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置上,非常仔细地体会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全过程。剧烈地震动让他害怕炮击会把路震垮。他牢牢握着把手,嘴唇有点发白。与他比起来奥列格镇定很多,T-26的火力他很清楚,对待牢固的堡垒工事火力可能有点不足了,但是这样松松垮垮的山体还不算太难。他回头看了看尤拉,对他安抚地笑笑,做了个口型。
尤拉收到他的“不怕”,面色勉强镇定。外头坦克炸开了山体,铁蹄从垮掉的山壁上碾压了过去,这时候它就显示出了轻型坦克机动性强的优势来了。
奥列格稍微舒展眉头,说,“继续。不要急,火力不要太集中,免得炸垮了把自己埋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左侧飞来一枚火箭炮,正砸在第一辆上山的坦克身侧,炮门哐当一声连同舱顶盖直接被掀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前滚翻生插进了前面不远的雪地里。副驾驶瞠目啧舌,“Cao他妈的这帮人有备而来啊!”
奥列格面带杀意,暴喝,“战车排开,给我他妈的把这群土匪清干净了!”
两架直升机终于返回,左右开道,紧密的扫射从剖开的山道两旁铺了过去,弹雨形成的保护终于让坦克顺利往前。步兵战车听令排开,装甲兵开始装弹发射。尤拉在椅子里一颠一颠儿地,发炮的战车内舱震动很大,他的屁股再不能安静和座椅贴合了,然而座椅上没有安全带,他爬下了椅子,将自己用安全绳绑在扶手上,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
前方坦克遭到的火力降低,开道的速度开始快起来,奥列格却依然皱着眉头。副连长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焦急,“风小一点了,放发烟罐吧,摆脱这一段路,雪地里不好走,直升机也坚持不了那么久。回到山路上再说。”
奥列格点点头,“放。”
尤拉悄悄问副驾驶,“发烟罐是什么?”
副驾驶说,“烟雾弹,用来避敌的一种东西。你看着就明白了。”
山林腾起厚厚的烟瘴,一时间遮天蔽日。能见度随着弥漫的灰烟降低,视线越不过五米之外。敌方的火力骤减,战车掩护着运输车绕道山林直下往山路上拐。一辆运输车中途被炸掉了一个轮胎,车队不敢稍微停滞,只能由战车挂钩拖着走,前方坦克小心翼翼,这才绕过了火道,得以望见前方冷清的山路。
这段路并不好走,车子颠得尤拉五脏六腑仿佛都换了位置,他忍着胃部的不适和干呕的欲望,咬紧牙关缩在角落里,头昏眼花,他挎着的相机硌得他腰疼。他屈起手摸到镜头盖想相机收回去,一个细小的颠簸让镜头盖扯了下来掉在地上。他无奈地爬过去把镜头盖摸过来,左手刚撑到地上,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整个侧翻了起来!相机从他手里直接抛了出去哐一声砸在车身铁板摔在了地面。
尤拉只觉得肾上腺素一瞬间冲到了脑部,心脏停了两秒,他的身体被安全绳拴着沿四分之一圆弧抛了出去,背部狠狠甩在舱门上,舱门拍得脆响,他疼得直冒生理性泪水,手还下意识往相机上伸。他觉得自己的肚子疼,力道过大的钝击震得内脏疼得厉害。他捂着肚子蜷缩,咬着嘴唇疼得颤抖,脑袋嗡嗡地响。
“尤拉!”奥列格艰难地从位置上爬下来,战车侧翻倒地,刚才那一记剧烈地轰炸导致他的头磕在Cao作杆上,血从眉脚流了下来。他稳定了视线爬下座位,把尤拉身上的安全绳解开,拖着他回到座位上。尤拉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真的太疼了,捂着肚子哆嗦。
副驾驶爬出舱门去检查,“奥列格,我们触雷了!要他们往里面再绕!这里是雷区!要不然还会炸!”他拿起对讲机就吼,“T-26侧行!侧行!雷区!这里是雷区!”
前面的维修车还返回来拖车,前轮才往前走了两米不到,地雷炸开了一片,整辆车翻着滚下了山壁,只听到车身摔在山壁上那一击,掉下去后连声音都没有了。副驾驶亲眼看着吓得脸色有点白,断后的车子只剩下他们着一辆了,“奥列格,过不去了!”
然而后面是他们来时的路,敌人紧逼,根本不可能回头。副连长对讲机里吼,“奥列格你还在后面干什么!你还想拖车吗!换车!到我这里来!”
奥列格脑袋一空,副驾驶爬下位置,拉着几个工程兵往外舱门爬,“奥列格,走,换车,我们是最后一辆了,过不去了。快走!”
奥列格扶着尤拉往外舱门走,副驾驶和工程兵先爬了出去。他将尤拉先放在梯子上,抱着他身后,“宝贝,乖,忍一忍,我们先出去。”尤拉咬唇点点头,他手上没什么力气,还是努力把脚往梯子上搭,两步梯子他勉强登了上去,另一只手扒到舱门口,奥列格拖着他的屁股往上推,就听到副连长迎风大喝,“趴下——”
尤拉甚至没看清楚,他本能低头的一瞬间强烈的火药味插入鼻腔,焦热的气流将他的头发灼伤了。他低低发出一声呻yin,来不及喘上来一口气巨大的冲击力撞在战车上猛地把车身推了出去!他的手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本能地一软,身体掉回了车厢,重重摔回了奥列格的怀里。
奥列格跟着他一起摔了回去,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