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骗人的,一边身兼两股内气仅有些气血不足,另一边丹田空虚、内伤未愈,明显更严重一些。对于熟读史书的人来说,都了解跟着帝王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凭借着对宁云晋的好感,老头子这才忍不住帮了宁云晋一把。
&&&&只是他没有想到试探出来的结果更让老头子纠结,一边情深,一边义重,两人都偏偏还想着对方,若是没有身份问题,实在是难得的天作之合。跟文禛这个皇帝相处了这么多天,看着他掩饰自己的情绪木头人似的上朝、批阅折子、教导皇子,反倒觉得有些可怜。
&&&&宁云晋的这处宅子是在文禛暗示下设计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园子和前院的面积比较大,住人的地方比较少,对外美名其曰定远伯还没成家立业,府里人少,还不如将园子修建的Jing致一点。
&&&&他的花园里有一个偌大的池塘,种着的荷花有些已经生出水面,隐约能看着花苞,从沿着池塘修建的水榭长廊漫步过去,可以看到大红的锦鲤正欢快的游来游去,一片生机勃勃。
&&&&两人沿着长廊走到亭子,那里已经有下人提前摆上了桌椅,放置有生鲜瓜果、点心和茶具什么的。宁云晋看老头一脸纠结的望着自己,却也不着急询问,先是请张若术就坐,接着便淡定的帮两人沏茶。
&&&&除了文禛,他已经很少再帮人亲手泡茶喝,但是最近一次沏茶却已经是在去年这个时候。那是两人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刻意回避两人之间的问题和不可调节的矛盾……
&&&&越是时间让这段感情沉淀下来,宁云晋就越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爱上了文禛,即使没有他抛弃天下选择自己的这件事情,他也已经在自己清醒的那刻原谅了文禛。
&&&&将心比心宁云晋自认如果是自己处在文禛的位置上,也做不到他为自己做的一切。男人的天性都是自私的,一开始自己和他就不是处在相同的地位,比身份,他是皇帝自己是臣,比武功,他强自己弱,自己唯一能和他持平的只有血脉之力,自己胜在天赋而他比自己经验丰富、知识渊博。
&&&&自己在这种劣势之下,即使文禛对自己百般宠爱,却也摆脱不了这个年代男人特有的大男人主义,被他视为所有物。如果没有阳澄那一世的经历,宁云晋自然也就习以为常了,可偏偏他又多了那份记忆,所以一直心里膈应得慌。
&&&&本来这种负面情绪他一直都掩饰得很好,而且察觉到自己反感的文禛也在努力避免在自己面前提到皇帝的身份,试图与自己平等相处,可是这个问题还没处理好,接着又出现了信任危机。
&&&&宁云晋两辈子最恨的就是文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无论有多少不得已,对他来说,都不是自己被抛弃的理由,在那种情况下不发飙才怪了。
&&&&和文禛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解开了这次的结,肯定还有下次矛盾。现在他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万一争吵多了,感情淡了,那人多疑的怀疑自己有什么不轨抱负之心,连对自己有恩的宁家都要被牵涉进去。
&&&&即使再爱文禛,宁云晋也不想、更不愿意让自己受那样的委屈,好不容易有重头再来的机会,他这辈子是想要过得自自在在的,所以他选择了自私。
&&&&一壶茶饮到淡然无味,张若术抹了抹嘴,先开口了,“皇帝的内伤都治好了,只要喝完老夫开的药,有个一两年功夫重头再练,他再重新冲级巅峰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还年轻,不像老头子我早就没希望了。”
&&&&宁云晋点了点头,十分同意,“皇上是个有天赋的!”
&&&&“老头子一生就只收了一个徒弟,可是小成天资不行,人又过于圆滑,不是肯吃苦的,现在还想要在京里定居开医馆。京城水深,老夫反倒担心老祖宗留下的这身医术断送在我手里。”张若术叹了一声,望向宁云晋,“你既然想躲着皇帝,就不可能再回官场。为官者,济世天下,为医者,也可以济世天下,你要不要考虑当老头子的关门弟子?”
&&&&宁云晋吃了一惊,这才知道老人来的真正目的。原来这怪老头根本不是来说道自己和文禛的事,难怪他会一直顾左言他,满脸纠结。对上张若术期待的眼睛,宁云晋有些犹豫,不比自己熟悉的朝堂和战场,医术是自己三辈子从来都没有涉猎过的领域。
&&&&如果他现在真的只有十来岁,对于这种机会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可是年龄越大对陌生的领域和世界越会失去探索的勇气,这就像是后世改革浪chao中那些四十来岁的国企职工似的,宁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不愿意踏出第一步。
&&&&张若术自然想不到这一层,他这个医圣可是赫赫有名的,向来只有别人跪求当他徒弟的,自己主动收徒哪有人舍得放弃,只当宁云晋是想到了安全问题,于是挤眉弄眼道,“你要是跟着我,毕匹夫和小吴子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老头子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是医者善毒这点你可别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