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忍受。但,现在,情势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改变,邓娥不屑管林,管林也只能陪笑:“是有事,我们进屋谈吧!”
“还是在这里谈吧!”邓娥率先搬了把凳子直接坐在院子的石榴树下,“外面那辆车是你的吧?我看到包婷婷坐在里面——不是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提到包婷婷的名字,管林竟觉得扫兴。他也不坐,而是直接走到离邓娥不远处,居高临下看着她。他来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犹豫,偏偏现在他说不出口。他的目的,原本是迫使邓娥在一份文件上签字。那份文件的内容,是邓娥和管箫母子主动放弃对他财产的分享与继承权。
管林久不开口,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邓娥再有耐性也不禁发问:“到底有没有事啊——拖拖拉拉,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关于我的财产……”由于没料到自己会临时“怯场”,管林拼了命想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其实他也想选择不说,但他答应过包婷婷了,而包婷婷就等在外面,万一不成功,包婷婷肯定得找他撕。
“就为了这事?”邓娥霍然起身,她的语调没有变化,语气里却有掩饰不去的讽刺,“我和管箫都对你的财产没有兴趣!你真的多虑了!”
管林一时间竟有些慌乱,他也搞不清楚为何对方的坦然让他觉得羞愧,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多少年了,管林从来没有在邓娥面前这样局促过。
邓娥看着眼前神色不定的男人——毕竟在一起生活过,突然,他对她而言,比陌生人还陌生。邓娥仔细揣摩自己的情绪,没有失望、没有惊怒、没有期待,他对她而言,已经不能够引起任何涟漪。这是真的死了心,一切都归零了。
邓娥呼了一口气,把最后那丝鄙夷也吐了出去,平淡说:“你走吧!你帮管箫转学,我谢谢你,不过,你好歹是他父亲,这是你应该做的,我也就不报答你了。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吧,管箫已经长大了,我也不会再因为他的事有求于你了,你放心吧!”
这是陈述,不是悲情告别。邓娥说着,仿佛只是向路人随口说了一声再见。院子里的石榴树光秃秃,天气暖和了它就将抽叶开化结果,然而,它已经不是去年的石榴树。
这是陈述,也是决绝。管林一时心乱如麻,看到邓娥迈步欲走,他赶紧唤了一声:“邓娥!”这个名字是灰色而渺小的,以前在他看来是索然的,然而这灰色的渺小却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当这根刺自己想要拔出时,一切无常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承担。
邓娥是一只蛾,她比不得艳丽蝴蝶。然而,当那些红彩绿艳的蝴蝶满世界飞舞时,这只蛾,却是天下独独的一只。俗人是不懂得欣赏的,只有在事实明明白白摆在面前时,他们才会由衷感慨:珍稀动物毕竟是珍稀动物!廉价俗物毕竟只是廉价俗物!
“管林!你搞定没有啊?”搅屎棍最会破坏气氛,包婷婷的嚷叫再一次拉低了她自己的格调。越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越是上赶着跃上台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8 章
一抹愠色从管林脸上闪过,因为包婷婷的大喊大叫让他很没面子、失了格调。并且,管林此时心里有一个莫明的想法——包婷婷出现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惜包婷婷没能及时发现管林神色一瞬间的变化,她自恃坐稳了管太太的位置,转而攻击糟糠前妻邓娥:“哟!!!难得啊!看来当保姆挣钱不少呢,你这花枝招展的是要去哪里站街啊?”
如果包婷婷选中的对手是个撕*逼老手,这场女人之间的争斗只怕轻易就被点燃了,不死不休。偏偏,邓娥看也不看包婷婷一眼,只对管林说:“真是难为你了,还带了帮手来,你也不容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们早一点离开,我的房东老太太喜欢安静,受不了聒噪。”
两个女人的态度大不相同,个人素质也因言行而显现出来,无论放在什么情况下,包婷婷目前的状况是最令人反感的,尽管她很强势。
管林恼火,冲包婷婷嚷道:“你闭嘴吧!”再也不在邓娥面前多说什么,抬腿就走,直到把包婷婷落在身后,这才转身吼了一句,“走啊!”
包婷婷不太死心,狠狠瞪了邓娥一眼,这才急急忙去追管林。虽然管林已经承诺要娶她,但至少在领证之前,她还是得悠着点来。
管林走出院外,迎面走来了鲁丽。都是在商场上混的,两人尽管相识而不相熟,互相点头示意还是不可少的。鲁丽看到包婷婷踩着高跟鞋离管林还有一段距离,忽然开口对管林说:“听说管总新近得了一位千金?恭喜!”
管林一愣,他没料到鲁丽竟然对他的私事在意。他虽然也是老板,但如果跟鲁丽和徐国强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平时哪里高攀得上?“谢谢!”下意识的礼貌反应不可少。
鲁丽眼看包婷婷走近,故意压低了声音:“管总您别怪我多事哈!这年头喜当爹的男人可不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