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把一剂冲剂喝了下去。
这是最后一个疗程的中成药,再喝三天王曜这次漫长的吃药期就终于结束了。喝完药,王曜脸上皱成了一团。看起来真的是十足的孩子气,典时一边玩电脑一边看王曜,后来觉得好玩儿的不行,电脑就扔在了一边专程盯着王曜喝药。
“还好我马上就要解脱了。”王曜重重的松了口气。
典时乐的不行:“看来谣言里你害怕喝药居然是真的了。”
王曜立刻虎着脸说:“谁说的?”
典时笑嘻嘻的看着王曜不说话。
王曜翻了个白眼:“看来是你编的。”
“你觉得是我编的就是我编的吧。”典时笑着说,然后他把电脑往旁边推了推。
“月冥也真沉得住气啊,网络上完全没有月冥的小道消息出来,他们少了一个人大家都说是俞海离开以后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甚至还有更扯的说那是未命名尊敬师父,象征性的给俞海留的位子,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是月冥找不到人可能团队有问题么?”
“不会有人猜的。”王曜说道:“他们是春季赛总冠军,不可能找不到人。大家都知道他们有大把的选择,你看看别的队伍,特别是支配者,替补数量都快要出道成立一个新支配者了。他们就算没有特别完美的人选,找个人过度一下之后转替补也可以的,还是能在二三线甚至四线里找到愿意来的队员的,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自己不愿意找。观众可比你聪明多了。”
“是啊,我傻,我最傻嘛。”典时吐吐舌头:“反正我只知道你都已经想帮他们了,却还是要嘴上凶巴巴的,真的是不当坏人不舒服,有猫饼。”
王曜突然凑过来抓住典时:“别瞎猜,我还没有决定好呢。”
典时笑道:“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算了吧?”
顿了顿,典时继续说道:“你上次和我提月冥的事情的时候,你就动心思了吧?这次还非要提一个这么无聊的要求,你也知道他们如果想找人不会太难,你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嘛,真是的,什么毛病。”
王曜直接翻身,拍了典时屁股一下:“胡说什么呢?”
典时把典时推到一边,捂着屁股远离了王曜,控诉道:“我说对了你也不能打人啊,我说的怎么没错,你已经觉得他们不错了,特别是未命名对于队伍这个态度,估计就算是未命名不来求你,你最后也会直接把月冥买下来嘛。这年头说个实话都没人信了呢怎么?”
“哦?既然你这么懂我,那你来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说不对了就叫你好看。”王曜危险的眯起来了眼睛。
典时扭头打量着王曜,上上下下的看了足有一分钟才笑着说:“你在想怎么杀我灭口呢。”
王曜被逗乐了:“促狭。”
典时软软的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说真的呢,我现在发现了,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嘴上说的特别严厉,但是其实特别容易心软的。非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重利的商人,但是其实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王曜懒洋洋的问:“你又知道了?典时同学,我发现了啊,你自从自己开始管事了以后,胆子真的肥了不少啊,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不叫自信,叫欠收拾了啊。”
典时把自己埋在王曜胸口,闷闷笑道:“我当然知道啦,我怎么不知道了?我要是不知道早被你气死啦。”
王曜愣了一下。
典时戳着王曜的胸口,小声说:“你知道么?我们这种专业吧,听起来有点尴尬的,但是有的时候学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王曜轻轻的嗯了一声。
“比如吧,其实人类的社交行为都是不断实践和学习中培养起来的。这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人一般会下意识的去模仿父母的行为方式,以这种行为方式作为模仿对象和周围的其他人构建起社会联系,然后在实践中吸取经验,进行修改或者加强,最终形成自己独立的人格。如果去看幼儿园的小朋友过家家有的时候很有趣的,你会看到这些小朋友们就像是成年人一样,或者换一种说法,成年人的种种行为包括勾心斗角拉帮结派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可以在小朋友的过家家里找到原型的,我们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小时候学到的那些东西而已。”
王曜闷声道:“我不玩过家家。”
“我没说你玩儿。”
王曜看了看天花板,闷声说:“你去年写了半年的论文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你去年的论文课是不是挂了啊?”
典时嗔怪的瞪了王曜一眼:“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王曜沉着脸说:“你也知道我不想谈这个。”
典时抬头看着王曜,两个人彼此对视,典时对着王曜说:“就算是再多的善意,都要装在唯利是图的面具下,让自己一直保持客观、克制,不愿意直白的说出来,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学的呢?”
王曜木着脸说:“你想多了,不是那样的,没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