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拍拍来人的肩膀:“白叔还好?”
“唉,我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也不好,得知了陈叔故去的消息……”白飞的眉头皱着,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担忧:“本来他是打算亲自来的,这些年一起走过来的老伙计,近年来走了好些位了,他也伤心。但是到底年纪大了,这几天他的血压就一直不太稳定,今儿早上一量高压都快冲到二百了!我吓的赶紧叫医生来家里看看,这不是他刚吃完药睡下了我才过来看看你,兄弟你可千万别怪我来晚了。”
陈志顿时剜了他一眼,缺觉的脸上一阵青白:“你少说些没用的,我这些天也确实太忙了,过几天的,等这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过去探望一下白叔。”
“得了,你也甭分心到我这儿了,等忙完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这些日子让韩平帮你忙活忙活,需要我的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白飞看看陈志身边的韩平,三个人站成一个圈,眼底都有熬夜形成的黑眼圈,看来这些日子过的都没那么顺畅。
三个人心里各有各的烦闷,陈志刚想借由出去抽颗烟,就看见一道风驰电掣般的影子从身后窜过来,陈志的肌rou瞬间绷紧,对于危机的敏感让他差点伸脚踹出去,而熟悉的面孔让他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赶紧把腿收了回来。
陈志有些惊讶:“你这是让狗撵了?”
赵达达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红扑扑的,本来就薄的皮肤被晶莹的一层汗蒙上,显得更加的细嫩。赵达达随便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嗓音嘶哑的说:“你去楼上看看……陈珂在那里……”
“陈珂”这个名字是陈志的命根子。对陈志而言,天塌了也不过是砸死个把人的事,但要是伤了陈珂,那就是别人用刀剜着他的心口rou,非死不可。
陈志面色一凝,边走边问:“他怎么了?”
赵达达摇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
“是……”赵达达看了看陈志身后跟着对两个人。
“没事,都是自己人,该说说你的。”
“……是陈洲。”
“陈洲?”
陈志有些懵,但是赵达达的目光太认真了,那里面深藏着的疼痛和难过,让人看了不舒服。他把赵达达拎到身后,让韩平看着他,自己则快步走了上去。
一条长长的走廊,光洁的地板上是古老繁复的花纹,走廊两侧的墙壁刻着清浅的纹路,骄矜而富有姿态。而陈志此时明显无暇关注这些,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最终落在几米外的一角衣袂上。
陈珂纤瘦的身子挡在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态势。他看了看沙发上身体已经明显发抖的陈洲,脸色冷了下来。
其实陈珂也说不清自己对陈洲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陈洲都曾影响过他的人生。是陈洲把他从吃不饱穿不暖的福利院带走,给了他想象中的希望。也是陈洲赐予他疼痛,残忍的将一个少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在痛苦中过早的体会人世苍凉。而到最后,也是陈洲,把伤痕累累的他从KTV里抱出来,给了他最需要的温暖和重新做人的希望。
当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陈珂发现原来连对陈洲的恨都已经不复存在。
那个在陈珂心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此时脆弱苍白的不堪一击,他倚在宽大的沙发里,黑滲滲的眼睛看向他,然后露出个沧海桑田般的笑。
只不过是一个笑,就已经让陈珂顿感时间流逝后的无能为力,他竟是觉得有些难过。
房间里的气氛敏感的似乎一点即燃,赵秘书看着陈洲带着戏谑表情的脸,心里恨的想要他的命。他朝询问他态度的刀疤男歪了一下头,刀疤男便挡到陈珂面前,压迫性的让他退后。
就在两个人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陈珂的后方伸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捏到了刀疤男的喉咙上。那种速度,让刀疤男一瞬间面如死灰。
陈珂连头都没回,只单单的看了看那只手,便得逞似的笑,把身子悠悠的向后靠去。
陈志的胸膛一直以来都是宽厚而温暖的,此时也一样,他双腿叉开站在门后,任由陈珂懒洋洋的靠着他,而他的目光Yin森,对着刀疤男。
“你刚才身上哪里碰到他了?肩膀?胳膊?胸口?还是哪里?”
“小陈董……”
“我让你说话了吗?”陈志Yin笑着看着赵秘书,又从有些狼狈的陈洲身上一闪而过,目光愈发低沉:“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我爸在的时候我敬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一直没想动你,包括现在,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养到你退休为止,但是赵卫明,你不该把手伸到我这里,更不能妄想动我的人,这是我的忌讳,懂吗?”陈志的手还捏在刀疤男的喉咙上,而目光却死死的盯着赵卫明,赵卫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里害怕的同时便想好了用怀柔政策,这一向对陈董事长管用。
“小陈董,这件事是误会,我确实没有考虑太多,虽然老陈董故去了,但是余威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