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陌生的咳嗽声从陈珂身后传来,潘就衡怕陈志那个混小子一时情难自已在来点少年不宜的戏码,赶紧出生阻止。
陈志的脖子向外探了一下,就看见潘就衡一张极其欠扁的脸。
潘就衡坐到厅里的大沙发上,带着点揶揄的笑:“陈总好兴致啊……”
“滚。潘就衡,都不是我说你,早晨让你我取的几分文件,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去了西天研习佛法了!”
潘就衡逗趣似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你是好了,都能损人了。”
陈志一句话弹在舌尖上,没等开言,余光一扫才发现刚刚潘就衡站着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细长的个子,略微低着脑袋,兜帽衫的袖子长,只能露出几点手指尖,一双白色的球鞋也有些脏,但尽管如此,还是有种很蓬勃的气息,属于少年的那种气息。
“这人?”陈志抬抬下巴,问潘就衡。
“按理来说你应该认识他,不过今天这事怨不得我,我只是从中搭个桥,出了事不许推我身上。”潘就衡先把自己摘了出去,等陈志消化几秒,然后才冲着少年说:“你过来吧。”
赵达达依旧没抬头,他心里其实有点怕陈志,平日陈洲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觉得,而如今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种环境里,他就开始紧张。陈洲给了他强大的依赖感,让赵达达有种无论身在何方做了何事,只要他在就完全不用害怕的信心。在此之前,赵达达一直以为那些都是因由自己成长所带来的沉淀感,而现在来看,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陈洲给他布就的乌托邦。
一想到陈洲,赵达达的眼睛就发热。他哽咽着抬起脸,看着病床上的人,两只手死死的攥着裤线,地位的悬殊,以及求人的困境,给他带来了强烈的羞耻感。
出乎意料的是,陈志在看见赵达达的第一眼,整个人就凝住了一样。
“赵达达……?”
赵达达本来都做好了被有钱人调笑几句的准备,结果陈志的一句话就把胆小的他拉到了现实。
“你怎么会来这儿?”
赵达达的喉结滚动一下,如同他的内心惴惴不安,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潘就衡,犹豫后开口,说:“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谁?”
“你哥,陈洲。”
陈珂一瞬间面色苍白。
陈志迟缓的挪着身体,把站在一边的陈珂拉到床上。陈珂的手指冰凉,眼睛有一瞬间的空茫。
陈志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脑袋,说:“不要怕。”
赵达达不明所以。
陈志拍着陈珂的手,柔声问:“去潘医生办公室坐一会儿好不好?”
陈珂知道他这是想把自己支出去,可他不能走,他答应了陈志会努力的变好,努力的从过去的Yin影中走出来。陈洲像是一场过于凶险的噩梦,经历了漫长的挣扎,终于得以清醒。余下的人会后怕,但终究会有淡忘的一天。
陈珂摇摇头:“我没关系的。”
陈志把毯子给他披了一半,没有勉强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陈志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赵达达,语气冷了些,问:“你仔细说说,发生了什么。”
来来往往,赵达达几乎算得上把他知道的事无巨细的复述了一遍,听着听着,陈志的脸色还是Yin沉。
陈志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达达使劲点头:“我不会骗你的,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我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网上有他的消息,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看。”
陈志在医院的这些天很少看新闻,微博也不用,最多就是打打游戏。病房门有一天三班倒的保镖把守,根本没人进来。
消息闭塞,陈志心里一惊。
他什么话都没再问,直接翻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半晌后电话被接通:“爸,陈洲是怎么回事?”
里面有几秒钟没动静,陈志的手指敲着陈珂的手背,慢慢的等。病房寂静,里面的声音藏不住。
“你哥因为诈骗被带走,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说谎!”陈志暴起:“他都多长时间没来公司了!你现在说他诈骗!你觉得我是傻/逼吗?!”
陈董事长被他的话激怒,气若洪钟的暴喝:“放肆!我让你当继承人不是让你天天这么说话!惹我生气的!”
陈志咬着牙,眼睛通红:“那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诈骗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有一刹那的沉默,随后电话被挂断。
陈志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狼似的看着潘就衡:“你还得帮我做一件事。”
潘就衡靠着沙发的头微微直起,挑了下眉。
“帮我把陈洲在公司里最后接触的人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你确定?”
陈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陈洲很可能就是一个挡箭牌,尤其是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陈父的态度,如果这真是一众人讨论后的结果,那陈志现在进场就等于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