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问:“多大了?”
“我?”赵达达下意识的反问一句,便回答:“二十多了。”
“真好啊……”司机感叹一句:“我儿子今年二十四,刚刚参加工作。唉……我放在股市里的钱本来是给他买婚房用的,结果周边很多人都看好陈氏,说它新开发了一个项目,宣讲的特别好,我也不懂这些,就随大流的投了进去,谁知道会是这样……”司机浑浊的双眼狠狠的看着远处的指示灯:“要我说,就该把有关的人全部抓进去判死刑!让他骗老百姓的钱!”
赵达达被“死刑”两个字吓得一个激灵,他的身子前倾,试图对司机解释些什么。可绿灯亮起,司机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开了出去。
广播里已经播到了下一个新闻,可他的思想却拉不回来了。
真的会死吗?他问自己。没人能给他答案,赵达达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至少在他所知的范围内,陈洲不是这样的人。
他确实毒舌又霸道,不像个多好的人,但他不坏,真的不坏。赵达达从第一天看见陈洲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好像自己是一颗在太空中独自遨游了太久的星球,时间的光年里,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得以碰见他。
而陈洲,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擦着他的肩膀走过,赵达达就再也忘不掉了。
赵达达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给了钱,风风火火的下车,站在耸立入云的高楼大厦前抬头远看,天空依旧晴朗,光芒依旧耀眼,但他觉得冷。
赵达达没有门卡,进不去大楼,只能蹲在花坛边,像只无家可归的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他不能离开。
离开了,就没人在管陈洲了。陈洲如果真的被抓走,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赵达达不敢想,他只希望有个人能来帮帮他,帮帮陈洲。
赵达达把整个人藏在衣服里,眸子很亮,看着走进这座大厦的每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一个暗淡的影子挡在他的身前。
“还真是你。”
赵达达听见头顶有人说话,他迷蒙着抬头,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赵达达一时之间有些懵,晃悠悠的站起来,额角有汗,显得人很单薄,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有那么几秒的迟疑,随后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脸上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如是意外之喜:“潘医生?”
“算你小子记性好,还知道我。”潘就衡今天没穿白大褂,简简单单的黑皮衣,露着膝盖的裤子套在筷子似的腿上,竟让赵达达有些认不出来。
潘就衡本来骑着他那辆宝贝摩托车过来就挺烦恼,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结果还被人指使着做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就等着回去的时候来个平地惊雷,结果车子刚刚支好,头盔一摘下,就看见花坛边豆芽菜似的男人。
潘就衡这人学医出身,记忆力极好,尤是对人脸,基本上属于过目不忘,他远远的看见这么个臊眉耷眼的身影,总觉得自己见过,再一看露出来的小半张侧脸,这不是那个当初在医院里哆哆嗦嗦的男孩还能是谁。
赵达达显然没有想到在陈氏集团的大门口会见到潘就衡,他慌了神似的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
潘就衡见赵达达一脸的焦灼,怕是出了什么事,便问:“你怎么在这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陈洲啊……
赵达达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年轻的他再也绷不住了,嘴角向下撇,不知所措的说:“我想找一个人,就是陈洲,你还记得吗?就是我带去医院的那个男人。”
“知道啊,不就是特别倔的那个吗?”
赵达达知道潘就衡记起了陈洲,使劲点头:“就是他,现在我找不到他了,潘医生,你看新闻了吗?警方怀疑陈氏涉及诈骗,而陈洲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我怕他被警/察带走。他怎么会涉及诈骗?他不可能的啊!”
“你先冷静。”潘就衡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的问:“那你知道他弟弟知道吗?”
“弟弟……”赵达达念叨一句,瞬间醍醐灌顶般的觉醒:“对啊,他明明还有个亲弟弟,我可以去找他!”赵达达记起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和陈洲有六七分相像的男人,他在自己的手机里存了电话号码,如果他知道,也许会帮他。
“谢谢你潘医生,我知道了。”说完赵达达便转身想走。
“你知道什么了?”潘就衡看着赵达达这要闪人的样子,赶紧一把拉住他。
赵达达回头,解释说:“陈洲还有个弟弟,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定会帮他的,他们是亲兄弟的。”赵达达的眼睛里死而复生般的光,亮的潘就衡觉得刺眼。
潘就衡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陈志现在估计没办法管陈洲了……”
“为什么?”
潘就衡晃了晃手里的门卡:“陈志前天爬山把腿摔骨折了,他现在就在我们医院里养着,是我的病人。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单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