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既然是贵人有没有可能治好她爹爹的病呢?
何韵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竟然真得朝着那地方走去。
看到这儿,扶昊忍不住叹气:“难道是一星道人在那儿?”
苏银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下,香炉幻象忽然变快,场景一转,便是何韵和一星初见的场景。
或许是缘分,一星这种境界的仙人设下的结界,竟然被何韵一介女子误打误撞走了进来。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无比震惊。
一星的手还握着青剑顿在空中,一道剑风落也不是,收也不是——何韵盯着他的欲落不落的剑,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一星头疼无比,他大约猜到这是个误打误撞进来的凡人了。
何韵不待她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人!求求您救救我爹!”
她手腕上的红线本就劣质又极细,如此动作一大,竟然扯断了。
“……”一星把剑风一转,正是接住了那差点摔碎的平安玉,他把平安玉拿在手上,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慢悠悠道,“以后,莫浪费这钱了,留着给令尊买点好药。”
见他这般料事如神,何韵更加认定他不一般,泪眼婆娑:“仙人,可否相助一把?”
“不可。”一星果断回绝,“人各有命,由不得我。”
何韵忽然悲愤起来,也不下跪了,站好质问道:“可为何天命如此!我爹爹一生向善,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为何要让他受这样的折磨!”
莫名被吼的一星也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认真打量起何韵愤愤不平的模样,笑道:“你既然不服,你又能如何?”
何韵一愣,转而一双白如羊脂玉的手紧握成拳,微不可见地颤抖起来,颤声道:“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绝不认命!”
“哦?”他语气上扬,眯眼含笑,“‘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话我听多了,可从没见谁能做到。鄙人忽然很期待姑娘的结果呢,若是令尊的病真靠姑娘的一番热血治好了,鄙人定当下跪道歉如何?”
他话语间嘲讽风凉之意十足,何韵咬着嘴唇不语,狠狠地瞪着他,一星也不示弱,淡然地和她对视。
“那你等着!”何韵气急,夺回一星手里的平安玉转身离去。
一星手中抓的东西忽然落空,他看看何韵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虚握的手,玩味儿的笑了。
一个月之后。
一星随便扯了个理由和宋徽告了假下山,隐了自己的真身,装成个大夫想要溜进何府。
但他失败了。
门边的侍卫认出他是个大夫,不客气地赶走他:“别来了别来了,都是骗人的大夫,还不如表小姐找的江湖术士!”
一星不知道何韵请了什么术士,脚步一滞,恭敬问道:“贵府不是招大夫治病吗?为何术士能代替大夫?”
侍卫不屑地翻白眼:“文绉绉的样子给谁看呢?还指望我家小姐看上你?我告诉你!术士还就能代替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他还真给我们三老爷的病治好了!滚吧滚吧,别让我看见你再来了!”
那侍卫的大棍子就要打下来,一星不好再停留,只得先转身离开。
谁料这一转身,就撞到一个满是兰花香的身上。吓得两人各退一步,瞪着对方。
何韵满脸涨红,大惊失色:“不是早就不招大夫了吗?怎么还有大夫?”
此时她穿着华府,身旁还有着丫鬟,满是贵族小姐的做派,也端着架子矜持着不好发脾气。
那侍卫见势不好,跑下来赔笑道:“这人我刚刚赶走,冲撞了小姐是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把他赶出城!”
何韵余惊未定,只摆摆手,瞥了一星两眼便不再分给多余的目光:“算了算了,来者是客,让他进去给爹爹看看。”
不料峰回路转,一星微带惊讶地挑眉看着端着小姐架子的何韵,眼神没有丝毫避讳。
于是他又被侍卫打了。
何韵把他领进了何父屋内,只见一四十多岁的男人,面色红润手脚麻利地在屋里玩着木剑。
“术士说,让爹爹多练剑,可以强身健体。”何韵解释道。
一星点点头,这个确实没错。但是……何父不应该还活着啊,那次和何韵吵了一架后,他还特地去了趟天庭查了生死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是何父的头七了。
“可以让老先生坐下,我把脉看看么?”一星斯文地说。他当然不会什么把脉,他只是想用法力试探一下这人的身子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父听话地坐在凳子上,还和一星谈笑风生起来:“要我说,以后有病真得不能找你们大夫,你们小病爱拖,大病又治不好!”
一星正伪装成大夫呢,只能尴尬地笑着放出一丝法力探究,然而这一探探得他暗自心惊。
痊愈了!只不过……
一星蹙眉收回手,一双黑眸犹如深渊潭水深不见底,他盯着何韵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