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刀钝了,我还用它来,呃....杀过猪!”
最后三字简直细不可闻,但楚怀袖仍是捕捉到了。
“咳咳!”楚怀袖腾地被呛住,目光诡异地看了林微斯一眼——少年目光澄澈,清晰可见其中的尴尬。然而少年觉得尴尬的对象,却是中原第七剑的斩情?
没有惊喜、不是贪婪,仿佛他根本不知这手中的斩情剑的真正价值,抑或是知晓却根本不在意?
或许,这也是他能被斩情所选择之因?
一如当初……
楚怀袖收回目光,随即捧腹大笑起来:“你小子有胆魄!敢用刚噬主的灵剑做那等事!我定要告知我兄长,真是有意思!”
林微斯有些不解,“小丫头,我可是比你大了几百岁,你这样取笑一个长辈合适吗?待你兄长来了……”
说罢林微斯定住,自那事之后,他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见到过魏明流了。
楚怀袖冷哼一声,自是明白他的未尽之语是意识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辩解或者恼怒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边皎洁明亮的圆月,轻声道:“你知道吗?我避开魏二哥来到江湖越是历练,原本被崆峒派的一名女长老看重,一时间觉得好玩便跟着他们去秘境寻宝历练。”
林微斯大惊:“崆峒派?靠近苗疆的那个小门派?那可是……那可是个邪教,专门收集童男童女鲜血的,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楚怀袖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道:“期间他们便谈论及……当年你们苍穹无境的人,是如何将我魏二哥哥赶尽杀绝、是如何想要除我而后快、而我魏二哥又是如何断臂来换取我的性命的。他们虽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口中却认为你们苍穹无境做的对,觉得那未来的魔婴本来就该铲除,魏明流抢夺一夕剑在先其心必异。越听我越觉得生气、越觉得可怕。这世间多得是表面君子而背地干尽龌龊事宜的人,却能混得如鱼得水。”
楚怀袖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努力克制着什么:“但有一个人不该受到如此对待——我二哥他是……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他们几乎用了最恶毒最不堪的言辞形容他,凭什么?为什么?那些人到底是怎么看我的魏二哥的?你们所有人……冤枉他!都欺负他!我要、我要把欺负他的人都杀掉!”
楚怀袖顿了顿,脸上浮起一丝完全不符合十来岁女童的恶毒笑意,“所以当时纯戮剑灵找上我的时候,我利落的答应了,然后靠着剑灵指引我的机关,将那些崆峒派弟子一个个的弄死在了秘境里,我第一次杀人,就杀了这多,但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那些人想要用孩童的鲜血开道生祭、又辱我二哥,死算便宜他们了,嘻嘻,你说是也不是?”
林微斯看着楚怀袖脸上越加灿然的笑脸,脸色却腾然转白一分。
楚怀袖却没有看他,她晃了晃露在外面的脚丫,摇头晃脑地道:“对了,据传一夕剑出世已久,每一位剑主都与‘意动封喉,剑动九州’的古剑九渊之主不死不休。”
“九渊如今的拥有者是——”
剑圣,魏若无。
他的师兄。
林微斯心下一凛,他顿时紧张起来:“你想做什么!”
楚怀袖抱着纯戮剑,看着月亮的眼眸突然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江湖人言新进阶的剑圣魏若无有大侠之风,虚怀若谷,更将名利视作浮云,不争名不夺利,更不沉溺酒色,在对抗魍魉魔界的贡献极大,是……最当得起剑圣之称的剑修!”
“他一心证道,更是与古剑九渊到了人剑合一之境, ”楚怀袖嘿嘿一笑,眼里的讽刺之意却愈加浓郁:“可我后来才得知,原来就是他!逼迫我魏二哥哥失去他的手臂的!而当我下决心要去杀他的时候……”
楚怀袖定定地看着天边清冷的皓月,眼里闪动着晦暗破碎的流光。她一字一句轻声说道:“我听那崆峒派的人说,我魏二哥哥与那魏若无原本是义兄弟。”
她想起那时他追问魏明流:
“魏二哥,为什么你是我二哥不是大哥呢 ,我难道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吗”
“是有的。”魏明流微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在哪呢!”
“现在还不能带你去见他,我做错了事情,你魏大哥在生二哥的气,不肯理你二哥了。”魏明流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那我也不理会大哥了!”楚怀袖气嘟嘟:“这么小气的人,二哥不要为他伤心 ,你还有袖袖!”
“臭臭真乖。”魏明流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是臭臭!是袖袖!”
她神情一恍惚,又想起那位崆峒派的弟子滔滔不绝地对她说:
——魏若无视名利为浮云,而那魏明流偏偏爱争名夺利!四处抢夺被宗门搜罗起来的天材地宝。真是坏事做尽。魏若无有大侠之风、虚怀若谷,那魏明流偏偏Yin毒狡诈,卑劣不堪!魏若无不耽于酒色,那魏明流天天流连青楼与地下钱庄,好色粗鄙!
“我二哥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