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姜行还想以往一样说些玩笑话逗傅筱颖,傅筱颖那张严肃脸有时候也绷不住,骂了好几声“活宝”。
“哥,明天晚上于镜中有个义演,我不回来了。”
听到“于镜中”,姜行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你住哪儿?”
“同学家。”
傅乘风皱眉道:“哪个同学。”
“说了你也不认识。”
傅乘风眉头皱得更深,姜行笑笑,帮着问到:“那我认不认识?”
傅筱颖放下筷子不说话。
姜行看了一眼眉头不展的傅乘风,说:“是赵千城吧?”
“不是。是女同学。”看到小姑娘脸色有些微变,姜行安慰似的笑笑:“不管男同学女同学,玩那么晚你哥都要Cao心,义演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你哥去接你,明天我就不住这儿了。”
最终傅筱颖不怎么高兴地离开了,姜行手肘顶了顶傅乘风,“还绷着个脸呢,你妹那么聪明,她自己有数的,不是不懂事的姑娘。”
傅乘风伸手摸了摸姜行的头,然后前倾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那你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64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听到方致远说我,他们本来其实就没打算让我和他们长期组队。“姜行枕着自己的胳膊,一手捻着傅乘风的发丝,“其实这样也好,一拍两散,也省得再去看脸色。他们虽然没当我面儿赶我走,但是所有的话都在暗示我走。干脆就如了他们所愿。”
傅乘风静静听他说着,姜行的声音很平缓,也没什么委屈在里头,可却让他心中一涩,他一手拉开姜行枕在脑袋下的手,把自己手臂从他脖子下穿过,把人搂到了自己胸前,一手轻轻拍了拍姜行的后背。
姜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再也忍不住地扁了扁嘴,却又是使劲眨了眨眼睛,笑:“嘿,其实正好我也觉得没意思,太伤嗓子了,以后你还是教我数学吧,我想尽可能地考好一点。”
这一晚,姜行似是睡得特别不安稳,傅乘风好多次撑起身,灯一打开,就见姜行眉头紧蹙,嘴角有着微微下撇的弧度,似是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姜行果真开始“好好学习”了,晚上虽然还住在自个家,但电话是每天都不落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地煲“数学风味”的电话粥,有时候姜妈送夜宵到他房里,还看见他在那儿伏案写作业头一颠一颠地打着瞌睡,打完了还拍拍自己脸继续写。姜妈见了就心疼,“行行啊别太辛苦自己,别听你爸那儿唬人,咱没必要为个期末成绩为难自己。”
姜行可不就是为难自己,他要不找点让他烦心的事情去做,那首唱了无数遍的《给单车后座的你》就会在他脑子里开始蹦跶。姜妈看着儿子没平时活泼了,便让姜行二姐抽空带他出去玩两天,姜行也不去。
姜妈终于想起了个重要人物,“行行啊你那个同桌是叫傅乘风的吧,怎么最近没见你上他家玩了?要不你今天去他家串串门,正好妈妈做了绿豆冰糕,你带给人家尝尝。”
姜行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转着笔,一听也有些心动,他确实好久没和傅乘风见面了,一来是傅乘风白天都有工作,二来是筱颖放假,傅乘风就和他爸睡一屋,傅筱颖睡他们那屋,自己要是过去了,傅筱颖又得去麻烦晁英。
但这么长时间没见,确实怪想念的,所以姜行看着时间,下午四点就去了傅乘风家里。
傅乘风这天回来的有些早,书包里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姜行过去拉开拉链一看,好一摞书啊!而当他把书取出来一看,他立即怔住,有些迷茫地望着傅乘风。
傅乘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姜行把那一摞书一本本地翻过去,是些乐理基础和弦编曲相关的东西,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学吗?”
“小时候学过一些乐理,很多年没碰了,要重新回顾一下,其他的慢慢来。”
姜行慢吞吞地问:“你学这个干嘛啊?”
“学着试试。”
“只是试试吗?如果你只是为了我……”姜行有点着急。
傅乘风温和一笑道:“是你有的原因,但我也想试着给你写首歌。”他顿了一顿又道:“《给单车后座的你》写的是我和你,我知道。”
姜行老脸一红,被傅乘风拉到厨房做菜,把十多年的事情说来,姜行这才知道,徐温园年轻时学过小提琴,傅乘风三四岁时,她就开始教他。只是后来傅齐刚迷上赌博,变故一个接着一个,生活潦倒之下徐温园再没有闲情去教傅乘风音乐,傅乘风也因为要照顾妹妹,小提琴逐渐蒙尘。不知什么时候,那架有年头的提琴也几乎是被当做废品卖掉了。
对于傅乘风的能力,姜行从来没有怀疑过,哪怕是和高中学习不相干的音乐,只要傅乘风开口的事情,姜行心里就从没设想过他不成功的可能,何况在上学期他就觉得傅乘风有天赋呢。
但再怎么有天赋,音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和那些自小学音乐的还是有很大差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