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之情无法掩俞,看见玉棠受伤的手臂已经怒从心中生,“是他们伤的?”
“是我掉下马的时候摔得,梵敬人呢,他在不在军营里?”
“在,来人将恒王爷抬回营地。你先跟舅舅回去,饿了吧,营地里备着吃的,走,跟舅舅走。”玉棠还未见过温修舅舅这样心慌的样子,儒雅之气被沙场点兵的戾气替代,青胡茬蓄在下巴上,玉棠竟然不敢去看他的舅舅,“舅舅我想你我也想祖父,祖父还好吗?”
“那个老头子能有什么,臭脾气还不是把我从家里念叨出来了,不过等些时日你要回去看看他,人来了总是想的很多。”温修舅舅什么时候提起外祖父总是忍不了嘟囔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此世的父子上辈子的仇人。
下楼之际,花三娘扶腰站在后面,眼神有些躲闪,玉棠不会赶尽杀绝,不过梵敬人的传家宝可不能落在她的手上,“老板娘,该给你的钱一分不会少,只不过那夜明珠是我心爱之物,烦请老板娘把它还给我。”
“皇子说笑,三娘怎么会抢夺别人的心爱之物。”花三娘媚笑两声,将怀中的夜明珠拿出来,手掌中夜明珠的光辉微弱,玉棠探手拿过来,温修已经将钱袋丢在桌上,“该回去了。”
大宋帐营遥遥可望,黄沙弥漫若有若无,常年征战,帐营扎在襄阳城外数十里,昨日偷袭的痕迹四处可见,黑烟未散,焦味呛鼻,玉棠不禁皱着眉,御马而入。
“昨日大火,军中伤亡惨重,棠儿可要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玉棠挑着听了一句,却怎么都没有听清,毓恒躺在支架之上抬入帐中,来人过来牵着玉棠的缰绳,玉棠自然下马四处打探梵敬人的身影,“舅舅,梵敬人呢,怎么没见他?”
“你把人找回来了。”帐外站着一人,半张脸似被大火烧过容颜尽毁,恐怖之极,玉棠被吓得移开了眼,冷气冒出,施確黑脸盯着玉棠,竟然没有说太多,只对温修说道:“找了一夜,赶紧进去暖暖身子。”说罢,转身而去。
施確从来都是这样冷酷无情,玉棠从小就惧怕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毒辣,能看透人心。而玉棠小时候怕被他看出男子的身份,每每看见他都心虚,更从来没有想过会坐在一起。
“怎么了被他吓到了,有舅舅在你还怕什么,饿了吧,跟舅舅进去。”温修倒是能笑的出来,拍拍玉棠的肩膀,大步走进营帐里。温修的从容玉棠学不来,也不知他们为何能做到全无怨恨,明明温施两家水火不容。
帐内一切由简,主位两侧再添负位应是平日商谈而用,桌上放着些饭菜,皆是粗茶淡饭,一碟小菜,一碗白饭,两片不能再薄的rou片放在白饭上,“你真是心疼他,竟然还有rou。”
“他是你温家的人,当然不敢怠慢。”施確拿着一卷竹简,将受伤的脸颊挡去,语气中自然透着不如意,昨夜金人偷袭之后,他一定也忙了一夜,玉棠更是不敢说话,坐下来,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玉棠,等吃过饭你就去休息,舅舅与他还有军事商量,其他事容后再谈。”
“恩,玉棠知道。”玉棠在这里吃饭也有些放不开,索性将菜拨进碗里,两手捧着,从帐中直接跑出去,“舅舅,那玉棠先出去了。”
温修拦不住,只因玉棠心中还牵挂着一个人,抓住守卫便问:“昨日进来的公子呢?”那守卫怔怔发愣,遥遥的往一处指指,玉棠就已经端着饭碗傻呵呵的笑着跑过去了。
玉棠一入帐房就看到梵敬人躺在床上,吮吸平静,玉棠黑着脸坐过去,嘲讽道:“敬人,你个笨蛋,竟然还在睡觉。”
梵敬人睁睁眼,玩闹的笑着,“你回来了,毓恒找到了吗,温先生说是玉华公主在气你,好在她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梵敬人,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你还有功夫冲我闹,玉华和亲之事你瞒了我一年之久,我又不会单枪匹马冲进金国将她带回来,玉华姐没有见到二皇兄最后一面,生气是应该的,只是毓恒所中的忘忧散难以寻求解药。玄埙和王家二兄弟怕是要伤心了,只能等他日寻得解药才能将与他之间的恩怨全部消散。”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碗里的饭,喂给我些,从昨天还没吃过饭呢。”梵敬人歪着脑袋靠在玉棠的腿侧,疲劳写在脸上,玉棠知道什么时候梵敬人都顺着他的心意,他都没有发现梵敬人心中的劳累,梵敬人作为梵家独子,违抗父命跟他奔波,一定甚是劳累。
玉棠没说话,将碗中的饭粒和青菜搅和匀,用调羹喂给他,此间他与梵敬人都没有说话,难得这一次,梵敬人如此听话。
“我们去何处去找解药,若是找不到,是不是要带着毓恒走一辈子。”
“自然不会,怎么你吃味了?”玉棠笑语盈盈,碗勺碰的啪啪响,虽恢复男儿之身,女儿之态也时常露出来,梵敬人被戳破非但不害羞反而往玉棠身上蹭过来,将嘴上的油都蹭干净了。
“棠儿,等毓恒醒了,你先陪他去找解药,父亲在朝中被挤兑,我得要回去看看他。”
“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