倜傥风流,放在当年绝对是人人酸而恨之的人形靶子。
可想而之,花爹被贬官之后,多少人上赶着踩他一脚,恨不得把他整个都碾扁了,要他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只可惜花爹是个福泽深厚之人,时隔多年竟真的给他一朝翻身回来了。
霍尚书冷冷眯起双眼,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敌意与不友善。
花一松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前的陈年旧事还有人惦记,他老老实实憨厚一笑:“承蒙霍大人提擢,下官今后定当殚财竭力报效朝廷,绝不辜负圣上美意,还有大人您的厚爱。”
“花大人这话,本官可不敢当。”霍尚书冷冷淡淡地说完话,孤傲清高地挥袖走了。
头天上班就和顶头上司看不对眼,众人对这位新同僚纷纷投去同情的一眼,张参李巳一左一右揽住他,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想开点。左右无论换谁顶这员外郎一职,咱们霍大人都是看不顺眼了。”
花一松挠挠脑袋,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你这位置原是他侄子坐的,年前不小心犯了点事被人抓了马脚给下放外调出京,背地里都说这事其实针对霍尚书干的,他老人家心里头气不顺,肯定得找点由头寻你这新人麻烦的了。”
花一松这才想起来,在他之前的那位吏部员外郎貌似也姓霍,原来是这位霍尚书的亲侄子。
其实这吏部员郎就是个闲职儿,区区从六品的官阶,位置说高不算高,手握的权利说重也没多重,有点本事的人大抵看不上,但用来给自家人安插职务却是最合适不过,再怎么轮谁也轮不到一个十余年不在京师的编外人士,还是个曾经被他眼红得不要不要的死对头。
何况吏部好歹是他霍尚书自己的地头啊,亲侄子被人挤掉了,说不堵心谁信呢?反正放眼整个吏部谁也不信的。
照道理说,花一松的任职是尴尬的,吏部上下以尚书大人马首是瞻,又怎敢这般明目张胆与他勾肩搭背套近乎呢?
这事说起来,张参李巳简直功不可没。
多得张李二位大人顶力宣传,如今放眼整个朝廷无论老臣还是新官,人人皆知这位新近外调回京的花大人来头不小,那叫一个不得了。他要么就是蓝相挖回来的能人贤才,要么傍有皇帝这座巨型天山作依靠,反正无论哪一个都是特别要命的存在,别人轻易招惹不得。
因此,在花家人毫不所觉的情况下,花爹声名悄然水涨船高一路飙升,成为近来最为炙手可热的京中新贵,包括他的女儿在内受到各家争相追捧与结交,一封封邀贴请柬如三月的飞花扬絮,无穷无尽地飘入花家人的手中。
于是乎,花家也迎来了回京之后的第一个开春。
第31章 梨花宴鸿门宴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京街处处花红柳绿欣欣向荣。
春风和煦的这一天,花小术抱着一叠信正犯愁。她手里有各家夫人递来的请贴,意指趁着明媚春光花开正艳,要么问她过府一聚观花弄曲,要么邀她春郊踏青游玩山水,总之都是找准由头要和她套套关系结交情谊。
问题就在于花小术哪一个都不认识,哪一个都不想去,偏生又不能当没看见,或一概回绝。
起初花小术并不知晓究竟出于什么实情,对这一封封突如其来的邀约感到很是奇怪莫名。随着这样的请柬越来越多,花小术渐渐有所恍悟,这才不得不面对现实,揪着青丝苦犯愁。
这些来信的夫人十之八九出自世胄之家,要么夫家显赫要么娘家尊贵,无一不是好惹的人物。当然,花小术也是可以选择不赏脸的,但处理起来拂了人家的脸面,只怕就成了她们花家落落难合孤傲不群。
不管怎么说,京师这地儿不比从前的边陲小城,六品官职在偌大的皇城等若芝麻小官,在这上面还有数不尽的簪缨世家与皇亲贵胄。无论官职大小爵承多少,相互之间很可能拥有着各种各样千丝万缕的亲疏关系,谁也说不准谁的来头更大一些,谁也不能说谁的背景更硬一些。太复杂了,当了十余年外来人口的花家一时半会就更加别想捋得清了。
正因如此,花小术才不想去。
花小术愁了几天之后,家里来了又一封请柬,这回却是贤荣太长公主府上递来的。
且说冬雪融化春暖来临,公主府外不远的梨林花开正盛,太长公主特设赏宴广下邀贴,特请京中贵女王公夫人赴宴赏花,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