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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亲昵让俩人的感情更进了一步,秦锋现在几乎成了贴身二十四小时长随,连上厕所都恨不能跟秦夏贴在一起一块儿去。
至于住?呵呵,秦锋小少爷尝到了甜头,根本就不肯再回去自己房间那张单人床。
秦同学居然还振振有词的嫌弃起了一米二的单人床,非要逼着秦夏一块儿去家具城,换张大床回家。窘的秦夏逮着没脸没皮的大个子一通死锤,结果周六下午吃饱睡足还是没辙的跟着秦锋去了河西的家具城。
两个少年一看就是一穷二白的大学生,秦夏穿了件白T恤配浅色牛仔五分裤,秦锋套了件黑T恤,一双大长腿上搞笑的穿了条没锁边的灰色西装五分裤。
嗯,这个说起来呢,有个典故。
这一年,学校里男生宿舍很流行牛仔裤DIY。有的学生把牛仔长裤剪了,裤口扯出纤维穗子,营造出洒脱不羁的落魄效果。有的还很有创意的拿圆珠笔涂鸦画画,或者是谁都看不出的野兽派抽象派,或者是颇有点艺术水准的人物漫画。还有什么都不会的干脆在大腿部位或是侧面直接划口子,可以说除了屁股不敢露,其他地方随便露,一改闷sao为明sao路线。
就在这种前提下,有人玩嗨了,就顺手一剪刀把西装裤也剪了,茬口新鲜的线头丝穗东一根西一根的,根本不管是不是不lun不类不土不洋。就好比秦锋秦同学。
卖床的业务员秉承着淡季时期闲着也是闲着,管他两小哥看过去就不像买家呢?唠唠嗑也是养眼降暑,值回票价了。
结果,脸皮特别厚,装的特别像样子的大个子少年问的很详细。
从床的材质到工艺,到尺寸,到优惠方式,到送货上门,到礼品赠送,统统问了个底儿朝天。
一向讨人喜欢会杀价的秦夏今天变成了闷鸡子,双手插口袋的低着头,任由秦锋在那儿胡扯八道。
嗯,我哥要结婚,他工作忙没空,让我俩来帮着参考……对,婚床。……哪能啊,今天定了今天就付款,大热的天气谁一趟趟跑?……阿姨你一看就是特别面善,再便宜点呗?我也是帮我哥跑腿,你给我多省五十块,我请我同学去吃个nai油雪糕,也不枉他陪我来是不?……谢谢阿姨……
业务员卖的忍痛割爱,不过除了收入有点低,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于是最后开票的时候,业务员大手一挥,欧式雕花铁艺双人床,一米八带松木床板的,卖了个白菜价三百块。
最神奇的是,家居卖场里没生意,临近几个店家都过来凑热闹,看这一对小帅哥,不,准确的说,是大个子帅哥一个人,天花乱坠的杀价。后来成交的时候,两个中年阿姨热烈鼓掌,连连称赞秦锋嘴巴了不得,能把死的说活了。紧挨着那家是专卖婚庆家私的进口高档货,那个白脸皮小伙子经理不仅没恼火生意落在了隔壁,还兴致勃勃的送了一份自家的促销礼品。
秦锋和秦夏看着那个系着磨砂银丝带的黑色硬质小盒子也估摸不出什么东西,秦锋顺手接过来道了谢,心满意足的手臂一伸,挂在秦夏身上出了门。
一直到回了家,两人各灌了一肚子冰可乐,秦夏才想起来看看小礼物是啥玩意儿。
丝带拆开打开盒子,两人面面相觑。
一盒三个的避孕套,浅蓝色的盒子,几个没听过的字母。
两人是后来才知道,那就是后来国内慢慢大火的杜蕾斯。当时还是紧俏稀罕的进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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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家具城送床来的时候,秦锋正指挥着工人在秦夏房间安装,他的BB机就响了。
低头一看,是苏大牙呼他,内容就几个字。“你妈找你,速回电。”
秦锋抹了一把满脑门的汗,大咧咧的跟秦夏打了个招呼:“我下楼去给我妈回个电话。你吃雪糕吗?娃娃头?我帮你带?”
“不用。”秦夏头都不抬,双手撑着膝盖半蹲在床边,细心叮嘱着安装工人注意的地方。
隔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秦锋再上楼的时候,秦夏眼瞅着人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安装工人收拾了工具让秦夏签了收讫的单子,顺手给带上了门。
“怎么了?”
秦锋不接话,眼神有点恍惚,不像是坏事却也不像是好事。
秦夏急了,顾不得一身黏腻的汗水和到处的灰尘垃圾,抓着秦锋的手腕:“有事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我妈,”秦锋胡噜一把脸,面无表情:“要改嫁了。杜磊杜强他爸,杜向南。”
刚刚电话里的对话言犹在耳。
问候完了儿子的学习与生活,马秀丽的声音透着点不正常的内疚和怯怯,吞吞吐吐的:“那啥,小锋,妈有点事儿想,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妈你说。”秦锋一边打电话一边一心二用的弯腰看着冰柜里的雪糕,汗珠子从额头滚下来,摔在冰柜上砸成八瓣。
“咳,那个,其实如果你不同意,妈就算了,也不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