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外走起来轻巧无声,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宝顶,更重要的最是为了不惊扰沉睡中的祖先。
&&&&祭完太祖,接着便是世宗,当将自己肩上黄土递给文禛,看他亲手撒在世宗陵寝的宝顶之上时,宁云晋埋着头,忍不住露出了一股讽刺的笑容。
&&&&他觉得世事还真是有够无常的,难怪有俗话说命里无时莫强求,这辈子自己虽然有重生的优势也没有刻意去谋划些什么,可是自己得到了亲情、住过了皇宫、还给真正的祖先扫过了墓。
&&&&祭拜完了祖先,文禛的銮驾便要回到扎营的地方,官员们则有半天的休沐,明天开始返程。
&&&&在这么盛大的祭典上所有人自然穿得十分隆重,如今宁云晋的三等伯礼服都已经制好,他被这一身行头压得不轻。好在今天他并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来的,从宝顶上下来之后,他便躲进马车开始换下自己这一身。
&&&&刚刚换完衣物,宁云晋便听到秦明轻轻扣了扣马车壁,小声道,“公子,李总管使人送了皇上的赏赐来。”
&&&&“递进来!”
&&&&秦明将那东西从车窗中递了进来,宁云晋一看就乐了。即使跟着皇帝祭陵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但是帮皇帝做事自然都会有点赏赐,因此是一个装在黄绫小布包中的金元宝。不过他将那金元宝掏出来,只见那元宝的底端,刻着几个小字——只身来东陵。
&&&&那小小的字刻得让人忍不住来的字迹出自何人之手,想来即使金子很软,那人想凭着内力用针尖在上面刻字也没那么容易。宁云晋翘起嘴角不客气的嘲讽了一番,不过还是交代秦明先与大队回程,自己则避开人群,悄悄的前往东陵。
&&&&如今在陵园里面只有一座陵能被称为东陵,那就是文禛正在建筑中的帝陵。如果是平日里,这里自然是热火朝天的大工地,不过由于今天有皇帝亲临,又有众多大臣随行,工匠们早就被要求停止施工,并且限制在住处不得随意走动。因此只要绕过守卫,这里反倒是最为清净的地方。
&&&&以宁云晋的能力自然不可能会被普通士兵发现,虽然文禛没写明碰头地点在哪里,不过他还是直接摸到了东陵的入口处。
&&&&如今东陵的地面建筑都还没修建,这个通往地宫的入口处黑洞洞的,透着一股凉气。宁云晋望着那个洞口,想着文禛百年之后将会被埋藏在里面,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淡淡的惆怅。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环抱住他。宁云晋虽然被吓了一下,但是熟悉的气息却让他没有反手一掌拍过去,反倒往身后的人身上靠了上去。
&&&&“看得这么专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盗墓。”文禛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亲昵的蹭了蹭。
&&&&“现在里面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宁云晋不客气地道,他用头磕了磕文禛的下巴,吐槽道,“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干嘛?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可不是什么幽会的好地方。”
&&&&文禛满意的看着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肆意的样子,这一个多月来的悉心照顾和纵容并没有白费,宁云晋已经越来越熟悉自己的怀抱、自己的气息,甚至开始渴望自己的身体。
&&&&文禛有自信等到他彻底对着自己敞开一切,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朕可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你可别这么扫兴。”文禛牵着他的手,弯腰提起一个竹篮,“咱们先办一件事,然后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宁云晋跟在他身边,眼睛却瞥了一下竹篮里的东西。里面放着香烛、钱纸等扫墓用的物品,他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起来。能让文禛亲自祭拜的人,数都数得出来,但是除了欧侯老师之外,其他的人刚刚都已经光明正大的祭拜过了。
&&&&他发现文禛带着自己朝着东陵的东边走,渐渐的来到一处明显单独圈起来的绿地。宁云晋发现越是靠近这个地方,文禛抓着自己的手就捏得更紧,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有了一个猜测,心也跟着狂烈的跳动起来。
&&&&帝陵之东一般都是陪陵,这个地方埋葬的都是那些身前有功或者皇帝喜欢的大臣,又或者是那些尚未序齿就已经夭折了的皇子。比起一般皇帝那可观的皇子夭折数量,文禛子女的折损率极低。这一方面是由于大夏族医术高超一些又有血脉之力相助,只要不是先天不足大部分都能救得回来,另一方面也与文禛对后宫掌控越来越严分不开,他不但不会特别的宠幸哪个妃子,对子女的安全保护也甚为严格,因此天授朝有记载夭折的皇子只有一位。
&&&&这一处绿地用砂山围护着,栽种了不少仪行树,并建有石券两座、砖券两座,上面封土,虽然没有墓碑,但是却看得出来这是一座墓地。按照习俗,未满周岁的孩子夭折不入祖坟、不立墓碑、不扫墓、长者不能祭拜,这里面埋葬的人身份便一目了然。
&&&&文禛牵着宁云晋的手走到封土前,声音有些沉重,“往年在祭过祖后,朕都是带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