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拉着杨昌作证的时候,继续瞎掰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人是骗子了。
&&&&原来陈德居然说老妻去世之后,他也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这事,可是由于一直没有证据,只能隐忍不发,后来见宁云晋在宁家也生活得不错,皇帝对他也格外优待,便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可是当去年那谣言升起的时候,陈德在一次偶尔机会下遇到疯疯癫癫在街上乞讨的杨昌,这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据说杨昌原本是乾清宫的小太监,在宁云晋被送出宫的那晚和另外三个同伴都是当值的。那一晚他们亲眼看到宁大人空手进入皇上寝宫,然后背着一个包裹出来,而且那包裹里还隐约传来婴儿的哭声。
&&&&当时他们并没有想太多,可那晚之后他和他的同伴无一不是被挑错被贬,接着被分到那些狠毒的大太监手底下整死,整疯,他只好靠着装疯诈死逃过一劫,可是因为没有户籍,只能在街上乞讨,要不是遇到好心的陈叔早就没命了。
&&&&杨昌的话和谣言两相印证,陈德便拼出了事情的真相,忍不住秘密地约宁云晋说出了事实,让他自己判断,没想到在告知宁云晋真相没过不久,他就被皇帝赶出了京城,等到回来之后更是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
&&&&见那两人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无比心酸的样子,宁云晋愣了,端着一个茶杯神情无比复杂。要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失忆,而且记得很清楚当年自己被带出去的细节,猛地听到这么一番说辞,还真是忍不住要相信这两个话。
&&&&他只是面上一副怀疑、犹豫,半信半疑的表情,陈德却以为宁云晋心中有了想法,连忙哭着道,“小主子,皇上对您确实不公啊!就算太子是您的亲弟弟,可是他这么待您,甚至抹去您的记忆,实在太过残忍了!同样都是他的孩子,皇上对您太过分了!”
&&&&宁云晋望着他倒是生起几分兴趣,究竟这背后的人是谁,让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大皇子又有什么目的。不过就这么轻易入瓮,那可就不太符合自己少年多智的形象,毕竟自己只是失忆又不是变傻了。
&&&&他运功将脸上的血色逼走,弄出脸色苍白的样子,一把推开两人,双眼充血地吼道,“你们胡说。我是宁家二公子!才不是那……不,我不相信,父亲、皇上他们待我甚好,他们不会骗我的。”
&&&&陈德一把抓着宁云晋,哭道,“老奴知道小主子一时不能接受,可是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啊!我们两个只是不忍心看您被最亲近的人蒙骗而已。”
&&&&宁云晋突然神色一滞,狐疑望着两人,表情严肃,“哼,差点上了你们两个的当。这迎宾楼哪里是你们两个奴才能定得到厢房的,你们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想要离间我与皇上,与父亲的关系!”
&&&&杨昌到底演技差一点,神色闪过一抹慌张。
&&&&陈德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点头道,“小主子果然聪慧,自年初知道您的遭遇之后,老仆想到静娴小姐当年的托孤就忍不住伤心,为了能夺回您应得的荣耀便另投靠了主子,他说愿意帮忙让主子再次回到皇室。”
&&&&“你们是在说笑吧!这样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宁云晋神色不定地望着他,突然一把甩开陈德,不顾形象地怒吼道,“滚,我就知道你们是被指使而来的。没有皇上谋害我的真凭实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陈德连忙道,“若是老奴能提供出证据呢!”
&&&&“哼,那时候再说。我再也不要听你们的胡言乱语了。”宁云晋神色不定地瞥了他一眼,大步走道门边,他一边打开门锁,一边犹豫着回头道,“既然你那主子那么神通广大,想必也不会联系不到我。”
&&&&见他毫不犹豫地走出大门,杨昌忍不住拉了拉陈德的袖子。
&&&&宁云晋虽然果断地离开了那房间,却见全部功力运到耳朵上,就在他快要走到二楼楼梯旁时,这才听到杨昌小声道,“陈叔,你说他是真不记事了吗?不是说他现在只有五六岁小孩的记忆,怎么还这么不容易上当?”
&&&&“放心吧,他已经心动了。果然是聪明人呢!”只听那陈德悄声道,“据说这小子自小就聪慧过人,要是他这么容易上当,那我们才要担心。皇帝这短时间对他忽冷忽热的,只怕他心里也犯疑,如今知道皇帝的不公之处,难保他不会心中有什么想法。”
&&&&听到楼梯间里传来旁人的脚步声,宁云晋立刻神色一变,换成一副强忍着茫然和惊疑的表情,心事重重,脚步有些飘忽的离开了迎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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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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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宁云晋就将今天的事放在脑后了,实在是这两个人的槽点太多,他都不好意思挑刺,因此对这幕后之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先不说居然选在迎宾楼这样的地方谈这种事,光是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要自己相信他们杜撰出来的身世,也太侮辱自己的智商了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