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花小术这才知道出事的人原来不是阿爹,而是另有其人。
听说阿爹乘车归家的途中偶然撞了一对婆孙,这位老人家之所以抱着孙儿冒雨疾行,是因为孙儿快要死了,这才六神无主地抱着孩子出来找大夫,结果撞上了人家的马车。
虽说不能确定这对婆孙是否刻意而为,不过本质上确有碰瓷之嫌。幸亏马夫技术过关拉得及时,否则这老人家怕是要被马给踹断肋骨。
不过这会儿老人家可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没有造成大伤,但她已经十分年迈,加之淋了一场大雨,抵达医堂的时候也病倒了。
她那快死的孙儿其实不是生病,可能是不慎吃了什么东西引发的食物中毒,医堂的大夫给婆孙俩急诊抢救过了,这会儿都已经平安无事,安安稳稳地沉入梦乡。
花爹把闺女喊来不为别的,纯粹是手头没钱,喊她结账来了。
花小术瞅着阿爹的干笑,没奈何地付了账。毕竟就那婆孙俩的衣着打扮实在过于破旧,怎么看都不像是负担得起这笔医药费的人。
本来给人家垫付医药费用什么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此事也该点到即止到此为止。
哪知没过几天花家的门被人敲开,花小术站在门口傻眼了,这对婆孙病怏怏地找到她们家来,非说报答她们一家的恩情,死活赖着不走了。
当天晚上花爹回来了,花家三口子与婆孙俩人当面对质。
说来这对婆孙很穷,真的很穷。听说她们从前住的是临时搭建的棚屋,前阵子下雨被淋垮了,这阵子无家可归,正在桥洞下打地铺,名副其实的流落街头。
前天孙儿不知上哪捡的生菌,吃完又拉又吐中毒了。老人家守了一夜,眼看出气多进气少生怕就要不行了,这才抱着孩子冒雨出来找大夫。
婆孙俩没有别的家人,只有彼此相依为命。老人家年老体衰眼睛还不好使,孙儿发育不良还是个痴儿,她们没有生活来源,这些年来过得很惨很凄苦,可老人家坚持表示作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所以她从医堂打听到救了她们的好心人是新近京师远近驰名的花大人,这才寻寻觅觅地找到了这里来报恩的。
经她这么说,本意打算赶人的花家三口子登时话在喉间说不出口。
人家已经这么惨了,这时候再说赶人,良心何在?!
过不了良心那一关的花小术勉为其难道:“正好前几天才刚跟小翠花商量找个帮忙打理家务的婶子回来,要不就留她在家帮忙吧?”
阿爹点头,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呀。
老婆婆一听有戏,兴高采烈地拉着孙儿拜天拜地拜花家,哪知才刚弯下去老腰就嘎嘣一声折了,吓得花家个个赶忙给她扶腰倒水送软枕。
就这弯个腰还会骨折的架势,以后莫不是只能拿来供着的,哪敢让她干活呢。众人再看一眼小的,但见他双目呆滞表情痴傻的模样,心道这怕不是买一送一,一次性给家里迎了两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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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妹妹看丢之后,乔晗心里很打击。
起初他笃定乔娆娆一定是去了花家,特意在那附近埋伏了三天。可三天之后仍旧毫无成果,乔晗在确定乔娆娆真的不是趁其不备躲进花家之后,彻底慌了。
心里慌的乔晗每天早出晚归积极找人,这天也不例外,他回家换了身衣裳正准备继续出门,被他爹临时喊进了书房。
“爹?”
不明就里的乔晗来到书房,正见他爹环手坐在案前,面沉如水,眉宇间的冷色令人望而生畏。
待看清躺在案面上的那叠十分眼熟的资料,乔晗眉心一跳,心下咯噔。
威远侯睁开双眼,目光冷锐:“我允你进大理寺,不是让你利用职务之便,去查一些无必要不相关的事情。”
乔晗咬牙:“爹,孩儿不认为这是无必要不相关的事情。”
“当日墨凉太守胡不阿死得蹊跷,孩儿认为绝不仅仅是源于一个疯女人的泄愤,极有可能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为了掩藏自己所布施的陷阱及其Cao纵的Yin谋!”
“这件事不需要你来细究。”威远侯的语气坚决,不容任何疑议:“我已经说过了,不许你再查下去了。”
乔晗执拗道:“墨凉的案子根本不能称之为结束。”
“虽然随着当地富贾的董家满门被抄、当地太守胡不阿的死于非命,表面上这起官商勾结的贪污案已经尘埃落定,可实际上掩藏在背后的诸多疑点根本就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原本只要继续追查下去说不定就能够揪出Cao纵一切的幕后之人,可现在线索被迫扼断,整个事实真相重回伊始,笼罩在疑云之中不得而出。”
乔晗攥紧双手:“就因为这件事背后的那个人是当今圣上要保的人,就能够任他逍遥法外吗?”
当初乔晗带着妹妹之所以前往墨凉,可不纯粹是去游山玩水,而是被他亲爹踢出来正经办案建功绩的。
后来威远侯不得不亲自出马前往墨凉,不是因为听说儿女涉险,而是因为这件案子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