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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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了陆婷,只是因为他知道他清楚他明白她从始至终都不会接受他而已,他想证明给谁看呢?他父亲?
抑或是......他想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谎言?
......当压在心头的所有秘密被抽丝剥茧剥开那一层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后,那些被反复提出来自欺欺人的细节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真想就摆在面前,他该怎么办?该回头......还是往前走?
要逃吗?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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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让我静一静”楚涵闭上眼。
现在思绪很乱。
那么大一个男人要他负责......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不是那种做了事不认账的人,只是现在......
陆淮抹了把眼睛,眼泪哗哗地砸了下来,不断按颤动的睫毛上反射出潋滟的水光。
楚涵心里一阵兵慌马乱,有一瞬间他简直想去跳楼自杀,可是......就为了这么一件事而选择最不理智的解决办法......傻不傻?
如果没有遗传的存在,他铁定早就跑了吧,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说到底还是因为责任在搞鬼。
使劲锉了锉后槽牙,楚涵轻声说:
“虽然有点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嗯......你是同性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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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在楚涵看不见的角度微微眯了眯眼,默不作声将手中的辣椒水挪到枕头下,勾起唇角,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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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楚涵才听见陆淮微不可闻地回了句:
“嗯。”
楚涵内心挣扎一番,仿佛是做了某种重大决定般,他深吸一口气:
“......你......嗯......你放心,我不是滥交的人......事是我做的,没道理不承认......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交往试试看。”楚涵捏紧了被角,咽了口口水,心脏处于过度兴奋的状态,他紧张地眨了眨酸涩的眼。他怕陆淮会拒绝自己。
除却做了坏事之后的心虚,还有一种类似亢奋的情绪飘在他周围。楚涵抠了抠被角,有点奇怪:他到底在亢奋个什么劲儿?
陆淮闻言,扭过头认真看一眼楚涵,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应了声:
“嗯。”垂下眼帘,眼底情绪莫测。
没有起伏的音调传来,楚涵抿抿唇,露出个恍惚的表情,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陆淮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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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涵转过身后,陆淮轻声笑了下,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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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这条路。
楚涵,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看陆婷的眼神有多么令我愤怒......永远也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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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有条不紊地走着,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当真正学着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等待......已经变成了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就像猎人和猎物,猎人收了网,猎物还在挣扎着呼吸最后一口自由的空气。猎人痴爱着猎物的全部,而猎物掉进了陷阱却不自知。
极具迷惑力的表演下却藏着一颗纯粹的心,他不懂放手,却会诠释何为等待......何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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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可当楚涵搞明白那荒唐的一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经不想从猎人的网里挣脱出来了,无论猎人的枪是否上了膛,他都会安静待在猎人身边,陪他过完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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