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遥控器,不大相信地说道:“我每天都Jing力充沛,问题是你,你能勃起吗你?”
蒋济闻解开睡袍,胯间的性器半硬着。
江霆吹了声口哨,“你今天兴致可真好。”他起身脱光衣服,摆出一副诱惑的姿态。
他们两个人上过好几次床了,彼此熟悉,也不再扭捏,蒋济闻直接脱了衣服就上。
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彼此都知道做爱是怎么一回事。爱抚、亲吻,蒋济闻一样样地做,耐心地、认真地。实话说,他是性冷感,但他的技术还不错,怎么爱抚,怎么挑起对方的兴致,怎么使对方情难自制,这些蒋济闻都知道怎么做。
给江霆润滑时,蒋济闻已经完全勃起了。
江霆看着蒋济闻的性器,说:“一年多不见,你这是更新换代了啊。”
蒋济闻不理会他的话,细致地做着润滑,也注意挑起江霆的欲望。
这才是正常的性爱,他会从中得到快感,更多更强烈的快感。
然而插入之后,蒋济闻动了几下,江霆就突然起身推开蒋济闻说:“不做了。”
蒋济闻错愕。
江霆看了看蒋济闻,一脸冷淡地说:“蒋济闻,你就像个打桩机。”
打桩机?
这不是江霆第一次这么说蒋济闻了,以前蒋济闻没法完全勃起,勉勉强强插入,不能使江霆得到高chao时,江霆就曾这么讽刺过。
“你现在倒是硬了,”江霆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可为什么硬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吧?我猜都猜得出来。”
“我不明白。”蒋济闻黑了脸。
“我不是死人,我有感觉。你亲得我难受极了,还不如不亲。”江霆叹气般吐出一口烟,那烟像个飘渺的幽灵,在昏暗的房间中缓缓飘散。“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得舒服吗?你很认真地摸我,可我觉得像被机器人摸一样,没点感情。你润滑做得很耐心,可插入时我觉得你胯下那东西就像根冷冰冰的棍子。”
蒋济闻已经完全失了兴致,性器软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性冷感好了?受刺激了?我想着再答应你一次,看看情况吧,结果还是这么糟。”江霆把烟扔进烟灰缸,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就这样吧,你以后别找我做了,跟你做爱没意思。”
江霆拿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走了。
一样的话江霆以前也说过,“跟你做爱没意思”。蒋济闻以前不明白,这种事还要什么意思,勃起了,插入,然后得到快感,射Jing,不就是这样吗。
但现在他似乎知道了。
这是一年多来蒋济闻第一次深夜外出。
连蒋济闻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一年多来,他一直过着这样一种完全没有变化的规律生活。他不加班,不出差,不外出,全部的时间都给了兰星。这一年多来他从没想过思考这其中的意义,现在他却突然想,为什么他竟然做得到?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蒋济闻疲惫地开门,立刻发现不对劲。房间的灯亮着。
兰星醒了。
蒋济闻关上门立刻往房间里跑,兰星的房间没有人,床上的被单散乱着。蒋济闻叫道:“星星?”
他回自己房间看,依然没有人。
一瞬间,蒋济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下无底深渊,浑身冰冷。他握紧有些发抖的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来时大门关得好好的,兰星不大可能出门,肯定还在家里。
蒋济闻一个一个房间找,都没有兰星的身影。突然间,他有所感应似的,回到自己房间,盯着紧闭的衣柜。
“星星?”他试探地叫道。
没有声响。
蒋济闻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衣柜,轻轻地叫道:“星星……”
他拉开衣柜门,一个瘦弱的身影躲在散乱的衣服堆中,紧抱双膝,低着头,努力把自己躲藏起来。
蒋济闻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抚摸兰星那一截露出的细细脖颈。很快,就像被诱惑似的,蒋济闻忍不住亲吻那截冰凉的肌肤。
兰星身体颤了颤,但没躲开蒋济闻的亲吻。
蒋济闻低声问:“为什么躲进衣柜里?”
兰星呜咽了两声,随即恢复沉默。
蒋济闻把他从衣柜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当他起身时,兰星突然伸手抱住蒋济闻的脖子,不让他离开。蒋济闻只好弯腰坐下,以拥抱的姿势把兰星揽在怀里。
兰星靠在他肩膀上,气愤地咬他的脖子。
一点都不痛。
他心里突然充满了东西,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像空气,像流水,像兰星的吻,把他的心脏撑得快要裂开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像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着迷地紧紧抱住兰星,把脸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
他不需要脱光衣服,不需要抚摸赤裸的肌肤,不需要插入性器,单纯拥抱着兰星就已能感受到让人晕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