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某个岔路口,两人回家的方向将各自偏转,徐拓朗终于开口:“有些事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坑别人,居然不惜把我搭进去,真有你的!”
李爽早有准备,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清楚——图是我发的没错,但文字不是我配的,拓朗你要相信我!还有,当我看到微信圈的图文之后我也很震惊,我很害怕对管箫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特地过来看看。刚才在校门口看到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听似承认错误,实则把所有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徐拓朗满肚子怒气被噎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没错,他能从照片出处推测是李爽所为,但他没有证据证明文字就是李爽配的,如果他此时发火,反而显得自己武断和无理。
李爽看着徐拓朗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表面委屈到战战兢兢实则心中得意。她自觉聪明,比那些胸大无脑的女人厉害百倍;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因为即使她错了,徐拓朗也拿她毫无办法。可是,她又错了,一个自以为有点儿小聪明就在男人面前卖弄的女人,只会让男人越来越嫌弃她。她可以在诸多问题处理上让男人哑口无言,却也同时让男人对她越来越抗拒、越来越疏远。做一个人生赢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就够的。男人的博大胸怀,从来容不下女人的大智慧,更容不下女人的小聪明。
徐拓朗看着这个撒谎比放*屁还轻松的女人,久了,反倒笑了:“你这么善良,我也就放心了,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没关系,生活中误会总是难免的,也怪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李爽继续装。
徐拓朗觉得眼前这个小清新路线的女生好脏好假,就像一块满是油污的抹布非要把自己伪装成新织的丝绸来推销。一时间,徐拓朗心里头产生了深深悔意:我特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人作为挡箭牌?
徐拓朗毕竟是个直脾气,他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装下去:“嗯,如果你发现那个配文字的人,一定要告诉我。管箫是我朋友,我有义务替朋友出这口气——那就这样吧,拜拜!”
分岔路口少了一个人,李爽形单影只。管箫的名字没有从她记忆里抹去,反而如同她的影子一样,越拉越黑、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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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箫暂时不知道背后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的生活仍然只在学习、兼职、妈妈三者之间循环,就连他最恨的包婷婷他也顾不上。
城中村的西北角自发形成了一个菜市场,方便管箫每天清晨采购新鲜的菜蔬。有了徐拓朗的“强行注资”,管箫在菜肴荤素搭配以及菜式多样化方面有了更多的发挥空间。唯一可惜的是,他必须节省时间,所以没办法去做有些太花心思的菜肴。
老太太也起得挺早,管箫煎豆腐的当口儿老人家就站在厨房门口问:“管箫啊,你家在城里真的没有亲戚么?”
管箫笑道:“没有啊!怎么,有人自称我家亲戚么?您可别信,现在骗子多!”
老太太直摆手:“可不是骗子呢!昨天医院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人替你妈预先交了一万块医药费,而且交钱的人也没留下电话号码什么的。我昨儿个就准备问问你,可是你回来得太晚,我等不了就睡了。对了,你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我嘱咐医院不要告诉她,省得她休养不好。”
管箫愣了:我们家在H市确实没有亲戚啊!农村的亲戚压根不知道妈妈被车撞,他们绝不可能突然跑到城里帮忙垫付医药费。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爸爸知道这件事了,他良心发现?
一瞬间的失神疏忽,锅里的油突然爆了一下,有一颗滚烫的油星直接溅到管箫手背。管箫吃痛,这才回到现实关小火,先是迅速将所有豆腐翻边,然后才拿酱油涂抹在手背伤处。还好油星不大,没有直接烫出水泡,只留下小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痕。
一万块,在出身偏僻农村的管箫看来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他的老家,许多家庭合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万把块。因为数目大,所以他完全没有料到这笔钱是徐拓朗以及十三中COS社团的成员们捐献的。以管箫的逻辑推断,这笔钱只可能是父亲管林出的。这无疑是一个非常错误的推断,以至于造成后来发现真相后管箫内心无比的惊讶和失落——他奢望父亲能够浪子回头,尽管他恨他。
一老一少说了半天无果,只能半带欢喜接受这个即成事实。
生活看似重新步入了正轨,Yin霾之后总是晴天。妈妈一天天好起来,管箫的心情也一天天好起来。
在学会完整的三段舞蹈之后,管箫第一次在“奔放”夜店进行了反串表演并且获得成功。人们或许欣赏不了超越性别的内在美,但顾客们都喜欢管箫表演时那种忘情投入和爆炸性颜值——这都是曹平平教导有方。服务员之外的收入很是让管箫满足,不久之后,他终于有了人生第一个存折。
第二个存折很快也有了。
徐拓朗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