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终究也是凝碧宫的人,任你舌绽莲花,我也定然不会答应你去私灭七大门派。宫主若是暴怒,我会如何你也知道。」
顿了顿,又问,「陆枫那边如何了?」
林墨汐道,「自然好了。那些人有什么值得说的?美酒佳人、金玉宝马,他们图的也不就是这些?一箱珠宝几个美人砸到眼前,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还管得了你们的凤三公子?」
舒朗忍了忍才道,「这些人以后定要杀掉,还有,不要拿公子说事。」
林墨汐瞟他一眼,「如何,舍不得了?」
引得舒朗眉皱得更深,「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林墨汐眼睛一眯,此话刚好触到他的痛处,怒极反笑,「这话该和你们公子说才对。」
舒朗不愿与他闹僵,见他动气,又问,「胡灵镜那几个又如何?」
林墨汐轻描淡写,「杀了。」
「你!……」舒朗猛然立起,厚重的檀木桌被撞得一晃,仿佛不信,「你杀了他们?」
林墨汐也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眼中寒光一盛,「不为我所用者,杀!」
舒朗一掌掀翻那个茶杯,水渍四处飞溅,「你可知道,他们都是对公子忠心耿耿之人?」
林墨汐眼皮抬也抬,「不杀,难道等着他们去向你们公子通风报信?」
舒朗一时语塞,良久,才道,「你真是帮我寻了一条绝佳的死路。」
林墨汐笑道:「什么死路?你不是满心里想你们宫主一统江湖?你不是夜夜里为了无颜见你父亲而发愁?我给你指了条明路而已,我们把凤致逼到那份儿上,整个白道乃至整个江湖都与凝碧宫为敌,那时候凤致为了自保,也不会再甘于淡泊了。」
抚着下唇上那淡淡的齿痕,笑了笑,又道:「我们都了解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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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中奚覃二水注入空水湖,方圆八里之内,无桥无索,只有小舟穿行其上。
临湖水榭出水而建,一柱一栏,一桌一椅,全由竹编而就,远远望去,翠色楼台立在碧绿湖面上,袅袅风景,胜于仙境。
而此地,正是江湖上富于盛名的所在。
正厅之中,凤致坐在竹椅上,一手端了茶碗,道:「萧总管,说吧。」
萧总管躬身道:「回公子,昨日您离开后,仙剑见了舒朗,前后半个时辰,舒朗从北面楼台窗户而入,也从此而出;又看了一刻钟重阳心法,便安歇了。今日谁也没见,只自己坐在楼中看书,仍是重阳心法。」
凤致点点头,又问,「还有呢。」
萧总管又道,「昨日晚上,仙剑只动了三盘菜,分别是珍珠圆子、空城计、西芹百合;今日早上用了半碗小米粥,一碟水晶包子;中午只吃了一碗白饭,一碗汤。」
凤致皱眉道,「怎么还是吃得这么少?」
萧总管道,「神医说前几日仙剑吃得少,最近还是先调理胃口得好。」
凤致缓了缓,再问,「陆枫呢?」
萧总管道,「陆枫,郭岳,苏悦,都已应了林公子的话。」
凤三眉头本来蹙紧,此刻又放松了。笑着叹了口气,道:「人心不足啊!这几个在凝碧宫也是头面人物了,论势力,有几个比得过他们?他们的差事都是好差事,一年到头落下的难道还少了,还想要更多些?钱财这等,要多了又有何用。连这等俗物都看不透,今日他们不被墨汐收买,他日也一样会别被人收买。」
萧总管笑道:「那宫主的意思是……」
凤致淡淡道:「盯着就好了,不必打草惊蛇。看墨汐有何动作再说吧。」又问道,「胡灵镜他们几个呢?确实是墨汐杀的?」
萧总管黯然道:「看剑口,确实是林公子。而且他似乎也根本没有想隐瞒什么。连剑都是用的自己的剑。」
凤致低了头,良久叹了口气道:「将他们好好安葬吧。家里的人多关照一下。」见萧总管嘴唇颤动,似想说些什么,截了他话头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你是怪我太过袒护墨汐,连他杀了我凝碧宫中这等最最忠心耿耿的人,还是不跟他理论,是吗?」
萧总管道:「他们对宫主的忠心,日月可鉴。莫说为宫主死,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凤致叹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自己下不了手杀他们啊。」略停了停又道,「他们jianyIn妇女,私聚钱财,江湖上对他们的恶行早已怨声载道,你也瞒着我若许时日,但这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我下不了手,墨汐代劳,那不是更好。」
萧总管垂首道:「是。」
这样的下属一点就透,凤致赞许的笑了。突然又想起一事,道:「江州贺家灭门之事,可有头绪了?」
萧总管垂头道:「现在江湖上都认为是我凝碧宫所为,贺天龄尸身,至今下落不明。」
凤致道:「我凝碧宫虽被江湖上认为是邪魔外道,但这等替人背黑锅的事,凝碧宫决不能做。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