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榕让管箫考虑,只要管箫不拒绝,一切就还在她的控制之中——管箫已经成为COS社团的成员,朝夕相处之下一定会被社团文化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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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箫的外在改变如此巨大,仅仅一个傍晚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仿佛从一坨泥巴变成了开在泥巴上的花朵。这种改变,给管箫带来的不全是赞叹,因为这世上总存在一些酷爱多管闲事的脑残喷子。
两节晚自习,同学们明里暗里讨论的都是管箫。放学后,管箫就在路上被人堵了,为首的是高二年级的小混子刘迪。
刘迪开口不逊:“喂,你是个男的么?我听说你跟曹平平那种不男不女的人*妖混在一块儿,我还听说你是第一天转学过来,然后就被曹平平包养,土鳖变成小白脸?”
世上本无事,“贱”人自扰之。管箫根本不认识刘迪,更不清楚刘迪所谓的“听说”是从何而来,对于侮辱自己和自己朋友的人,管箫内心是愤懑的,可是他不能惹事,只能咬牙闭口什么也不回应。
沉默是金,沉默也是对贱人最大的纵容。管箫不说话,刘迪更加嚣张:“喂,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男的啊?”旁边几个跟着刘迪的小混混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管箫很想揍这个吊梢眼的男生,却又不想背上打架斗殴的罪名,可是自己被这几个男生围堵起来,不打翻一两个怎么逃走?
大天*朝从来不缺混子,但真正让人胆寒且长存的黑*道人物却很少,究其原因,力大无脑而已。管箫正是因为知晓混子们的短板,冷不丁抬手挥挥,目光看向刘迪身后:“阮老师!”
阮姓多见于安南国,大天*朝反而少见。阮老师,就是那位嫌弃管箫的班主任阮丁香,也是徐拓朗鄙视的“软脚虾”。阮丁香之名,高二年级无人不知,那是一位酷爱多管闲事又自以为是的年轻女老师,刘迪和兄弟们一听此名,全都下意识顺着管箫的目光回头看。
机会来了!“影帝”管箫突然发力用肩膀撞向刘迪的胸口,正值回头之际的刘迪一个重心不稳哎约一声向后倒去,小混混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管箫已经兔子一般穿过昏黄路灯、消失在暗夜里。
管箫不敢停留,就算已经听不到背后传来的叫骂,他仍然脚下发力狂奔,他的耐力很好。他不能在路上耽搁,因为妈妈会担心,至于那帮无理的混子会不会放过他,暂时没法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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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是城市现代化的一道伤疤,它在静静等待地产开发商的红笔圈画。城中村对别人有无意义管箫不知道,管箫只知道城中村的房租相对便宜,这里的土地才能让他和妈妈落脚。
房东是个老太太,儿女都住在高楼大厦,她则独守着大院。老太太是个心善的人,以极低的价格将房子租给了这对管箫和管箫妈妈,不为钱,只为这院子里添点儿人气。
老人家睡得早,管箫回来时老人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且行且跑,管箫有点儿累了,自己房里透出的灯光看在眼里竟有些恍惚,他推门进去:“妈,我回来了。”
管母邓娥正坐在灯下缝一条围裙,听到声音先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这才扭头看到管箫,神色一变:“头发怎么了?这衣服……”
管箫暗道一声糟糕,自己居然把这等重要事情给忘了!剪了头发换了衣服,这变化实在太突兀,这要怎么解释呢?加入COS社团、被热心的社团成员带着“改造”,这种事情妈妈能够理解吗?
管箫心里其实很纠结,只好撒谎:“学校规定男生的头发不能留太长,所以就剪了。衣服是同学的,下午同学带我参观学校泳池时不小心打shi身上,同学借给我穿,明天就还给他。”
管箫一直是个省心的孩子,这谎也撒得没什么破绽,邓娥也就没怀疑:“这样啊,一会儿你洗完澡顺便把同学的衣服也给洗洗,这天气,一晚上也就干了,好好谢谢人家。”
“哎!”管箫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去浴室洗澡。
阳历九月恰好处在夏末秋初,气温仍然高得可怕,管箫跑了一路,身上早就汗shi了。直接用冷水冲完澡,又把自己和曹平平两套衣服洗了晾在月光下,管箫这才有空从书包里拿出英语和英汉字典准备温习。他没有手机电脑这些电子娱乐设备,生物钟使然,不到十一点无法入睡,这段时间不如用来学习。
邓娥继续缝着围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嘴角挂笑说:“管箫,妈妈找到工作了。”
“真的么?”管箫发自内心地高兴,“什么工作?”
邓娥手里的针停了一下:“妈妈这样的年纪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今天去家政公司问问,刚好有一家人缺个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