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见焦虑。赵阳也不跟他说受了什么委屈,只央求他跟自己一块儿去逛庙会。殷兰筝应了。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肩并肩的走在路上。赵阳抹干净眼泪,终于能看见一点高兴样子。殷兰筝知道赵阳是遇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今晚才会如此失态。他从进府以来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总是害怕给别人带来一点麻烦,总是要先为别人考虑。他其实并没有像他看起来那样,没心没肺的。
“我想吃那个,给我买。”
他指指街边的糖葫芦,示意殷兰筝买给他。殷兰筝说不要老是吃甜的,这个对牙齿不好,但最终还是给他买了。和有俸禄,已经能够赚钱养家的大哥出来逛街,赵阳显得格外大手大脚。他买了冰糖葫芦,喝了糖水,吃了桂花糕,还买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小玩意。殷兰筝知道他心情不好,也都由着他。两个人逛到面具摊前,赵阳又看中了那一排排狰狞的面具。他将木架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戴在殷兰筝的脸上,
“戴上这个面具,不要把自己当成大哥,也不要把我当成弟弟。”
赵阳笑了。但是那样的笑容却让殷兰筝觉得有点心酸。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回应赵阳额感情,也知道赵阳一定会为此而受伤害。如果赵阳不喜欢他的话,他会愿意一直做他的大哥。他不知道赵阳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喜欢自己这么一个男人。
“今晚是我任性了。”
和殷兰筝逛了一晚,赵阳的心情平静得差不多,也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去找裴若月他们了。殷兰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跟他说有什么事情不必憋在心里,可以放心的跟自己倾诉。赵阳摇摇头,说他想说的他未必想听。虚头巴脑的话他不会说,还是算了。
“你头上的伤……”临走之前,殷兰筝开口道,“还是处理一下吧。”
“没事,会自己长好的。”
于是赵阳便撇了殷兰筝,一个人走去桥头找梅笙他们。梅笙和若月早已等在那里,看见赵阳额头上挂彩,都很担心。赵阳笑笑说没什么,刚刚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碰到了。原本赵阳是要送裴若月回双水镇的,但是殷梅笙说舍不得让裴若月离开,想让他在客栈多住些日子。
“你要是回去的话,老太太不会放你出来的。”赵阳有些垂头丧气,他觉得这个计划行不通,“你今后想作何打算呢?”
“去找我爹,跟他说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出面,把和崔家的亲事退了。”
“你怎么就知道老爷一定会答应你?”
“不答应的话,我便自己去同崔家说。他们总不能绑着我拜堂。”
“实在不行,你们就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赵阳说,“不过这是下下之策。老爷是有名的大官,你要是这样跑了,在官场里肯定有人看他笑话,还是别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
赵阳看看裴若月,又看看殷梅笙,问,“既然不走,今晚你和他一块儿去客栈么。”
裴若月有些不好意思,殷梅笙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赵阳帮了他们俩很多,殷梅笙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他跟赵阳说他要自己送裴若月去客栈,等明天一早他再写信给父亲。
“行吧。老太太那边,她虽然派人找你,但也不能众目睽睽的把你绑回去,你也不必担心。”
于是两个人便回了客栈,如何温存亲热自不消说。久别重逢,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直睡到日上三更。对于未来,裴若月虽然也觉得迷茫,但是他知道,只要跟着殷梅笙走就够了,殷梅笙不会抛下他的。殷梅笙果然第二天便给父亲写了信,将自己如何喜欢裴若月,祖母如何得知这件事情,派人将裴若月推入水中,自己后来又是如何得知真相,愤而离家出走,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对于功名和前程,殷梅笙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执着。他们家是官宦世家,有不少族人都在朝中当官。他一方面看见了他们的富贵和显赫,一方面也看见他们在政治斗争落败后的落魄和悲惨。小时候他们家住在京城里边,后来因为父亲在朝中得罪了人,才被皇帝明升暗降,贬谪到了这个地方。即使没有遇到裴若月,殷梅笙他也不愿意,也不适合迈入官场。
现在他的憧憬,便是同裴若月回到双水镇。在余生的岁月中,他希望有裴若月陪着自己。他喜欢画画,也知道自己的丹青画得很好,可以在市场上卖出高价。只要裴若月愿意,他只靠画画便能养活他。之前和裴若月住在一起时,他怕自己的画被别人认出来,因此忍着好久都没提笔。但是现在他既然知道自己就是殷梅笙,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殷兰筝曾经私下里同父亲讨论过自己的弟弟。他们都认为他有大才而无大志,懒散而没有进取之心。殷梅笙行事果断,头脑清醒,虽然个性孤傲,但却肯敷衍别人,很容易博得别人的钦敬与喜欢。不过他个性孤僻,不喜欢主动同别人来往。除此之外,让殷老爷最头疼的一点,是殷梅笙的个性偏执。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把南墙撞倒不罢休。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