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rou上生疼。
徐拓朗是打架打惯了的“不良少年”,深知拳头“打在身上也罢、打在脸上糟糕”的道理,他虽然防御抵挡,却架不住管箫出拳太快。脸上一再中拳,徐拓朗最担心的是明天没脸见人,又气又急之下,索性两手往左右一放,豁出去闭着眼睛大叫:“姓管的,有种你就打死我!”
青肿的脸上睫毛颤抖,徐拓朗屏息等到好久没有感到拳风落下。他慢慢睁开眼,就见管箫定格在挥拳的动作,一双黑幽幽的眸子里带着盈盈水色。
他这是舍不得下手吗——徐拓朗想到此际,不由得心里发软。
世事峰回路转总让人意外不断,徐拓朗跟管箫大眼瞪小眼换来一顿打,一声无奈的叫喊却把管箫的理智拉了回来。
“对不起……”一旦消了怒气,管箫又成了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只需要一秒钟,他就从呲牙舞爪的喵星人变成了无害的蹦(兔)星人。
徐拓朗也是醉了,看到管箫挪走身体之后有想跑的意思,他立刻喊道:“喂!你说声对不起就走啦?我身上骨头……哎呦,搞不好都被你打断了——伤者为大,你能不能扶我起来!?”
管箫自知理亏,回头扶持徐拓朗的时候小心翼翼。
“没有一点儿功德心!”徐拓朗起身之后嘴不饶人。可是他忘了,他嘴角是挨过重击的,说话一多就牵连到伤处,痛得他原地乱跳。这一跳,又牵发身体其它痛处,让徐拓朗整个人像是遭到雷击一样。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造的孽,管箫问:“你不要紧吧……”
徐拓朗指着自己的脸,反问:“你别以为现在是晚上就可以睁眼说瞎话——这像是没事的吗?”就算他自己看不到,仅从疼痛程度都知道受伤不轻,“快去找家便利店买些冰块来敷着,要不然小爷我这张脸得肿好些天!我可是靠脸吃饭哒!”
天*朝大城市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随处可见,管箫记得前方十字路口往左拐就有一家,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
徐拓朗捂脸慢慢走在后边,他的模样凄惨可怜,他的心里却暗黑活动:擦!你小子别以为几块冰就能了结今天这事!霍比特·管箫,你又欠了本少爷一记!本少爷为什么不还手?哼!就是为了让你现世现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徐拓朗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是蛮拼的,受伤之后装可怜也是蛮擅长的。他小时候调皮捣蛋,常常做了坏事之后招来亲爹责罚,那时爷爷nainai还在世,他就装可怜讨得老人加护,这种招数他使用起来娴熟得很。反正,管箫这会儿于情于理都得照顾他,躲也躲不掉。
身为练武之人,管箫处理跌打损伤很有一套。他买好冰块的同时买了两条毛巾,用毛巾包了冰块让徐拓朗现场镇敷脸部;冰块必须先用塑料袋装好,否则冰融之水透过毛巾沾到肿伤之处,适得其反。又买了一瓶红花油,以轻拍的方法涂在徐拓朗伤肿处的周围。冰块消肿、红花油散淤,这是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搭配。
弄了半个小时,徐拓朗觉着脸上的疼痛有所减轻,但他痛苦的表情却不见丝毫减缓,以极其哀怨的口气对管箫说:“喂,我这个样子没办法回家了,会吓着家里人。”
“去我那里吧。”管箫只得认领。
徐拓朗偷偷为自己点了个赞,嘴上却装无奈:“只好这样了……”
离开便利店之前,管箫又买了冰让徐拓朗继续捂在脸上:“就这样捂着,伤处不见风,好得更快。”
尽管徐拓朗半信半疑,但还是老实照办。他知道伤肿不可能一时半会消失,捂着脸总比肿着脸让路人笑话好。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徐拓朗第一次留宿管箫家是因为受伤,第二次留宿管箫家又是因为受伤。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得到一些,就得付出一些”吧。
坐在管箫卧室的木板床上,嗅着满室管箫的气息,徐拓朗觉得“付出一些”是应该的。
上一次伤了左腿,爽了第三条腿;这一次伤了脸,徐拓朗委屈却只能老老实实躺着。不是他不心痒不主动,而是管箫告诉他:“你今晚最好听话,我手上可是沾了红花油的,就算用香皂洗过还是有残留。你要明白,红花油沾到弟弟上,可比风油Jing沾到弟弟上的感觉酸爽多了!”徐拓朗听后虎躯大震,只得作罢。
不过,徐拓朗显然不会放过这次“依伤谈条件”的绝好机会,身体扭来扭去埋怨半天疼痛之后,他终于开口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我扭头就走呢!我知道是李爽坑你所以才急匆匆赶过来……”
“谁让你是她男朋友!?”管箫快言快语截断了徐拓朗的话,“她要坑我,你要帮我,你们两口子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小情人生活的调味剂!”
徐拓朗想澄清和反驳,但组织语言的时候才发觉一言难尽。憋了半天,憋到最后才吐出一句话:“在一起吃饭不代表就是男女朋友……”
管箫闭着眼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