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承阳殿门就见轩辕黎满脸Yin沉的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心中不免一寒,深吸口气,上前行礼,“皇上,黎安王已经送走了。”
轩辕黎嚯的站了起来,言辞激烈,“你们在后花园说什么那么开心?”
萧离简易答道,“黎安王碰见了新选入宫的秀女。”
轩辕黎的一愣,急切的想要知道白子夜的反应,追问,“那他说了什么?”
萧离抬眼担忧的看了轩辕黎一眼,“他说,要皇上好好待人家。”
果不出所料,轩辕黎当即怫然不悦,但也没有咄嗟叱咤,而是坐回了座椅上,遣退了萧离,偏头看到挂在墙上的红宝石的剑,上前就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带着满腔怒火的狠踩了几脚,可能气血上头,险些站不住的跌坐在地上,又把剑重新捡起来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拭擦被他踩踏留下的痕迹,一遍又一遍,满是慌乱和狼狈。
之后的数日,轩辕黎就如与白子夜置气一般,应了他的话,“好好待人家,”接连数日留恋后宫,白子夜似乎真受了刺激一样,直接称病在家,闭门谢客,朝也不上了,换做旁人,以这种举动要挟如今的轩辕黎,下场毋庸置疑,一律罢免,后面有的是人等着前赴后继,可是,白子夜却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就算他再任性,他也不会对他有半点怨言,除了无可奈何,就自有自己的懊恼而已。
第53章 物极必反
皇长子轩辕睿的百日宴举国欢庆,百官朝贺,宫内琉金殿大摆筵席,鼓乐齐鸣,歌舞升平,金碧辉煌灯火通明,轩辕黎仿佛置身事外,四处寻找那一抹身影,却怎么都找不到,喝了点酒在座上微醺,越发觉得吵嚷,闹得他心烦意燥,索性就出去透透气,却在通往浣衣房的幽林小道上被一个莽撞而出的身影撞得踉跄几步,正想大发雷霆就见对方朝自己扑通跪下,在石子路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哭腔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冲撞了圣驾。”
轩辕黎本就觉得吵才自己独自出来透气的,这怎么又遇上了个吵的?按着太阳xue低声喝道,“闭嘴!吵什么吵?”
那人被轩辕黎一喝,果然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发出一声言语,但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也有啜泣在泄出,似乎认定了自己肯定会被轩辕黎大卸八块一样。
轩辕黎似乎看出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所想,耐着性子道,“今日皇长子百日宴,朕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杀人,你走吧。”
轩辕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那人如获大释,感恩涕零的又对轩辕黎磕了几个头,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勾着腰又朝轩辕黎鞠了一躬后才转身离去,可是就在他站起身来不经意的被轩辕黎一瞥,那容貌···震惊了他,刚转身就被轩辕喝止,“站住!”
那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刚收住的哭腔眼看又要溢了出来,却见轩辕黎走向自己,眼中全然惊愕的伸出了手,放在他的脸庞亲亲抚摸,声音似怕惊了他一样,异常轻柔,“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几日后,一直称病在府上的白子夜从突然着急忙慌登门“探病”的甘符那里听到了轩辕黎纳了新宠的事,并已经堂而皇之让他侍奉在侧,那个新宠,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并且是一个和白子夜容貌极为相似的太监。
朝堂人人都为白子夜的地位不保唏嘘,背后更有悲悯之意,不过也有人认为早晚应当的事,不正是应了那句“兔死狗烹”吗?帝王家哪里有什么真感情?只不过之前仰仗白子夜的军功与他交好,如今局势稳定,白子夜又太过玩虐,桀骜不驯,无从控制,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温柔体贴,乖巧听话更深得圣意,男人嘛,始终都喜欢顺从自己的。见过那个小太监的官员都颇有感慨,容貌相似,喜欢谁不都是那张脸吗?白子夜被抛弃的流言一时间被推至风口浪尖,白子夜本人却稳如泰山,还是称病养在家中,倒是轩辕黎坐不住了,一旨诏书把白子夜传唤到了宫中,本来白子夜不想奉诏,可是诏书最后明明白白写着,抗旨者,满门抄斩。
这玩笑就有点过火了。白子夜怒火中烧从传诏的萧离手里夺过卷轴猛地扔到了屋外,气得满脸通红,“他到底搞什么鬼?”
萧离心平气和的对正在气头上的白子夜道,“白将军,我劝您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惹怒皇上。”人后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一句“白将军”,他觉得这是他对他的尊重。
“其实我倒觉得王爷可以趁此机会离开京城,远离朝堂,如若不然,要么就自己身居高位。”
甘符笑yinyin的从廊下踏过,走向萧离,面不改色的勾了勾萧离的手指,对萧离暗送秋波,接着两人进行了短暂的眉目传情,不过很快就被怒火上涌的白子夜打断。
“能别在我府上调情吗?”
萧离难为情的站开了一点,甘符还是腆着脸笑得理直气壮,接着说道,“古往今来,功高震主者皆落了个凄惨下场,黎安王如今权势足以权倾朝野,皇上怎能不惮?如今全凭着黎安王皇上与您少年时期的情分得蒙圣宠,可难保圣宠不衰,不如趁早打算。”字字有理,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