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多虑了,我对人没有偏见。”
“那我就静候您如何挤走方惟的新欢咯……”
“你这老婆子可算来了,桶里装的啥?快给老子尝尝,医院的饭菜快给老子嘴里淡出鸟儿了。”
方太太尚未赶走孟栩,方司令员就估摸着时间从花园回来了。
在位的时候,顺应工作战斗的要求,没资格对饭菜挑三拣四。退了下来,方司令员的口味也跟着悠闲的生活变刁了。医院的饭才吃了一餐,就一百八十个不顺口,看见方太太带来慰问品,立马不顾形象、旁若无人的扑上来抢保温桶。
“方司令员您好。”
“你是……?”
方司令员后知后觉的清清嗓子,拽回刚刚险些扫地的威严,转头打量孟栩。
不同于方太太,方司令员第一次见孟栩,觉得年轻人长得俊美帅气,眉宇间隐隐泛出不服输不气馁的韧劲儿,挺合他眼缘。
“久仰方司令员大名,一直无限崇拜,可惜无缘相见。我叫孟栩,方惟的大学学弟,不久前回国,又跟方惟住邻居,听说方惟住院,特来探望。早知司令员也在此休养,真该带些水果礼品聊表心意,望司令员见谅,下回必定补齐。”
“既然是方惟的朋友,那就是自家人,礼不礼的没那个,有心就行。走,上楼,我们家老太婆做饭有一手,你也尝尝。”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孟栩状似征询的睇向方太太,笑意终于抵达眼底。
回到病房时,岳小贱已经窝在方惟怀里睡了,小小的缩成一团,好像依偎主人的小动物。
不过,睡得很浅,方司令员故意一声咳嗽,就将他惊醒,慌忙下地,几乎是滚的。
上楼的工夫,孟栩就和方司令员熟稔了,仿佛一对忘年交。这会儿更不会客气,抓紧时机开起玩笑,柔和了略显尴尬的气氛。
接下来,挤兑方惟,逗弄岳小贱,哄方司令员,孟栩不遗余力的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让病房里充斥欢笑,不给方太太插嘴和岳小贱搭话的余地。
“你买了于导的房子?于导不回来住了?”
“嗯,他急用钱,我又喜欢跟你们做邻居,一拍即合。”
“我一点不喜欢和你做邻居,快烦死你了。”
有孟栩做润滑,岳小贱不知不觉卸下防备,方司令员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直爽豁达,似乎只是个有些爆脾气的好老头。
“哎哟,我可喜欢和你做邻居,把你往死里烦了。”
“叫兽,你出院咱就搬家,让他烦不到。”
“我是口香糖,粘上你们就别想甩掉。”
“叫兽,你看你前妻!”
“什么?前妻?谁?”
岳小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方司令员耳尖,抓住漏洞不放松,巡视三张囧脸,怒吼:
“方惟,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儿不气死你,就跟你姓!”&&&&&&&&&&&&&&&&&&&&&&
婆家
尹筱笙在学界算小有建树,不少机构学校向他伸出橄榄枝,因为留恋方惟才迟迟定不下去向。
有些是方惟安排,有些是受邀请,也经常参加讲学之类的活动。
出乎意料,尹筱笙在课堂上的一片南瓜头里发现认识的脸孔,实在不熟便没有刻意装熟,下课立即走人,客套全免。
上级指派魏炜参加进修班,想不到主课之一的授课老师竟是方惟的学生。
对于尹筱笙,魏炜只知道他和温玉骋有一腿,并无多了解,应该是见了面连互相点个头都嫌多余的关系。
显然,尹筱笙很赞同这一点,明明认出他,仍是假装不认识。不过,也不会故意回避就是。
若不是领导三令五申,魏炜根本懒得浪费时间来听课,好不容易听到下课声,迫不及待奔出教室,目的地——厕所。
魏炜太佩服这帮当老师的耐力和定力,一百五十分钟的大课,一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单传道授业解惑,还要兼顾课堂气氛,分明挑战人体极限,连他这经过部队专门训练的蹲点儿行家都必须翘起大拇指,要不咋说辛勤的园丁最可敬?
排水完毕,魏炜又检查一遍手机,确实没有任何消息,说明队里没事,心情坦然的迈开大步离开这培育公安战线Jing英的摇篮。
出教学楼时,撞见学校有关负责人正在和尹筱笙谈话,内容大体是邀尹筱笙到校任职,尹筱笙没有明确表态,只一味打太极,负责人不急不恼依然顽强游说,倒是尹筱笙笑容里流露疲态,摆脱的渴望极其强烈。
“嘿!我就上个厕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一顿好找,罚你待会儿请客。我得叫我表哥一块儿,多敲你点儿。”
“呃,啊,好啊,张副院长不好意思,我约了朋友,所以……”
“哦,副院长啊,指定认识我表哥方惟,一块儿来呗,人多热闹。”
“哦——您是方教授表弟啊?您好,您好,我下午还有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