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允许探视吗?”
“可以,早上我和林律师去过一趟了。”
“他……还好吧?”游雾又问。
Milk明白他的意思,“他没什么大碍,黑白两道程老大都已经关照过,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他真的可能会坐牢?”黎子净问了一句。
Milk表情凝重地点点头,“他已经满十八岁,以方柏杉的伤势,检察院有充分的理由以故意伤害罪对他提起公诉……”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吃过早饭,游雾、苏泽宇和黎子净三人去医院探望湛泉。
他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变得特别敏感,任何人稍微靠近他就会露出无比惊恐的神态,因为担心屈寒再加上深深的负疚感,他一直在哭。
游雾他们看着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大家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下午Milk和林律师再次去拘留所看屈寒,林律师想再问他一些当时的细节。
黎子净说:“我们也去看看他。”
“我也去。”苏泽宇说,他虽然视屈寒为情敌,但是大家一个组合,相处下来多少有了些感情,他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游雾抠着指甲不说话,眼睛也盯着Milk。
Milk拍拍黎子净的肩膀,看着苏泽宇和游雾说:“我知道你们都关心他,可是……他说他不想见任何人,你们也知道他什么个性,此时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同情和安慰……你们也别担心了,这件事牵扯甚广,公司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何况还有程老大呢。”
第二天,城中所有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如预料般,全是屈寒为湛泉重伤方柏杉的新闻。
公司安排游雾、苏泽宇和黎子净住在另一栋地址隐蔽的公寓。湛泉仍在医院养伤,除了Milk、林律师和程惊元,屈寒不肯见任何人。黑色薄荷所有工作都停了下来。
方河本想借着这股东风彻底搞臭屈寒,可是程惊元毕竟不是吃素的。
他朋友无数,生死之交只有两个,湛溪和齐珞,他们三个人还是小混混的时候就认识了,有点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陈浩南、山鸡和□他们。
后来湛溪回D市老家,他们渐渐少了联系,感情却仍是很好。当初湛溪餐厅开业,一个电话就让程惊元立马带着几百个兄弟过去吃吃喝喝照顾生意。
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湛溪为他挡过两次刀子,一次伤在肺,一次伤在腰上。程惊元曾经发誓,不管湛溪要他做什么,就算是被他插或者把命给他,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湛溪却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事。
原以为自己有的是机会还他的情,两人还能做几十年的好兄弟,湛溪却被人砍死了。他再也没有机会还他的情,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的三个弟弟:湛泉、屈寒和肖莫里。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他们周全,更何况这次事件本来就是方柏杉先挑起的,在他看来,屈寒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程惊元不仅在黑道上一手遮天,近两年也开始漂白做些正经生意,有些项目跟方氏还有合作,方河是个商人,况且方柏杉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在利益面前,为儿子出气这件事显得不再那么重要,拿乔了几天,他总算退了一步。
屈寒不坐牢,可以,但是他得退出娱乐圈,滚出Y城,滚出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程惊元听了笑得灿烂,一字一句缓缓地说:“方副董,你似乎没搞清楚我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做什么事?只要我一句话,明天就可以叫你横尸街头你信不信?”
方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可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强作镇定地反过来威胁程惊元,“程老大,你恐怕不知道,我太太是城东卢鞘的表姐……”
谁人都知,卢鞘是程惊元的死对头,两个帮派的拼抢一直非常凶狠。
方河最近正是趁着大哥方江重病借着卢鞘的势力才打压住侄子方柏林,掌握了方氏大权。
“卢鞘?呵……”
程惊元没有跟他再多说废话,隔天就联系方柏林,高调召开新闻发布会,以漂白那间公司远程公司的名义与方柏林所管辖的方氏子公司零壹网游股份有限公司签订各种大咖合同,注资零壹开发大型网游,并宣布如果此次合作愉快的话,远程将与零壹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卢鞘在武力和火力上或许可以和程惊元一拼,可是他没有程惊元手下齐珞那种经商奇才,他的财力不能和程惊元相提并论。程惊元这一敲山震虎的作为令方河瞬间知道利害,如果他继续对付屈寒,那么,程惊元就会帮扶方柏林。
在程惊元的各种手段下,方河终于屈服了,心底暗暗把这个仇记下,然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声称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他主动销毁罪证,让一干人等改变供词,再加上公安局和检察院那边经过程惊元和公司的打点,屈寒的事最终不了了之。
拘留了十天,他就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