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的氛围很微妙,非常微妙。
&&&&梁秋宴清楚地感受到坐在前排的谢瑾助理一直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他,目光一对上就赶紧转移视线,弄的他也怪难为情的,他不自在地动了两下,立即惹来助理的注目礼。
&&&&她果然在偷看他,梁秋宴想。
&&&&梁秋宴了解自己,他还没有魅力到让一个完全不熟的女性对他一见倾心,况且助理的眼神很露骨,不是爱慕的那种,而是更偏向于见到了好玩有趣的事物不禁想多看两眼的那种,或者说是冒着八卦的光。
&&&&梁秋宴抖了抖,想尽快脱离从这个令人坐立不安的局面中脱离出去,他说:“我家到了,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告别前,梁秋宴特地和谢瑾道了谢:“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听我讲那么多废话,辛苦你了。”
&&&&谢瑾表示小事情没什么:“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继续打电话给我。”
&&&&梁秋宴笑了笑:“好,谢谢。”
&&&&梁秋宴下车后,谢瑾没让司机立即开车,而是停在路边,直到梁秋宴的身影混入人流,看不见为止。
&&&&谢瑾的童年无疑是从期望到失望中度过的,父母要么一心扑于工作,要么沉溺于玩乐,哪有时间分给他。他性格孤僻,不讨喜,冷冰冰的,和其他人又玩不到一块去,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独游偶影的日子,交的朋友也仅限于工作层面上的,甚至连过生日都是找了个不熟的来陪。
&&&&可习惯不代表喜欢,他羡慕沈风佩,羡慕又嫉妒。
&&&&沈风佩的身边有何君,何君肯说肯笑,不拒绝他人好意的同时也不吝啬自己的好意,明知道他为人冷淡,不好相处,却对此毫不在意,一再释放好意,像只暖烘烘的小火炉,温暖,明亮,又滚热。
&&&&而他身边却冰冷一片,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接触地球无非是做个评测,结果也不知是运气蹇涩还是幸运满格,万中无一的可能性被他撞上了,他把游戏玩的和现实一模一样,不论是身世背景,还是性格举止,沈风佩简直是谢瑾的游戏翻版。
&&&&唯一的不同是沈风佩遇到了何君。
&&&&原本打发时间的游戏瞬间变得有意思起来,每一次上线都让人期待,今天会和何君更近一步吗?
&&&&他在从一个虚拟人物身上找安慰。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一次次登录游戏,每次都说这次是最后一次,但又忍不住再登录一次,循环往复,如此向前。
&&&&然后他遇到了梁秋宴,一个和何君很像的人,同样温暖明亮,让他忍不住主动发出邀约,和他见面,可是这样不行,在现实中寻找何君替身的手法卑劣又恶心,无论对于何君,还是对于梁秋宴,皆是如此。
&&&&所以谢瑾做了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他和梁秋宴不会再见面了。
&&&&梁秋宴没能把现实中的轻松愉悦心情带到游戏中来,一上线,绝望苦涩的气氛立马缠上来。
&&&&景越咬牙:“难道要放过贺纯吗!我死也不答应!送死也好,傻逼也罢,只要能干掉贺纯,一条命算什么!”
&&&&梁秋宴张口欲言,但话到喉咙口,又咽了回去,他能说什么?想不出办法,说什么都不管用。他不甘心地握紧拳头。
&&&&真的山穷水尽,没有办法了吗?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沈风佩开口说话了:“我有办法。”
&&&&梁秋宴和景越的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他。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从你们说的话中我知道你们要对付一个叫贺纯的人,但是他身居异能科高位难以对付,我想说找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付他不就行了。像异能科这种组织机构,必然存在权力斗争,贺纯在里面不可能没有对手,总有人想把他拉下马,我们可以找到那个人,利用他除掉贺纯。”
&&&&梁秋宴皱眉:“可是我们不知道谁与贺纯不和,而且那个人凭什么帮我们?鹬蚌不相争,渔翁怎么得利?景越你知道谁和贺纯不和吗?”
&&&&景越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人知道,他是三清议会的前议员,同时也是许染的老师,他曾经带我去拜访过几次,我们摆脱他的话,说不定他愿意帮我们。”
&&&&虽说这个方法也是充满了未知,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但总好过无头苍蝇般毫无头绪,到处乱转。
&&&&三人前去拜访景越口中的许染老师,到了老师住处时,沈风佩脸色古怪,梁秋宴见状问了句怎么了,沈风佩不好说“这个爷爷我曾是见过的”,只好言简意赅地和梁秋宴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们要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风佩前段时间刚刚拜访过的风水大师。
&&&&世界之小,令人心生感慨。
&&&&老头还穿着太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