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管不了,我就是一个小孩儿,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明明知道你身陷囹圄也只能到处求爷爷告nainai,没本事也没人在乎……”
陈洲的手紧紧的捏了赵达达一下:“你偏要这么气我?”
赵达达:“我没气你,我是气我自己。如果不是看到新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我像个蚂蚱急的在家里蹦跶,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点?”
“我有。”陈洲把赵达达拉的坐在床上,脑袋一歪靠在了他还有些单薄的肩膀:“辛苦你了。”
赵达达:“你……”
所有的抱怨和辛酸都压在这一句“辛苦”里,赵达达的手藏在男人宽厚的掌间,感觉那是干涩的温度传来,像是能抚到心口里,揉的他整颗心都忍不住向他传递着“重归于好”这四个字。
赵达达败下阵来,低下声问他:“你不怕吗?”
“怕啊……”陈洲闷声笑,眸子低垂:“怕回不来,又不能叫你去看我,真要是关个十年八年的,岂不是再回首,我们都是白胡子老头儿了……”
“放屁!”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陈志抱着肩膀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来气。
“陈洲,在派出所我没好意思说你,现在你还不悔改!真当自己是济世英雄啊!你脑子是不是让赵达达踢过啊,你看文件了吗?别说你一高材生,就他/妈一白痴看几眼估计都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签!谁人都说你聪明,就这么个聪明法?”陈志气的整个人都想跳几步,一张俊脸气的发红,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无动于衷的支着,显得人很滑稽。
陈洲听见陈志这么说,整副身子都借力靠在赵达达的肩上,压着气儿的吸了一口气,胃疼,他连大声说话都费力,可看着面前这个“冤家”弟弟,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我也欠你一句,辛苦你了。”
陈志:“……”
辛苦你个二大/爷啊!
陈志费力的拄着窗台站起来,往陈洲方向挪了挪,好像既有的距离已经满足不了他对眼前这个大他八岁、却依旧显得“傻白甜”的男人的批评教育。几步路而已,陈志累得气喘吁吁,到最后满胸愤慨无处发泄,只能恨得跺了一下受伤的那只腿:“他/妈的……”
脏话没骂全,卧室门就瞬间大敞,陈珂纤细的站在门口,平心静气,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陈志。
陈志:“……”
陈志:“我不是故意的!”
陈珂没动作,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扫过来,看了几秒,随后挪着步子把椅子给陈志搬了过去。
“潘医生说了,你这腿没什么大事,就是修养不好容易跛,反正我不介意,就是你自己要想好,你要是跛了,你楼下的那些车也就不用开了,球也不用打了,天天就只能在花园里遛弯,还……”
“我听话!我保证!我再也不随意处置我的腿了!”陈志想想自己一瘸一拐的样子就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像提前步入老龄化一样,让人恐慌。
陈珂从始至终都没看陈洲,他只关心着面前的这个的男人。如今的陈珂和以前变了很多,他临近二十岁,瘦削的身子也健康了不少,眉眼秀丽,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清亮动听的音色响起,很容易让人关注到他。
陈志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用手乖乖的摸了摸刚被他泄恨的小腿,就差嘴里哄出两句话来。
陈珂见他听话,借由有事又离开了房间。陈志听见关门声小心的喘了一口气,而后笑了起来。
“妻管严,哈哈。”陈志把屁股往前挪了点,瘫在椅子上:“以前我总说这个怕老婆那个怕老婆,现在看,我最怕老婆。”
陈洲看他,像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往事:“我没想到你们真的能走到一起,在我看来,你不是这样长情的人。”
陈志并未觉得冒犯,只是用下巴努努赵达达:“在他之前,我也没觉得你是个能让人评价一句‘好人’的人。”
陈洲:“很意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相当不堪。”陈志对于陈洲不能正确的了解自己很是嗤之以鼻:“我要是把从前的你录成DVD,再给你递一把枪,过不了五分钟你自己都想崩了自己。就说小柯,”陈志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确定陈珂不在外面:“你知道吗?你差点毁了他。”
陈洲对此不置可否。
陈志继续说:“我现在是能说我陈志到底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要不然,就以你之前对陈珂做的一切,我都得把赵达达玩死。”
赵达达:“干我什么事?”
陈洲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念头。”
陈志不在意的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陈洲Yin沉着脸看着陈志,他虽然身体虚弱,但那丝Yin鸷却愈发清晰,苍白的面容配上漆黑的双眼,看的人心里一冷。
陈洲就这么盯了陈志几秒,最终吐出一口气,他把身子坐直,开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