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以外的东西。你不能接受,就马上离开这里。记住,一旦你离开,从今以后我们除了老板和打工仔,再没有任何瓜葛,也别想我再会对你特别关照。”
“哥……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很多,我都顾及,压根儿轮不上你。我去洗澡,我出来时你在,说明你决定接受。不在……就这么算了,明天我会给你打一笔钱,睡你那几宿的报酬。”
温玉骋说完便去洗澡,没再多看何络一眼。
何络孤零零垂首立在客厅,泪水失去控制,如暴雨急下。
温玉骋特意洗了很久,出来,整间房子果然除了他再没活物,幽深绵长叹息一声,似是沉沉放下心,又似淡淡失了望。
陡然,空荡荡的。
“我今天伤了一个特别可人疼的小孩儿,我真是为他好。他要的我给不起,我能给的,对他是侮辱。”
温玉骋缓缓喝着酒,优雅依旧,潇洒依旧,笑容发自内心,眉宇间的轻愁也是真切。
尹筱笙静静聆听,这男人第一次说他自己的事情,很恶俗的感情戏码,但是,不令人厌烦。可能是因为这男人太帅,忧郁更平添魅力。
“放他走,我现在有些后悔。可,不放不行,我不该留他,留下他,对他伤害更大。”
酒,又辣又苦,所以人们爱喝。这样便可以暂时掩盖生活里的苦和心里的苦。
而苦,也是暂时的,就像酒意,坚持不了多久,总有消退的时候。
消化了,吸收了,就过去了。
“是不是觉得我特烦人特老套,自以为情圣其实禽兽不如?唉,人这辈子谁没个感情债?尤其我这种直逼不惑,迫近中年的大叔。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把岁数就懂了。”
“感情的事,不是年纪大就能懂,而是经历过才会懂。大叔,我经历过,所以能听懂。”
“叫我大叔……我真有那么老?不过,你看起来确实没比我那小孩儿大多少,他叫我哥,多乖多甜多顺耳。”
“大叔,你们这些大叔说为我们好,不想给我们更大伤害,其实是借口,给自己的不愿负责开脱。你们有没有问过我们,用不用你们负责?人,能给自己负责就很了不起,用不着旁人假仁假义充英雄。”
“呵呵……以前光滚床单没发现,你脑子很清晰,勉强能装个哲人。”
“干嘛装?生活历练我们每个人都是哲人,今天要不要滚一场?”
温玉骋捻起尹筱笙尖尖的下巴,仔仔细细巡视清楚尹筱笙清秀的面容,轻轻笑笑,摇头拒绝。
“真那么在乎,就把他追回来。我们这种鲜嫩多汁的可都是抢手货,你们这些大叔转个身,或许我们就被抢走了。”
“你还是没听懂。就是在乎,明知给不起,才应该放手。你们年轻,有无数机会无数可能,本来就不该蹉跎在我们这些大叔手里。快去吧,快让别人抢走吧!”
“万一抢走我们的,对我们不好呢?”
“如你说的,人能给自己负责就很了不起,太多的,我们管不起。”
“左右都站在你们自己立场,混蛋理论。”
“可不就是?”
“小贱,对不起,你来帮帮我,我走不动了,实在走不动了,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眼前一片花,什么都看不清……”
岳小贱窝在方惟怀里睡得正香,猛接起何络电话,里面传出虚弱无力,断断续续的哭泣求救,心提到嗓子眼,立马清醒。&&&&&&&&&&&&&&&&&&&&&&&&
撒气
岳小贱直觉何络这通电话和温玉骋有关,追问方惟温玉骋住哪里,要方惟带他去找何络。
方惟知道温玉骋有几处金屋,三更半夜不好挨个去敲,况且不一定能找到,万一真有情况恐怕耽误,便直接联系温玉骋。
拨了好几通,温玉骋才接听,可以听出薄醉的熏然和慵懒。
听说方惟在找何络,温玉骋先是一顿,继而甩清先前的懒散,老实交代带何络去的是他独居的房子,还欲言又止的拜托方惟一定找到何络,找到后告诉他。
方惟无暇消遣温玉骋那别别扭扭的情感方式,草率应了声便挂断电话在岳小贱焦急的催促下,行驶进茫茫夜色。
何络以为他走了很远,远到Jing疲力竭,连站的气力都不剩。其实,他走出不过两站地,岳小贱和方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他。
找到他时,他正虚颓丧的瘫坐路边,泪水糊了双眼,哭得小脸儿煞白。神经兮兮一径儿自言自语,说什么不该出来,替身也好过失去机会。
岳小贱叫他几次,何络才晃过神,凄凄惨惨哭笑着告诉岳小贱他失恋了,是他自己放弃的,放弃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是回不去了。
岳小贱二话不说,搀何络起来,可搀扶几次都失败,最后还是方惟把何络抱上车,接到家里。
两个大男孩关门进了客房,不停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哭诉,直到天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