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散发出的馨香,
燃起我们对饮食的炽烈欲望,
而清泉则喷溅到果树的绿叶上。)
余展鹏惊愕。如果仅一张不能看出苗头,现在三张拼在一起,他混乱的大脑总算在纷杂的记忆洪流中,寻找到了这些句子的出处。
许薇的“色/欲”,顾姨的“嫉妒”,霍平的“贪食”,正是七宗罪其三,而纸条上的句子来源自《神曲》的炼狱篇。
炼狱如同一座高山,在耶路撒冷相对的地球另一面海中,灵魂在这里忏悔涤罪,山分七层象征着七大罪,每上升一层就会消除一种罪过,直到山顶就可以升入天堂。
凶手难道想效仿神明,对人的罪恶进行制裁吗?
余展鹏对这种自视甚高的做法感到由衷厌恶。他不是基督教徒,他没有信仰,但他知道凶手没有资格借宗教的名义做残酷的勾当,这是在亵渎神明。
“是《神曲》。”余展鹏说。
“神曲?什么鬼玩意儿?”堂哥脸色非常难看,惊疑不定。
“但丁的《神曲》,一部长诗,纸条上引用了诗中关于七宗罪的内容。”余展鹏向不学无术的堂哥解释,转头问闻系渊:“霍平也死于刀伤吗?”
“是的,他背后中了一刀。”闻系渊回道。
余展鹏放下刀,检查顾姨的尸体。除去割喉伤口外,她的手掌手臂也有零碎的外伤,应该防卫所致。凶手心狠手辣,采取刎脖的手法,让被害者根本无法发声呼救。
“阿鹏,还有必要检查尸体吗?凶手都确定是李豫了。”堂哥道:“当务之急检查别墅的窗门更重要啊,万一李豫回来了咋办?”
“你们方才四个人,怎么会被李豫一人所害?”余展鹏没理会堂哥,绕到霍平的尸体旁。他打开霍平身后那个巨大的杂物柜,里面只有两根拖把,别无他物。
堂哥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你们走后,我们四人回到客厅,李豫对霍平说了什么,两人中途离开,顾姨见他们一直没回来,担心出意外,就去找,结果没想到……我该跟顾姨一起去的。”
“霍平怎么会同意跟李豫离开?他可是最先提议两人以上同行的人。”余展鹏皱眉。
“我哪知道啊,李豫跟霍平说了句什么,霍平慌张得跟做了贼似的,二话没说就跟李豫走了。”堂哥道。
“唔……”余展鹏检查完霍平的尸体,如他所料,背部受袭一刀致命。杂物柜刚好能藏进一人,凶手应该躲在里面对霍平进行了突击。
“我们去李豫的房间看看吧。”余展鹏摘下手套,拍了拍灰尘。
李豫的房间在堂哥的对面,屋子没锁,只是当众人打开房门,却发现屋内窗户大敞,窗帘张扬飞舞,雨水全飘进屋,不仅地毯,连床铺都被打shi了。
堂哥赶紧冲上去把窗户关好,他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办!李豫肯定翻窗回来了!”
“别着急,只要我们在一起别轻易分开行动,李豫没办法一口气制服三个人。”
余展鹏看到床铺上孤零零的公文包——李豫的随身行李,他逃亡后自然没功夫顾上这些身外之物。包表面也被飞溅的雨水淋shi,余展鹏用浴巾胡乱擦了擦,倒出包里的东西。
几叠文件,一支钢笔,一副十字架,然后……余展鹏愣住了,闻系渊和堂哥也愣住了。
一件性感的女士内衣。
“怎么回事……”余展鹏不明所以。
一位政界Jing英有异装癖?觉得自己想法可怕,他甩了甩头。
“这、这是……”堂哥震惊到无以复加,“该死!”他骂道。
“怎么?”余展鹏明显感觉到堂哥知道些什么。
“那是薇薇的内衣!人赃俱获!”堂哥喊着,声音颤抖。
“呃……你怎么确定?”堂哥和许薇的关系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堂哥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平复情绪:“因为那是我送给薇薇的定制品。阿鹏,你再看看那副十字架,他还是一个基督教徒,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李豫是凶手的事坐实了吗?”闻系渊的声音很轻,在余展鹏思考的时候,他通常安静得匪夷所思,从不主动说话,这是第一次,也像一记警钟敲响在余展鹏耳边。
“我想你需要这个。”闻系渊递来一张纸条:“我从那边发现的。”他指了指门口的书桌。
(还有的人似乎因受侮辱而勃然大怒,一心只图报复,
因此,他必然要给他人造成痛苦。)
这次纸条上的内容比较简短,描述着“愤怒”之罪。
为什么李豫是愤怒呢?每张纸条的内容仿佛都隐喻着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
许薇的“色/欲”体现在哪里?仅凭他与顾姨的短暂接触,他无法看到顾姨的“嫉妒”。霍平呢?他确实很胖,下午吃光了顾姨的酥饼,还向余展鹏讨要花生,晚饭的时候也属他吃得最多。他的“贪食”体现在这么肤浅的地方吗?
为什么闻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