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他会露一手,做拿手的牛排,然後我们就在阳台上,吃著西餐,喝著红酒,有时并不多说什麽,但是觉得很温馨和浪漫。”
江若水说著,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後捂住了自己干涩的眼睛:“那个时候,我以为,他爱我。”
杨陶心里为他难受,也在暗骂顾善那个时候不珍惜,现在却来跟他抢人,什麽玩意儿!他起身,走到江若水身边坐下,揽住他的肩膀,安慰著说:“没事,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不是麽?”
江若水放下手,带著点哀伤地笑笑:“是啊,都过去了。”
“你也说,生活要我们向前看。”杨陶笑著说,看著他的眼睛,“你看得到我吗?”
江若水不善於被人表白,一下子有些脸红,不知道该说什麽。
杨陶笑笑:“你肯定看得到,因为我看得到你。”
江若水低了低头:“可是昨天的事情,你不介意吗?”
“我当然介意,”杨陶耸耸肩,“但是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开始,我没有什麽资格说介意,只能怪我自己下手太慢,还想著等你适应。”
江若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抬起头来看著他。
两人对视著,然後,自然而然地,靠近彼此,微微眯上了眼睛,直到双唇相帖。
并没有深入,谁都没有主动,半晌,才放开彼此,两人的眼睛都亮晶晶,杨陶突地笑了出来,撇撇嘴:“可惜了,这麽好的机会。”
“呃……”江若水这下真地觉得不好意思了,心跳是加速了没错,是因为紧张没错,但却是因为紧张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感觉,还让杨陶发现了。
杨陶俏皮地吐吐舌头:“那个,感情麽,是可以培养的,我们的基调不错不是吗?”
江若水笑著点点头:“是。”
“那你愿意给我机会吗?或者说,给我们机会?”杨陶又问。
江若水想了想,认真地说:“让我考虑一下可以麽?”
杨陶笑著点点头:“别让我等太久,还有,别再让我懊恼下手慢,光顾著等你了,被别人捡了便宜去。”
江若水也笑著耸耸肩:“好。”
“捡了便宜”的某人,却发现自己简直是饮鸩止渴,和江若水过了夜之後的每个晚上,他都在肖想著江若水。然後就开始第一千零一次地後悔痛苦难受,当初怎麽就放了手让人走?!哦不,是当初怎麽就能那麽混账地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
吸毒的人最怕什麽,当然是复吸!
懊恼的不只是他一个,江若水这边,也在没事悠闲的晚上,喝著酒,听著音乐,想事情想得出神。
那什麽,男人都是动物啊!而且无论怎样过了一年,床上的生活还是过得很和谐的,简直是好得要命,双发都知道彼此最有感觉的地方。
江若水扶著额头,直骂自己蠢,那夜怎麽就喝酒了?怎麽就放顾善进来了?怎麽就被他推倒在床上了?!
他的酒量又不是不行,不过是借酒装疯,不过是余情未了……
这麽想著,更是骂自己蠢,借酒装疯的是顾善,余情未了的是自己,怎麽想著都觉得自己惨。但是床上的事情,不光是一个人能做的吧?!
这下好了,除去懊恼悔恨,江若水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里又被那谁谁挑起了瘾,都痒痒的,靠,这大冬天的,他发什麽情呢?!
顾善顾善顾善,好好的不去找Lee又来招惹他做什麽?凭什麽他就是这样专职暖床的吗?呼之则来挥之泽去?还是他怕冲撞了那只清脆可人的“青苹果”?!
越想越烦,就又喝下一大杯酒,红酒後劲大,於是恶性循环,浑身更热。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又被某人挑起的不良情绪。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优缺点,他知道他有著良好的自制力,也就是为什麽他不喜出去ONS的原因。是GAY并不意味著就要过放纵的生活,虽然没有法律的约束,但是他想要的是干净和纯粹的感情。
所以他不愿意就那麽答应杨陶。如果要和他开始,他想要自己完全准备好了,再来一段阳光灿烂的感情。
他就快准备好了,只要顾善,不要再来烦他。
然而,天总不让人如意。
虽然他这几天总是找著各种理由避开顾善,但是,顾善出现在文兮的生日聚会上的时候,他当场就囧了。
自从他刻意地疏远了两人的距离後,他不知道这两人,竟然也熟到了一定程度──文兮现在在顾善的那家公司上班,两人既然认识,平时来往也就渐渐多了。而且风扬又是江若水的好友,自然的,顾善又多了个心眼儿。
宴会上,两人都尽可能地表现得自然,顾善更是厚颜地坐到了江若水的旁边,宛若两人还没有分开的时候。
风扬和文兮是知道他们俩的事情的,看著两人尽量装著什麽事都没有,便也聪明地没有说什麽,和著最擅长调节气氛的Lee,该笑就笑,该闹就闹。
江若水几杯酒下了肚,手心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