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后面,嘴巴无声张大。
与此同时,她身后一个男孩慢慢靠近,他手里悄无声息地拿了一根木棍。
它原本是个拖把上的,只不过拖地的布烂了被人随意地放在角落里生灰。
王大咧着嘴疯笑,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刮痕,是刚才打斗过程中左徒用椅子腿划的。
王大用手抹了一下脸,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说:“小畜生,敢打我儿子。”
所有人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他疯了。
左徒捂住胳膊的手松开,呼出一口气,下颌死死咬紧,沾血的五指用力握紧椅背,他找不到比椅子更加趁手的武器,也只能尽量避免王大的刀落到自己身上。
王大肥厚的后颈抖了抖,狠狠喘着粗气,他高高举起刀眼露凶光地朝左徒劈过去。
如果这一刻时间能无限拉长,画面可以像电影里那样割裂成一帧一帧。
锋利的刀口顺着椅子劈下去,木制的椅背瞬间一分为二,就连金属制成的椅腿也没能阻挡分毫。
在响起一连串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一声带rou骨头被砍断的闷声淹没其中,鲜红的血ye像泉水一样喷出来,左徒的右手手腕被砍断,断手摔落在桌子上。
十分之一秒后一只椅腿重重砸进王大的眼睛里,同时一根木棍带着烈风扫过他的太阳xue,王大痛苦地哀嚎出声,西瓜刀应声而落掉入一滩血中。
作者有话要说:
鱼是学医狗,鱼以自己及格的外科成绩保证断手是可以接上,至少左总的手是可以接上的。
第19章 海海!我给你洗手~
球馆里好安静。
左薇薇眼前全是血,温热黏稠的血ye沾在她的手上,衣服上,一辈子都擦不掉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溺水的人在水中奋力挣扎,肺里好像插进一把匕首,呼吸都带着血气,球拍从手心猝然滑落,发出声响。
但左薇薇听不见,整个世界都渐渐她远去……十四岁的她和二十四岁的她都被留在那个脏乱昏暗的网吧里,走不出去了。
她茫然地寻找左徒的身影,口中嘶哑地喊着哥哥,她说她错了,错了。
*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惊变从左薇薇手中的球拍跌落开始。
左徒眼神一变,他扔下拍子疾步绕网到对场。
海斐察觉异样回头,他看见左薇薇无声的泪脸,即使他对左薇薇无感心头也被撼动了一下。
她的眼睛里满是悔恨,歉疚和绝望,看着让人心惊。
“微微,微微?”左徒焦急地低喊,扶住左薇薇的肩膀。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失去焦距,左徒听见她的小声低喃,心脏一缩。
他毫不犹豫拦腰抱起左薇薇朝着球馆的休息间走去。
*
“怎,怎么了?”高乐乐茫然地问,他们坐的角度看不到左薇薇脸,只能看见她丢了拍子,然后没几秒左徒一脸严肃就从对面冲过来。
包头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有些不太确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那个……她好像哭了。”
“谁哭?”高乐乐问,随即反应过来,“左总妹妹?”
包头默默地看着海斐,回头挠了挠耳朵说:“唉,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三人一同沉默,怜悯地看着包头。
包头迷茫:“不懂”
海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我不懂,讲一下?”
“!”包头手忙脚乱转头,坏事了yy海哥不说,现在他还看事不嫌戏大,海哥现在一定伤心极了,我真是毫无人性的……恶徒。
包头内心的愧疚翻江倒海。
“海哥你没事吧。”包头小心翼翼地问。
海斐放下拍子,“没。”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左徒已经抱着左薇薇走进休息间。
一个医学名词在海斐脑海里突然闪现——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
旁边四个小的都像鹌鹑一样坐得笔直,海斐也是沉默着。
周泽奇皱了皱,他没想到还能出现这种事情,理所应当都要去关心一下。
“现在这里坐着,我去看一下。”周泽奇说。
休息室里。
左徒刚要把左薇薇放下,就听她几乎脱力地说:“哥,放我下来吧。”
左徒低头,左薇薇眼睛已经恢复清明,卷卷的长睫毛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别哭了,假睫毛要掉了。”左徒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左薇薇一下搂紧左徒的脖子,咬着嘴巴边哭边反驳,“人家这是真睫毛。”
能哭出来就好,看见她情绪放松下来,左徒面色缓和轻轻嗯了一声,弯腰把她放在长椅边上。
左薇薇坐下后,控制不住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擦眼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左徒。
左徒将毛巾浸上热水,拿到左薇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