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知道他的父母,可我没想到他会妥协。后来木子跟我聊过这个,她说:“顾皓宇就是个渣男,他爹妈拿刀架他脖子上了吗?还说是逼他的。”他父母是没有拿刀,可是不是只有刀架脖子才是逼。
我和顾皓宇则是“哥哥妹妹”的关系,这说起来很可笑,什么哥哥妹妹,不就是狗男女吗。可是我甘愿沦为狗男女。我从来不是什么好姑娘,能在他身边,什么名义都不重要。要怪,只能怪多年前那个比清晨阳光更温暖的微笑。
在大理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苍山洱海,白云清风。只是对不起木子,好在我心里的愧疚很快就被一个人移开。他看木子的眼光,温柔地能挤出水来。我和皓宇走过大理的每个角落,吹过洱海呼啸的风,路过洱海边洗菜的大娘,路边买花的小姑娘。最后他还是要走的,最后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可是,有过,就足够了。
☆、番外2
我自诩对待每段感情都很认真,直到遇见她。没错,我有过很多女朋友,凑齐十二星座不是什么问题,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可是她不一样。
多年前我在论坛遇见她,那时候我以为是“他”,主观臆断真是害死人。这种小众音乐论坛本来人就不多,十个有九个都是大老爷们儿,姑娘实在少,她的歌单又以摇滚乐居多,下意识就以为这是个兄弟。第一次聊天是扯到歌词翻译,Coldplay的《yellow》,里边有一句“I drew a line for you”。官方翻译是“我为你画一条线”。
她说:“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儿”。那时候我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娇滴滴的,除了四哥,她不算姑娘,谁能想到说这话的是个妹子呢。
我问她:“那你觉得该怎么翻?”
“我为你写一行诗。”
这句话浪漫得很,但是着实恶心着我了,忒矫情。我说她:“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会有这么娘炮的想法?”她没有回我。我亦没有在意,这一错过,就是永远了。
后来论坛发生了一次争吵,一群听着不同风格音乐的人闲的没事儿瞎吵吵,那会儿我已经是管理员。本来只是几个人的口角,后来发展到整个论坛都在吵架,毫不相干的人受到莫名攻击,然后反击。这种事情在我看来很无聊,像一群四五岁的孩子玩儿的傻游戏。直到有人莫名攻击了她,她的ID叫大宝,一群人突然说她娘炮,听歌风格太杂,上升到人不专一等等。我心想“这他妈有什么关系啊,老子说他娘炮就算了,你们这群人瞎逼逼什么玩意儿?”当下就是禁言封号,干脆利落。
她能来这里读书我很开心,比自己当年高考完都开心,兴奋地几宿没睡着觉,带着五妹跑遍了城市的角落。我跟他说:“我有个兄弟要来。”
他还挺不高兴:“你除了哥儿几个还能有别的兄弟?”
确实,我朋友不多,除了他们这一帮发小,没几个朋友。老□□意做的很大,奔着我来的,真心的就更少。
她开学那天我很早就在他们学校等着,我以为自己能一眼认出。可笑,上一次有类似幼稚的想法大概是幼儿园吧。其实我是害怕见到,怕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果然,她和我想象中天差地别。
第一次见面是在live house,我谎称被朋友放鸽子,买多了票。直到她开口的那一刻,我都以为旁边的男生才是。她说:“小艾,我是大宝。”她是女生,对于这件事我是高兴的。五妹说:“不是兄弟吗?怎么成妹子了?”
我回答他:“怕你动心思。”
小艾,大宝。多合适的名字。
可是她有男朋友了。
我想我可以等他们分手。
老实说,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身边又不缺姑娘,在“等她分手”的期间里,我也谈了几个姑娘,只是感觉都不对。遇见她以前,我可以说在每段感情里都是认真的。可是遇见她之后,我在每段感情里寻找她的影子。这很可怕,南叔说:“你这是要栽了。”
是,我认栽了。
在KTV偶遇,是我没料到的。她哭的梨花带雨,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身。还没等我嫌弃,就被两个小姑娘教训了一番。没功夫生气,只觉得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喝的不省人事,还好有人陪着她,在意她的安全。只是被人骂“流氓”实在太冤,只好在包间里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坐实这个罪名。她睡得很安静,脸颊红扑扑的,一身酒气也没影响她的可爱,想抱在怀里,又怕把她吵醒。结账的时候她主动掏钱包,前台姑娘哪敢收她的钱,她呢,震惊是有一些,更多的是想着要不要帮我瞒着别人。她的眼神,像一轮暖阳照在我心上。回去的时候她向我要烟,我故意把嘴里的半支给她,以为这样她会拒绝,可是她无所谓地接了过去。我的心跳的像鼓声阵阵,耳朵里只剩嗡嗡声。
她和朋友去大理之前我是不知道的,直到她发了朋友圈,吐槽朋友有异性没人性,留她一人独守空房。我真心感谢她那见色忘友的朋友,给我一个机会和她独处。当下买了机票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