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的手给弄开的,可是却怎么都伸不出手,因为他一直都没办法拒绝他,何况此刻……他的内心深处难道不也是愿意的吗?
“这里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自称,我们还是当初的好兄弟。”师禹说着垂下了眼眸,眸中晦涩难辨,只是那揉着shi发的手温柔依旧,另一只手则按着连应让他在桌边坐下,桌上就是送来的外衣,“把衣服穿上吧,别受凉了。”
连应听到他的话也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穿上了衣服,静静地等着师禹帮他把头发弄干。
一时之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个人的清浅呼吸交错响起,仿佛融为一体似的柔和静谧,让本来心里还有些烦躁、复杂的师禹也心平气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喜欢,也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竟有一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冲动。
视线顺着连应微敞的领口而下,入目是一片白皙到有些苍白的皮肤,看上去便很是光滑,或是可口?师禹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词吓了一跳,继而脑海里又倏地划过一些画面:模糊的画面里,依稀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雪白的肤很是娇嫩,好像轻轻捏一下就能留下一道褪不去的痕迹,暧昧的喘气声,难耐的□□声,无比香艳,无比真实。然而师禹的眉却渐渐蹙起,这个画面他是在哪儿看过,或是经历过吗?那个雪白肤色的人儿是谁,会是……阿应吗?
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就不由放重了些,直到连应吃痛轻呼了一声,师禹才回过神来,但脑海里的画面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好像、好像这些都真实发生过似的。
“没事吧?”即使心里千般思索,面上还是一派泰然的师禹微侧弯身问道。
“没事,我自己来吧。”连应说着伸手去接那白巾,却恰好与师禹的手碰在一起,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在这一刻都心虚般缩回了手,那白巾便散落在了地上,一片洇shi了的白。
师禹回过神来正欲去捡,却被连应拉住了:“不必了,头发已经干了不少了。”
师禹顿了顿,便坐在了连应的身边,问道:“何必多管闲事,跳下湖不傻吗?”
连应知道他说的是他跳水救韩芷柔一事,以为他在怪自己救了韩家人,不由辩解道:“总归怀了你皇兄的骨rou,见死不救便是一尸两命,这样不好。”
师禹无言,他以为自己是在怪他吗?还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就这身子骨哪能在水里折腾?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下次别这么犯傻了,万一救不上来你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
“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可不会傻到救个人把自己搭进去的地步。”连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一来一往间两个人之前那种奇怪的氛围也消散了不少,这个时候连应也想起了正事来,忙问:“不知陛下单独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师禹听他这么唤自己就下意识地蹙眉,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借着为连应倒水,将茶杯放在他面前的功夫,师禹淡淡道:“你非要与我这般生分吗?”
“君臣有别。”连应垂眸,看中杯中的茶叶,语气漠然道。
只是这漠然里夹杂了多少的涩然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嗤,阿应可不像这么会守世俗之规的人。”师禹虽是调笑之语,但是面色微沉,只是连应低着头没有发现罢了。似是不想再听到连应嘴里再蹦出些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师禹紧接着又道:“这次找你的确有些事要商讨。”
说到正事连应便不再回避,抬首正视着师禹,那份认真样简直就是“洗耳恭听”的真实写照。
被这么一双淡然墨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师禹竟有那么一瞬的闪神,在连应变得略微不解的目光里忙道:“其实这事和南朝有关,不久前……”
话说到一半就被屋外的吵闹声打断了,师禹蹙眉,隐约间听到外面跑来的小太监在说着什么“皇后”、“胎动”、“不适”之类的词,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站起来对还坐着的连应道:“稍等,等我把事情处理了再来和你说。”
连应“嗯”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师禹急切地走到门边,推开房门询问那个跑来的小太监具体情况,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担忧焦虑之色。
连应默默低下头,却捧起了那杯茶,就放在手上,却不喝,好像要借着那茶杯的余温来暖一暖自己冰冷的双手。
就在连应以为师禹已经这么走了的时候,那男人却又折了回来,就站在他的面前,放柔着声音对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若是冷了就叫刘安弄些暖炉来取暖。”别冻着自己,这话师禹却没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道。
连应诧异抬首,眸中惊异,却又很快敛去这份惊异,重复平静,道:“知道了,微臣自然会等着。多谢陛下关心。”
这个时候师禹也没什么心思和他纠结这个称呼问题了,吩咐了跟进来的刘安几句便随着那个小太监离开了。
刘安自皇帝一走后便开始偷偷打量连应,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打量后又忙不迭地问道:“连相有什么吩咐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