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枕头而已。
一件东西,放久了会发霉,这是怎麽都逃不过的宿命吧。
第二天,起床,跟张老大姐说,出去一下,去探望南南妈妈。
其实只是借口,约好了与宝泰在小镇中心的网吧门口见面。
张老大姐却说,南南妈妈病了,在医院,中风,这几天才好转。
怎麽出这麽大的事?怎麽没有让张先生知道?若他知道,一定不会那麽淡定的出差,再与鸡米一起回北京。
没告诉南南,怕他担心,南南的阿姨陪在医院。你们在外面那麽辛苦,家里的事儿,少告诉你们一些,就少些压力。
这是什麽逻辑?这样我们才会更担心!
也不知怎麽,竟吼出了这麽一句,然後,问清楚哪家医院,冲出门去。
与宝泰的相约,只能取消。
直到下车,站在医院门口,才清醒过来。我……激动个屁呀!生病的,并不是我的家人啊,那只是……我前男友的妈妈而已。
却还是拎了水果,从前台问了房间号,走进去。
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闻起来让人难过。
在这间病房,一定有些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人世,一定有些人,哭闹著希望亲人能够回来。不敢多想,真恐怖啊。
张先生的妈妈斜靠在床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见到我,显然意外,硬撑著露出笑容。
你比我们家南南孝顺,你还知道回来看看,他却总是说忙,要赚钱买房子。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懂,干嘛非要在那麽远的地方买房子,明明这里才是家。
想要安慰张妈妈几句,又不知该说什麽,只拿了橘子,剥开,递过去。
阿姨,吃点水果。
张妈妈接过橘子的手,有些颤抖,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颤抖著,坚持没有掉下来。
&&&&
&&&&☆、第六章
接连三天,每天傍晚去医院探望张妈妈。张先生的阿姨说,那个时间段,是张妈妈Jing神状态最好的时候。
张老大姐有些嫉妒,自己的妈,都没见这麽上心,回来几天,在医院的时间都要比在家还多。
知道她就只是随口说说,张老大姐生性善良,根本不会真的计较。
南南在北京照顾我很多,现在替他照顾妈妈,理所当然。
这样对张老大姐说,说完,才意识到与张先生已经分手的事实。习惯了在张老大姐面前说张先生的好,有时候,还会故意夸大其辞,好像在别人面前塑造张先生完美形象,自己也会跟著骄傲起来。
也问过自己,这样做,是否贪图什麽?答案很肯定,就只是觉得应该如此。最好悄悄的,张先生永远都不知道才好。
昨天下午,去医院之前,在网吧门口与宝泰见面,聊了几句,倒也觉得亲切。
宝泰的穿著,有些土气,发型却是Jing心做过的,流露出gay的气息,只是脸上痘痘,让人羡慕,那可是青春还在的证据。
与我说,一年前,找了一个对象,在沈阳,年纪大。
什麽都没想,买好火车票就去了,被男人安排在一个宾馆里面,激烈做爱。那是自己人生第一次被插,疼得要命,可心里觉得幸福。
因为那一刻,自己梦想了好久。
隔天,才知道男人已经结婚,不能每天陪他,要他呆在宾馆,等电话。
一开始,真的觉得挺美的。说到这,用稚嫩的眼神看我,还是挺好看的男孩,嫩嫩的,一定讨男人喜欢。
後来,就想叫他留下来跟我睡觉,不能每次做完爱就走,一个人在宾馆的床上,无聊到睡不著。
很严肃的对我说,有家庭,每晚必须回家,要跟他在一起,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凭什麽要这样,明明说喜欢我,却给我这样的委屈。跟他闹了几次,问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真爱,为什麽不能为了我离婚?
生气,怪我不懂事,後来连宾馆的费用都不帮我付。没办法,只能哭著回家,临走,给他发很长的短信,诅咒他,要他一辈子不好受。
那个年纪的男人,怎麽会因为几句诅咒就真的过不下去?
笑,心里又有些羡慕,毕竟还有过那些幼稚时候,所有伤心和眼泪,回忆起来都是财富。
怎麽你跟别人说的都一样,年纪大了就真的什麽都不计较,不在乎?那不是非常可怜?
一句话,利刃一样将我刺中,再也回应不出半个字。
不计较,是因为明知计较无用。只是这样的领悟,本来就够悲哀。
宝泰问,在北京,找对象是不是特别容易,感觉那里到处都是gay,可以任意选择。
这一次是苦笑,想起身在北京的那些所谓朋友,宋凯,江超,杨春子,小金先生,小艾,李天,黄晓波,北京,还真的到处都是gay呀,只是找对象是否容易,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羡慕你,在北京那麽远,家里人想管都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