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他当了老板之后,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刚才被老太太“惩站”半天都觉得累,这会儿仗着怒气突然使了两把子力气,整个人竟有些招架不住,赶紧扶住身旁一棵石榴树,喘气道:“老*子好歹让你有机会转学到城里……”他不敢说“老*子好歹是你爸”,因为担心管箫回出更有刺激性的话。
管箫嗤了一声:“是我求你的么?我从来没有求过你!那是我妈求你!当年她以十里八乡美人之姿嫁给你,因为你而蹉跎了时光老了容颜,她帮你照顾你的爸你的妈,你为她做这一点儿事还有什么值得矫情的?你欠她的,这辈子也还不清,现在居然有脸说这个!”
管林瞠目结舌,他很想告诉自己管箫以前不是这样的,但当他使劲从记忆里寻找,居然找不到关于管箫的任何回忆。他对从前的家庭不负责任,以至于他从来没有把邓娥和管箫放在心上,既然不上心,又哪里记得住。如果不是“父子”这一层名义,管林和管箫实际如陌生人一般。并且,上一次邓娥求他帮管箫转学时,态度近乎卑躬屈膝,这让管林很不能适应管箫的“咄咄逼人”,在他眼里,邓娥和管箫都只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农村人。
有许多所谓的大人,当他们失去道义支持之后,便会恼羞成怒、想尽一切办法让晚辈屈服。管林顾不得自己有点儿接不上气,又要冲上前打管箫。
这一次,管箫给了他一个痛快,直接一脚把他踹飞了。
管林负痛,半天爬不起来,又惊又恐:“我是你爸!你敢……”
管箫脸上不见一丝惭色,他勾着鄙夷的笑,慢慢走过来:“我想,管先生,你也许忘了。我跟你虽然都姓管,但此管非彼管。当年,你已经被爷爷赶出家门,并且断绝了父子关系。”
管林到底还有一丝微弱良知残存,被管箫拿话戳到心里的痛处,他就胸口一滞。管林此生最大的遗憾,也许就是父母亲相继过世时自己身为唯一的儿子不在其身边,并且父母到死也没有原谅他叛妻找小*三。
“你以为我急着赶回来是有多么在乎你么?你错了!”管箫继续说,“我急着赶回来,是因为机会难得!如果我主动找你,十成十会被包婷婷挡住,而一般情况下你有事也只会对我妈颐指气使——我就是要利用这难得独处的机会告诉你,我决定继承爷爷的遗志……”
听到这里,管林一颗失忘寒冷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就听管箫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可以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童年营养不好的关系,管箫的个子完全不随爸妈,高二年级的学生却如初中生一般瘦小单薄。但,就是这瘦小单薄的身影,此刻在管林眼中却如魔神一般狰狞巨大。
管箫不愿多看管林一眼,说完话扭头欲先走。转身,却看到徐拓朗正安安静静站在院门口,不知已经来了多久。
对于徐拓朗,管箫的声音立刻温柔起来:“你……都看到啦?”这是一种不掺假的本能,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这样。
徐拓朗点点头,暂时没有发表意见。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管林却再一次叫嚷起来,发了疯一般冲向管箫。有些人,一旦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就会极端地想到与他人同归于尽。
管箫眸中闪着寒意,他身体未动,只待管林靠近就来个后旋踢。可惜,徐拓朗已经抢先两步抵住了管林:“够了!你省省吧!”
徐拓朗身材高大,比管林还要高半头,他的气势和他的力道不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至少从表面上看,徐拓朗更镇得住场。
管林略微抬头看向徐拓朗,瞳孔一缩,表情越来越Jing彩:“是你!是你……好哇!你就是和他……我认得你!你是徐国强的儿子!”
管林从包婷婷那里获取偷*拍视频时,因为一时激动不理智,他的注意力只在管箫身上,对于视频中的徐拓朗没太在意。这时徐拓朗主动现身,管林两相对比,也就认出来了。徐拓朗的父亲徐国强是H省数得着的大商人,身为商会成员的管林自然认识徐国强,也认识徐拓朗。
徐拓朗倒也坦然,不喜不怒:“叔叔,我是真心喜欢管箫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管箫。”
“真心!?”管林仿佛一秒钟回春,整个人都Jing神起来,“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
管林甩手走了,不知是不是卖了徐拓朗一个面子,反正从歇斯底里要跟管箫拼命,到他离开,这种态度的转变实在太快。
徐拓朗关切管箫是否受伤;管箫表示无碍,声音闷闷的:“你不应该跟过来的。”
“为什么?”
“他奈何不了我,但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
徐拓朗嘴角划过一丝苦涩,但他仍然伸手搂住管箫的肩膀紧了紧:“你没想到么?他能够认出我……也许是那天我们大意之下被人偷*拍了。他手里必定有图片或者视频,所以,我爸妈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冥冥之中,该来则来,无处可逃。
提到“那天偷*拍”四个字,管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