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受的了这个如此残忍的世界吗?
&&&&心中难得有了几分怅然和多愁善感,所以在尹日升推门去大堂前时,沈方良没有跟去,只是“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守着自己的皮囊,发呆。
&&&&然后突然的,他的皮囊动了,这让沈方良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归州府大堂里,不论是大理寺的代表聂长歌,还是国俌杨秀业的特使李易甫,还是归州府知府许志方,三人都没想过归州府的事情会急转直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府库尽空,钱孝死了,却连尸体都没留下,许志方不管知不知情,都难逃一个追责,丢官问罪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些并不复杂,而给尹日升之父翻案,也并不复杂,只要把尹日升的口供记录在案,再把很多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人的口供录一录,虽然旁人没有什么实质证据,不如尹日升说的那么清晰且斩钉截铁,但是拜亲眼目睹钱孝“炸裂”了的那一幕所赐,现在聂长歌、李易甫、卓逸风都可以做证人了,尹日升的证言也是更加可信了,这样,把翻案的案卷上报上去,等到批下来后,尹日升之父的罪名就算是洗清了。
&&&&迟来的正义,有时候不知道还算不算是正义了。
&&&&尹父的罪名洗清,尹日升昔年所犯因为不是主谋又揭发有功,聂长歌与李易甫达成一致,也不追究了。
&&&&这一切好像看起来都不复杂,顺顺利利进行完了,简单的让尹日升觉得都有有几分不安了。
&&&&拜一贯作恶然后总是倒霉的经历所赐,尹日升总是对很多极为糟糕的事情有一些隐约的预感,而当聂长歌和李易甫把所有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都很有效率的办理完了,然后流露出来都要走人的意思时,尹日升才发觉事情的不对。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败家子尹日升从来没觉得他是一个能干大事儿的人,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是那个蹲在地上等着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的懦夫,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也依旧没觉得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担当或者做些什么,但没想去担当不代表他没察觉出问题。
&&&&尹日升傻傻的看着好像把该办完的事情都办完了的聂长歌和李易甫,傻傻的问:“府库都空了,梅雨马上要到了,今年修堤坝的事情怎么办?”
&&&&聂长歌和李易甫对视一眼,李易甫咳了下,先开口了,道:“这府库空了,当然应该奏请朝廷再拨付一笔银子应对眼前的燃眉之急,此事本官可以代为表奏,只是拨付库银乃是户部之事,本官乃刑部官员,不能越俎代庖。”
&&&&李易甫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解释,尹日升立刻急了,道:“这公文到了朝廷里,再批复,户部再拨银子,一来一往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哪里赶得及梅雨来前能就能把银子入库?这样一来,万一今年大水来时堤坝又破了,归州城岂不是重蹈八年前的惨剧。”
&&&&李易甫看着尹日升,冷笑了下,道:“八年前那场大祸的间接凶手,现在你的罪名虽然可以暂不追究,但你还是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官?”
&&&&尹日升一听李易甫这官腔官调的话,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样?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此话一出,李易甫脸色立刻Yin沉了下来,眼中划过一抹想像是要杀人的寒意,盯着尹日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几乎是Yin笑着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便被聂长歌的打断。
&&&&聂长歌先开口了,道:“尹日升,我知道你心急归州城的百姓,但是我与李大人都不是户部的官员,我们没法子现变出银钱来解决问题。”
&&&&尹日升不知所措,几乎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道:“那你们总是有些法子的吧,难道这事儿你们不管了,就这么甩手走人吗?”
&&&&聂长歌沉默了下来,而他的沉默,让尹日升有些猜到,似乎眼前的两位在朝中位高权重的家伙,真的打算就这么甩手走人了。
&&&&尹日升陷入了彻底的惶恐中。
&&&&沈方良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榻上他的皮囊动了,不仅动了,还站起来了,不仅站起啦了,眼睛还睁开了,只是一对眸子没有半点神采,好像一个人偶娃娃的假眼一样。
&&&&沈方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皮囊从踏上起来,然后走至窗前,推开窗户,然后一个闪身,用轻功从窗中飞身而出。
&&&&沈方良急了,用“飘”的飞速跟在他的皮囊身后,一路跟着,一边大喊:“又没有人啊!我跑了!”
&&&&可惜现在没人能听见处于半生魂状态下的沈方良的叫喊。
&&&&跟着自己的皮囊一路跑,不对,沈方良此时是用飘的,到了一归州城外很远的一出荒郊野地里,那皮囊飞身进了一处山洞,及至迈步进了山洞,那洞里似乎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一群穿着黑衣斗篷的人静静等候在洞xue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