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顿时所有人都跪拜在地。
&&&&“平身吧!”文禛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起身,视线一转,便注意到了他背后的两个人,“这两位是?”
&&&&也不能怪那一胖一瘦两个老者打眼,八个人中有六个都穿着官袍,只有他们两个一人着文衫,一人着绫罗,看着就不像是官场中的人。可是偏偏在这样迎驾的场合,能被应祥杰带出来,又足以证明两人不但身份可信,在福建一地也应该是有些威信的。
&&&&应祥杰连忙指着穿文衫的瘦老者道,“启禀皇上,这位是鸿飞书院的清川先生。”又指着一身绫罗看起来就十分富贵的胖老者道,“这位是福建行商行会的会长李永福。”
&&&&“哦!”文禛一听他介绍便想起这两人的来历,“原来二位便是在上次抗倭之战中立下大功的领头人。朕记得你们一个曾经组织民丁,一个带头捐献过钱粮。不错,不错,都是好样的!”
&&&&在这样的场合被文禛亲口称赞,让两个人激动不已,又跪地谢恩。
&&&&以宁云晋的记性自然也想起来他们两人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由于沿海地带日益富裕,这两年的治安也越发混乱。新发达起来的作坊主和本地的乡绅之间频繁出现冲突,又有海盗倭寇经受不起利益的诱惑,时不时闹出一些人命官司,最后文禛恼火地派了大军清缴,也许是最后的反弹,春末的时候大笔倭寇和海盗加上一些内jian的勾结,弄出了调虎离山计将宁波城里的军队骗走,趁机聚集了几千人发动奇袭。
&&&&那些贼寇在城里烧杀抢掠的时候,正是清川先生振臂高呼利用他在本地的声望组织起民丁开始反抗,而李永福则为他们提供了钱粮和武器,与贼子们周旋了两天,坚持到了军队赶回来剿匪。
&&&&正是这两人当初的所作所为救下了不少人,一时间在民间的声望达到顶峰,受到了众人的尊重。应祥杰当初递折子请罪的时候,特地提到了两人的功劳,为他们请功。文禛当初看到那份折子的时候就对这两个人有些兴趣,批红便提到过南巡时要见一见。
&&&&此地并不是多说话的好地方,文禛让两人起身,然后望向应祥杰吩咐道,“回头让两位先生来行宫,再与朕好好唠叨唠叨。”
&&&&“遵旨!”应祥杰上前一步行礼,接着退让到一边。他刚刚站定,却看到那两人并没动。这两人可不是一般人,一个满腹诗书铮铮铁骨,一个可谓福建首富,祖上也曾经出过大官,都是见过世面的,应该不会不知道,这种接驾的场合容不得乱来。
&&&&应祥杰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地预感,待他看到两人面上露出一抹坚定,刚准备拉住他们,那两个人就已经不约而同地再次跪拜在地。只听清川先生掷地有声的高声道,“启禀皇上,学生冒昧,有一事要奏,求皇上恩准。”
&&&&文禛双眼微眯,语带不悦地道,“你既有机会再次面圣,有何事不能稍后再奏。”
&&&&李永福脸色白了一下,清川先生反倒越发镇定了,他双手捧着一份厚厚的折子,高举过头顶,“此事既是为民请愿,自该当着天下人的面。”
&&&&在他说完之后,原先远远站在外围看热闹的百姓突然也有人跪下,同时异口同声地高呼道,“求皇上恩准。”
&&&&“好!好!好!这莫不成就是你们给朕的惊喜。”文禛连声怒道,狠狠剐了应祥杰一眼,这才示意李德明上前将那折子接过来。
&&&&应祥杰吓得冷汗直流,入伏的天气整个人却像是被浸在冰窖里面似的。看着文禛开始翻阅那本折子,他的脑子突然清明起来。早在月初的时候,就有人提到过小宁大人疑似夭折的大皇子,等到京里关于太子重伤未醒的消息传过来之后,这种说法便越演越烈。
&&&&别的地方的人可能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但是在江南福建这一带,小宁大人的声誉可是极高的,他的那些传奇事迹一直被人传颂,大家也都不是糊涂的,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由于江南的形势比较复杂,通过办工厂富裕起来的人正和一些当地土族闹得不安宁,所以反倒是原本不怎么富裕的福建这边对小宁大人最为崇拜,甚至有一个自发建立的弘扬学社,专门用来研究他的文章和各项政治主张,而清川先生和李永福就是正副社长。
&&&&前两天应祥杰就听人纷纷议论,如果小宁大人真是大皇子就好了,那样文武双全的公子若是生在皇家,这天下肯定会被治理得更好。于是就有人异想天开提起,要是有万民请愿,让皇上与小宁大人滴血认亲,如果弄错了法不责众皇上最多震怒,可如果是真的……
&&&&应祥杰当时听听也就当笑话过去了,并没放在心上,他可不是那些容易被人挑动的奋进书生,也不是那些个头脑简单的愚民,自然知道要想办成这事,首先要有人能面圣,但是即使其他人能逃脱责罚,那拿着请愿书上奏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谁会那么傻去拿命搏这一丝渺茫的机会!?更别提这样做还没有一点好处,若是小宁大人真是皇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