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旁边那位公皙尧突然小小声的说道:“是我不好,对不起。”那声音极其轻柔,飘在空中被风一吹就散了。罗木没有回答,于是屋内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就连窗外的风也不再往屋子里头凑热闹了。
公皙尧静静的侧躺在床上,看着罗木的背影发呆。
罗木生气了?
罗木生气了!生气了!
因为他刚才利用了罗木,罗木发现了,所以罗木他生气了!
公皙尧心里一紧,默默的又看了罗木几眼之后,就闭上眼睛隐去了自己的身影和气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罗木原本正在跟那种香味在抗争——也许是公皙尧刚才那一下咬得太狠了,以至于现在屋子里还隐隐的留有那种味道,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渴望。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味道的来源,就算屋内的香味飘散了,他本能的想着咬公皙尧一口,然后喝他的血。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明天早上他一定要去看大夫。
就在这时候,那种奇异的香味突然就没了,罗木心中莫名的焦躁感也消隐不见了。罗木愣了愣,忽而觉得床铺旁边似乎空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公皙尧不见了。
罗木:“……”
——难道是被他吓到了?
罗木默默的反省起来了,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把人吓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应该很正常,所以公皙尧应该真的不是故意咬伤舌头的。而且是他主动亲人,是他占了公皙尧的便宜……这么想来感觉公皙尧真心挺可怜。罗木想着,公皙尧这一晚上先是被人打趴在地上,打坏了脑子(?)一路上在发病,然后就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吓到咬破了舌头,接着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罗木:“……”
——他真的很可怜。
于是,罗木理解了公皙尧半夜偷偷跑走的举动了,他觉得这一切都合情合理。毕竟如果他是公皙尧,他肯定也会跑走。理解了之后,罗木心中那点小别扭就消失不见了。没错,罗木刚才闹了点小情绪。罗木虽然是一个很淡定的人,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但他对亲密接触这事情还是有点保守。他一直觉得,不只是初次,就连初吻(嘴对嘴)都应该是给妻子的。
所以这一次亲了一个男人,这让罗木有些不开心。如果说他亲的是个姑娘,或者公皙尧是个姑娘的话,他肯定当场就求婚了。
因着自己的这点小保守,罗木在刚才一直固执的认为公皙尧是故意咬破舌头。至于公皙尧为什么要故意咬破舌头,罗木也不知道,不过他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公皙尧他又发病了——不对,公皙尧他似乎一直都处于发病状态。一路上的癫狂行为,然后睡觉前各种奇怪的举动……罗木的思维不知不觉就跑偏了,然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罗木起得比平常要晚一些。
罗木呆呆的坐在床上,茫然的看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件事——昨天晚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很厉害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记不清楚了。昨天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一直模模糊糊如蒙着一层纱似的,回忆起来什么都朦朦胧胧的。罗木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懒洋洋的下床穿衣。只是他这一抬头,却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摊着一些花瓣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散在书桌上,被人摆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罗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了:“……这是什么?”一大早就这么刺激,也叫人起床的方式也太可怕了吧。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飞进来了一只鹦鹉。这鹦鹉有着光亮的蓝色羽毛,红红的钩形嘴,看起来特别的漂亮。这类型的鹦鹉在大庆极其罕见,非常的珍贵。它落在了窗台上,抬头挺胸的仰视了罗木好一会儿之后,突然展了展翅膀,然后哑哑的说道:“木头,对不起!木头木头,对不起!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
罗木房间的动静有点大,把罗宝都引过来了。
罗宝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问道:“木木,发生什么事了?”
罗木:“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他昨晚入睡的姿势不对,或者是他今早起床的姿势不对?
然后,罗木注意到了罗宝今天的穿着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了。依旧是一身书生气的青衣,只是衣服的边角上染着淡淡的红色,很小的一部分,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罗木看了两眼,觉得挺好看的。
罗宝注意到了罗木的眼神,心里头一直压抑着的郁气消散了一些,他微笑着问道:“木木,好看吗?”
罗木点了点头,说道:“挺好看的。”
罗宝勾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然而这时候,罗木却突然说:“你最近真奇怪,可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罗宝:“?”
罗木笑了笑,温和地说道:“你是我的弟弟呀。”
……
万春堂。
今天的万春堂罕见的到点了还没有开门,一些求医的人巴巴的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