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
田卫想了想伸手接过。
百里浅川吩咐过后,朝马车走去,立在车边,朝车内人温声道“你先别恼了,除了这事我以后事事依你可好?”
车内一时无言,片刻之后,窗帘被掀起一个小角,丢出一只五彩斑斓的彩凤泥人。摔在地上,就在他的脚边,断了头,满是泥土,显得有些滑稽。
百里浅川眼中有些刺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车内的声音打断“田卫,还不走?”
田卫不敢回头,扬起马鞭,车轱辘一转,凤妩便同他渐行渐远。
田卫这一路上也没同凤妩说上几句话,两日之后便到了锦都。
刚进城门,他停住马,低声询问车内的人。“公主可要换马车回府?”
凤妩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小脸,四下看了一圈,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偷看。
田卫正想呵斥,她却放下帘子“去相府。”
田卫觉得为难,相爷又不在府内,她去相府做什么?
“还不走?”她略带怒意的声音叫田卫一抖,想起这七日来相爷对她的样子,罢了,她若要去就是拆了相府,相爷怕也只会心疼她的手。
一路到了相府,田卫停在后门处,却瞧见谢知非等在门口,看见马车刚停稳,就立刻迎上来满是笑意“相爷回来了?知非等您许久了。”
“夫人……”田卫正唤她想说明车里来人。
却突然从车里伸出一只玉白纤细的皓腕,谢知非一愣,凤妩指尖轻带起车帘,语气莫名有些傲慢“夫人认错了人,是汝宁。”
“你?!”她上前撩开车帘,车厢内空无一人,她另一只手里还卷着百里浅川常看的书。
凤妩嘴角带着笑意,熟捻至极的吩咐“田卫,扶我下马。”
谢知非眼里涌现恨意,这真当是自己奴才了?!她也不曾这么吩咐田卫!
田卫却没半分犹豫,亲自上前将她扶下马车。
凤妩理一理裙裾,对她笑了笑“夫人,凤妩想同夫人喝杯茶,不知夫人可否赏光?”
谢知非一咬牙“请。”
田卫再想拦已经不可能,只能焦急的跟着她们入府。
相府还是那个相府,处处讲究铺张。
谢知非将她请到偏厅,要她等上片刻,带着田卫先下去了,想必是去问话了。
凤妩坐在椅子上,再闻这相府里的茶水,竟没有当初的茶香。
他也不是个会将就的人。
只不过片刻,谢知非没了方才的怒意,进来之时心情好了许多,在看凤妩眼里有一种手下败将的欢愉。
她把玩着茶杯。“夫人此刻眼里的笑意都已经藏不住了。”
谢知非坐在上方,理了理发髻,缓声道“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夫人此番只是小胜汝宁,竟如此快意么?”她勾着嘴角,眼波一转,有些魅惑“汝宁这里有个更好的法子替夫人泄愤,夫人可有兴趣?”
谢知非倒茶的手一顿,自然不信“是么?公主竟也这么厌恶自己么?”
“自然不是。”她道“汝宁想要您手里的玉玑虫。”
谢知非笑出声来,仿佛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哈哈哈,这虫子是相爷亲自替我求来的,你以为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了会比的上我孩儿一根头发么?”
百里浅川早就知晓还有一个小姨躲在崇宁,但以他的性子是绝不可能要与抛弃他的人联络的,何况还需作戏讨好,但却为了求得他们得孩儿屈尊,此番情谊,她已经知足。
她反问“夫人大概也知晓,依着相爷得性子,屈尊前去讨虫子该有多么困难,但相爷是为何委屈自己,夫人可知?”
“自然是为了让我有孕。”
此次换凤妩笑出来,嘲讽意味浓重“夫人天真,他去,自然是因为舍不得我受苦。”
凤妩站起来,步步逼近她“这世上除了玉玑虫,还有一法可让人怀孕,便是借命,夫人苦心求子多年,应该听过。”
谢知非想起那夜他与司南得话,不由得一愣。
凤妩带着炫意“我便是那药引子,他说过,便是自此断了香火,也不会要我一根头发。”
“住嘴!”谢知非气急,摔了手边得茶杯,阻止她再往前。
凤妩脚步一顿,看向地上的水渍,继续“如今我甘愿做这药引替夫人向天借命,助夫人得子,只求夫人以玉玑虫相换,我们各取所需。”
谢知非一愣,抬起眼,冷笑“你满脑子诡计,岂会做此等蠢事?”
“玉玑虫于我,非得不可。”她十分笃定,想了想,不该将姿态摆得过低“如今我与夫人商量此事,不过是不想他无后。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我诚心向他索要虫子,他定会拱手相让,到时候,这世上便再没有法子叫夫人有子了。”
她已走到她跟前,按住她的肩膀,与她对视。
谢知非满眼悲凉,他略带柔意的话语那么清晰。
知非,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