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流放途中就被他曾经的部下给救了,后来不知辗转到了何处,朝廷也没追究就是了。想来在这里能够见到他并不稀奇。”
不管怎么说,这江名城是极靠南的了,说是南北朝的交界城市也不为过。
“哈,师兄你年轻的时候果然是个惹祸Jing,看来师父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除却刚刚听到的惊讶之后药漓此时可是完全淡定下来了,不淡定能行吗,反正他这个师兄祸都闯下来了,还能赖了不成?
“不过你在我们这里,我和药漓也未必能够保得住你。”连应蹙眉说道,他倒不是要推卸责任,也不是不愿意帮助简落衣,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帮助对方,不管怎么说他和药漓两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势单力薄了。
“不必你们做些什么,只要让我和孤鸣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联系上疏影他们就可以。”简落衣轻松说着,反正他们也只是需要找个地方住下,藏个一段时间,免得被樊浩玮这个变态再找到,而有北帝在的这个地方既安全又叫人信任。
一番谈话之后,总之简落衣二人就这么住了下来,但连应却不知这样一来他们倒是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你和那家伙是闹翻了还是怎样?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以纱覆面的简落衣淡淡问道。
“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连应轻笑一声,懒懒回道,“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你我同为朝臣,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明知故问。
“呵,凤孤鸣那小子可不敢让我死。”简落衣轻嗤一声,满满的自信,不过这自信可是相当有资本的。
“只是你还是不能够真正地忘了那个人吧。”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住,简落衣转过身认真看着连应,一向肆意不羁之人难得劝道,“他如此伤你,不论是为了什么,都不值得被原谅,我若是你,就干脆地忘掉他。更何况……我那师弟也不错啊。”
连应蹙眉,最终还是莞尔道:“我若听了你的意见和阿漓在一起才是真的负了他,误了他。况且,从始至终,我都不曾怪过陛下,我只是……只是有些怨他,怨他什么都不愿告诉我,什么都不想我卷进去。”
“哎,果然痴儿一个。”简落衣叹息一声,他这个冷心冷情的人纵然和凤孤鸣在一起了,也实在没办法体会到人世间的痴男怨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被辜负的厉害了,那就干脆放弃不就好了吗?何苦为难自己?
连应幽幽白他一眼,说出了一句在日后让简落衣恨不得“掐死”他的话——“等你以后有机会了,就知道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两个人今天就是出来散散心,就他们两个,药漓和归思都去出诊了,而凤孤鸣这个南帝则被简落衣“发配”去联系他们的暗卫了,所以二人才有这个独处的机会好好聊聊。不得不说,两人对于对方都是有种相见恨晚、引为知己的感觉,尽管他们时常互损。
“对了,我有个疑问,之前你为何直接当着归思的面就说了那番话,你可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而且还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现在想来,越发不对,虽然连应觉得归思不是坏人,可她始终不理解为什么简落衣会那么放心。
“他不是个哑巴吗,能泄露什么?”简落衣一边看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边随意回道,“再说了,你难道对他的真实身份一点儿都不怀疑?”
转过身,看到连应那张略带疑惑和若有所思的柔和面孔,简落衣笑了出来,“没错,大胆地想,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你觉得的不可能也许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自欺……欺人吗?
“看来你查到了不少。”抿抿唇,连应开了口。
“那当然,我手下的情报组织可不是吃素的。这些消息虽然不甚重要,但是也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嘛。”简落衣不以为意地拿起一把Jing致的小匕首放在手里把玩,引得那摊主连连给他介绍起来。
“就是因为你这么无聊才会连暗卫也敢甩开吗?”连应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果见简落衣神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心情大好。
“这只是个意外。”被人这么戳穿简落衣的面上也不好看,当下也没了把玩的兴致,直接将那匕首扔回了摊上,才不管那摊主苦哈哈的央求表情。
“公子,这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最是配你们这样的公子哥儿了,公子不再看看?”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摊主忙捧起那Jing致的小匕首递到简落衣面前,虽然看不到这公子的面容,但就这份气度和服饰也让他知道这必然是位不凡之人。
简落衣嘴角勾起一抹笑,在他心情不那么好的时候若有人来打扰,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哪怕只是简单的逗弄也会让他心情舒畅些。
“老伯,这把匕首被你吹得这么天花乱坠,你看我像是买得起的人吗?”简落衣一句话出,果让那摊主露出了局促的表情,如果对方买不起,那他这番自吹自擂还真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