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盒之类的清理了一下,给玫瑰花束腾出了一个位置。干完这些他一转头,就看见严季铭在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闻喻汗毛一炸,赶紧收回一直撅着的屁股,身体一转坐了下来。
严季铭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发动汽车继续向前行驶。闻喻松了一口气,安心坐在后排闭目小憩。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到了?"闻喻睁开眼,入眼却是一片树林,他愣了愣,"迷路了?"
"没有,我特意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来和你算一笔账。"严季铭掏出小本本,"之前我们在车上讨论过的那件事,我给你算算它给我造成的损失,首先Jing神损失费,这个你应该理解吧,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了——"
闻喻赶紧打断,"不用说了,理解理解。"
"然后是rou体磨损折旧费,铁杵都可以磨成针,我的rou体在这次事件中当然也是有磨损的。"
"什么?!"
"最后是营养费,"严季铭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共是800万。"
"……"闻喻怜悯地看着他,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你还得起吗?"严季铭得意地挥动着小本子。
"这样吧,你去法院起诉,如果胜诉了,我立马还钱。"闻喻挖苦地说。
"哼,你别逼我拿出最后的王牌!我手上可是有你的裸照。"严季铭掏出手机晃了晃。
"你竟然!"闻喻紧张地坐直身体,看见手机上只有一个赤裸的背面,外强中干地嘴硬道:"又看不到脸,谁知道这是我?"
"你屁股上有个胎记!"
"别人又不知道!"
严季铭呆了呆,闻喻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低头全删了。
严季铭压低声音,"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威胁你,就是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他拿起一边的花递给闻喻,"这个也是想送给你的。"
闻喻不接,"真的不行啊,严经理,我不能背叛封佐的。"
"可是,他一开始不就就想拉我入伙吗?"严季铭放下椅背凑到了闻喻眼前,"他都知道不能在利用过我的rou体后一脚踢开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他是个变态啊,没节Cao的,严经理你别管他。"闻喻如坐针毡。
"那你宁可要一个变态的椅子也不要我?!"严季铭的表情微变,"我知道你的口味了。"
"你也不能这么理解啊,我跟封佐有很长时间的感情基础,又不是他变态我才喜欢他。"闻喻感觉到了危险,这么个荒芜的地方,万一严季铭一时冲动走上犯罪的道路,他真是如瓮中之鳖走投无路啊。
"难道我们没基础吗?我打赌,按小时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绝对比你和封佐多。"
闻喻苦恼地按住太阳xue,"我们在一起是工作啊,这怎么能一样?严经理,我们别争论这个了。快上路吧,报到的时间快过了。"
"那你下车吧。"严季铭闷闷地说。
难道自己不从,他就要把自己扔这荒山野岭?这心胸也太狭隘了!闻喻怒视着他。
严季铭指指他身后,"我们已经到了。"
闻喻回头一看,一座宾馆就在不远处矗立着,原来他们是在宾馆旁边的小树林里。
在登记报到处,闻喻发现,自己和严季铭名正言顺地被分到了一间房里。"请问,还有多的房间吗?"
严季铭用手肘撞了撞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什么意思?你想让其他人都知道我们不和吗?"
"抱歉,先生,现在是会议高峰期,房间全被订满了。"负责登记的小姑娘眼神发亮地看着他们,粉碎了闻喻的希冀。
闻喻只好拎着包跟着严季铭走,后者不满地叨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还会强暴你不成?"
"瓜田李下,能避嫌还是尽量避一下。"闻喻尴尬地解释道。
"哼!"严季铭打开房间木门,"我看你就对我防得严。"他找了个花瓶把花插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行李包收拾行李。
闻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封佐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到了吗?"
"刚进酒店住下。"闻喻坐在床上回消息。
封佐的消息很快又来了,"路上还顺利吗?严经理有没有sao扰你?"
"没有啊……"
"那你们住一间房吗?"
闻喻的手顿了顿,他在手机上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回了句:"嗯,酒店没有空房了。"
然后封佐就没有消息过来了,闻喻心里感觉也挺复杂的。等他缓过神来,发现严季铭把他的行李也都清出来了,该挂衣柜的挂衣柜,该放抽屉的放抽屉。
他赶紧站起来阻止,"严经理,我自己来。"
"我都弄好了,你跟你家室好好聊天吧。"严季铭头也不回地说。
闻喻讪讪地笑了笑,"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