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杨说:“行,我拖他一起走。”
&&&&陶可往图书馆去,还不忘回头吩咐:“烟,今天别帮他买了,你看他闻起来像只烟缸。”
&&&&胖子也在泡图书馆,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陶可眼睛好,远远看见他,便凑过去问:“写什么?”
&&&&胖子抬头:“哦,小陶可啊。”他用笔敲敲面前的文稿:“也没什么,一篇文章,小生正在把流顺的语句改得佶屈聱牙,以显出学问的高深来。”
&&&&陶可说:“你老板要揍你了。”
&&&&胖子很得意:“NO,NO,我老板最近迷昆剧迷得不行了,天天想着自己是柳梦梅,路上逮着个稍微能看的他都能感慨出个情情爱爱生生死死来。外地有个研讨会正好和他的戏场子冲突,他死都不肯去,非要我去。所以我正在准备呢,反正也不重要,瞎写写。”
&&&&陶可咯咯笑:“你老板是浪漫派。”
&&&&“就是,”胖子说:“上回讲座,他不知从哪儿挖出来篇宋词非要唱,还要我装Fans,要特虔诚,可把我折磨死了,整整三天耳鸣就没停过。”
&&&&陶可刚把书放下,胖子便牛皮哄哄说:“小孩子坐那边去,要看书自己看,别妨碍我做学问。”
&&&&陶可从鼻腔里哧一声,施施然往角落里走,胖子也哧他一声,继续原地啃笔杆。
&&&&凭心而论,马战辉最适合穿越。一个人,学了十年古典文献,还教过两年文学史,又能完美地诠释闷sao其中、败絮其外,不去借尸还魂,实在是委屈了人才。
&&&&可惜就可惜在此人四平八稳,三十岁了,连窨井都没掉过一个。
&&&&陶可从图书馆出来天色擦黑,陪着胖子一起吃了个饭,便回了家。
&&&&晚上十一点多,燕杨回来了,却没有看见叶臻。燕杨摊摊手,无奈地笑,陶可只好裹着被子回去睡觉。
&&&&谁知往后数天,叶臻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知道他半夜回来,也不全是睡觉,而是常常整夜整夜写东西,咖啡当水一般喝,书房里烟雾弥漫。
&&&&陶可有时去看他,他也只是说“陶可,来抱抱”,笑容疲惫到让人都不好意思再烦他。
&&&&一直到了燕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
&&&&陶可说:“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死得其所。你就放心的去吧。”
&&&&燕杨哭笑不得,收拾好考试用品:“老师,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壮行啊。”
&&&&陶可说:“就不夸你,心比天高者,必然命比纸薄,一夸你就不能过级。”
&&&&燕杨说:“行行行,谢谢您。我先去睡了。”
&&&&陶可点头:“早点睡吧,睡叶臻房间,反正他天天睡书房。笔准备了没有?收音机呢?橡皮呢?有铅笔吗?自己把门关好,调好闹钟,晚上冷被子盖好…”
&&&&燕杨歪着头笑:“老师真罗嗦。”
&&&&陶可恼怒,在他颈后猛拍:“混蛋!”
&&&&时针指向十二点,门锁卡卡响,陶可从沙发上爬起来,揉着迷糊的眼睛去开门。叶臻站在门外,头发凌乱,微微一笑。
&&&&陶可说:“今天挺早啊。”
&&&&叶臻揉揉他的头:“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我又要吵赢了,改天我去做块匾,找校长题上‘吵架王’三个字。”
&&&&“什么时候开庭?”
&&&&“大后天。”
&&&&“哎?不就是圣诞节?”
&&&&“多好,”叶臻往沙发上一坐:“多有意义。陶可你帮我倒杯水来,不要咖啡和茶,我要开始好好休整,养Jing蓄锐了,叶某人心中自有万千甲兵啊。”
&&&&“哦,”陶可转身进厨房,洗洗杯子倒了点白开水,想了想,又调进一勺蜂蜜。
&&&&这时客厅里却传来一声闷响。
&&&&陶可慌忙跑出去看,叶臻竟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头栽在了地板上。
&&&&…
&&&&仿佛有人拿着带倒刺的鞭子,在陶可心上狠狠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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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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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佳正深夜挑灯,埋头写实验报告,被电话铃吓得跳起来。
&&&&电话里那声音是极尽惊惶的:“安小佳!叶臻晕倒了!”
&&&&“哎?”安小佳没反应过来:“晕?晕什么晕?”
&&&&陶可贴着话筒小声而急促地说:“现在没空给你解释,总之出事了。燕杨明天要考试,你快过来,把胖子也叫来,我一个人弄不动叶臻。”
&&&&“哦,好,”安小佳也紧张起来:“十分钟以内。”
&&&&陶可挂掉电话,把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