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猥猥的电话。姓名还是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改的,他的手机里有琐琐。
划动接电话,鼓声停了。右边的童瑶刚好把话筒塞进木子怀里。
“不算不算,我这正接电话呢。”
“别赖皮,接电话怎么了,到你手上就是你。”班长作为裁判,公正无私。
“就是啊,不要赖皮!”一群起哄的人,不放过每一个中招的人。
木子右手举着电话,左手拿着话筒,不知道该怎么办。话筒和电话放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通过音响,扩大好多倍。隐隐约约能听见:“想我了嘛,北鼻。”
一群人爆笑不止,木子脸颊通红,在零下的天气里,热出一身汗来。果断关掉话筒,转身到安静的角落里打电话。
“我们正玩儿击鼓传花呢,都是你,害我栽了。”
“那我等下打给你好了。”
木子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再回人堆儿里去,实在臊得慌。
“哎,木子,你怎么跑了?”木子简直想掐死没有眼力见的童瑶。
“继续玩儿吧,白木子。你刚刚表现不错,就当你表演过了。”班长的话让木子想死一死。
“嗯,确实比段子好笑。”一群没有爱的同学,让木子想诈尸再死一次。
魏渭急着交期末作业,连着拍了几天夜戏,又赶着看素材,剪辑,忙得一天饭都没得吃。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儿,醒来看见未接电话,她不在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枯燥。
“想我了嘛,北鼻。”木子有时聪明,有时又呆呆的,蠢萌蠢萌的,魏渭怎么看,都觉得可爱。一来二去,起了许多可爱的昵称给她。
对面却不是木子的声音,嘈杂的笑声。魏渭想着木子害羞又尴尬的模样,盯着挂断的手机,深情念着“琐琐”。
每一个昵称都是你。亲爱的,北鼻,darling,sweet,可是只有“琐琐”是特别的你,唯一的你,是猥猥的琐琐,魏渭的木子。&&&&&&&&&&&&&&&&&&&&&&&&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看在愚人节的份上,一千字的狗粮先吃着。
☆、好东西啊!
东极岛看日出是行程的最后一站。这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地方,冬天的岛多了几分荒凉萧瑟的意味。农家的大姐人非常热情,手艺也好,一桌子海鲜,味道鲜美。大姐说常常有人来这里看日出,在祖国的最东方,迎接国土上最早的太阳。
木子想起程辛,那年夏天暑假,俩人一起去看了新上映的电影。电影里的东极岛郁郁葱葱,很多经典台词,经典到有些刻意。木子记得一句话:“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可是放肆地爱一场,酣畅淋漓,有什么不好?
看日出三点多就要起床,一群人早早睡下了。木子怕吵到同屋的人,独自到室外打电话。出门在外的几天,早安午安晚安的定时问候,每日不定时的电话,都已成为习惯。走廊很冷,木子穿着厚厚的外套,心里甜蜜的焦灼似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升温了。
挂了电话已经一点多,隔着玻璃窗看漫天星河,胸中点滴繁杂,在星星点点的照耀下变得干净透明。
三点多的时候木子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生活委员挨个房间叫起床。她嗓门浑厚,站在走廊喊一嗓子就能直接穿透整个民宿,却又不厌其烦的一间一间地敲门。木子感慨班委着实不易,放在自己身上,肯定没有这些心思。人情世故,自己还差得远。
想起妈妈总说谁家的孩子嘴甜,见到人就问候。可是自己呢,永远也记不住应该给那些亲戚叫什么,擦肩而过,只觉得面熟。自己大概还是做得不够好吧。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满天的繁星照耀着前行的路。看着天空由黑及白一点点变化,太阳一点点从水平面出现,木子心中震动。为这自然的神奇,为这日出的温暖。想起小学时学过的课文,巴金先生的《海上的日出》,那时候不觉得有多美,现在想起,果真觉得那颜色红得非常可爱。
周围的人都架着脚架拍日出,木子只随手拍了几张。这种撼人心魄的景观,是机器无法描绘的美,是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到的感动。
以后一定要和魏渭一起看一次海上日出。木子心想。
急匆匆踏上回程,一行人明显没了来时的兴致,一个个Jing神萎靡。出站的时候,虽然是冬天,可是比起东极岛温暖太多。魏渭站在十二月的阳光里,像遮挡住海上日出的云朵,嵌了一圈金边。
隔着厚厚棉衣的拥抱,十多天的分别也被这个拥抱压缩成真空,一切仿如昨日。
“回来啦。”
“嗯,回来了。”
像随风的种子找到了土壤,飘摇的云朵汇成雨水,时间流逝,对你的喜欢开出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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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买了大半箱子的纪念品,给家里的,给小艾他们的,给小鱼的,给程辛的,剩下的都是给魏渭的。看到所有有趣的东西都会想起他,每一样东西都适合他,自己喜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