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料想梵大人应当会原谅王妃,错已铸成,认错就好。”
玄埙此话说与不说都无建树,玉棠如此听听就罢了,“先生说的对。”玉棠知道认错,莫不是要向君晟讨要官职还是让梵敬人娶妻生子,玉棠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让梵大人怒气中消。
“王妃,有人拦截。”
“是何人?”自打玉棠出宫来从未遇上顺心事,现在正是烦心的很,车帘撩开,来人也无蒙面,竟是完颜宗和玉华,身后跟着十余人,都手拿弯刀青面獠牙面露凶相,“玄埙,把毓恒身上的绳子解了。”
“杀了他,给我杀!”玉华的头发被木青剪了,头巾包裹的很严实,只是那张脸玉棠已经不敢再认,那张脸只有在阿鼻地狱里才会看见的青面罗刹,完颜宗这次肯定不会放过玉棠一行,倒不如今日做个了断。
毓恒松了绑就是最无情之人,定胜刀被他拿过去,从车上跳出去,张狂大笑,“敢对我下毒,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毓恒曾带兵打仗多年,他的功夫是最高的,“李靖你守在毓恒后方,不要让他遭人暗算,等他解决完所有人,你就将这枚银针刺进他的后脊骨,免得让他跑了。”
“是,李靖明白。”他从玉棠手中取过银针就走下马车,守在毓恒身后,玉棠则是抽出被讥讽过得长剑,停在马车上控制马匹,不让他们受惊。
“王妃,李管家定能把王爷带回来,马受惊后则不通人理,先把马车赶到后面,再行计较。”
“好。”玉棠御车绕开,瞥见玉华惊恐的脸,她当然不肯放过玉棠,驾马跟上来。玉棠回头看她不依不饶,心中之作一团乱麻,停下车,抽剑挡在玉华面前。
“玉华姐,你不应该追上来的。”
“为什么不该,我该将你挫骨扬灰,金大营突发霍乱,我没死,但是我的孩子死了,玉棠,我早该知道你我的命格是不一样的,你是福德公主,你的祖父逼死我的祖父。你可以嫁给王爷留在家园,而我却要背井离乡嫁入荒野。就连当今圣上都是君晟,那个位子应该是我哥的,他说过,将来要让哥哥继位。若是没有你,君晟早该死了,我应该听娘亲的话把你们这些贱人都杀了。”
“玉华姐,你不会用剑,你打不过我,你赶紧走吧。”
“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你学了什么我就学了什么,玉棠,你真的以为你天下无敌吗?”玉华的马上有一柄剑,被她拿在手中竟然有些笨重,那把剑本来就是男子适用的,在战场上华而不实,就连报仇她都不会选兵器,这样的姐姐,玉棠怎么能狠得下心杀了她。
“动手啊,你还愣什么。”
“施確将军还在,玉华姐难道不想去看看他吗,他是你的舅舅,你若是死了他在人间就再无亲人。”
玉华已经听够了玉棠的说教,她的剑直直冲着玉棠,居高临下,到这个时候玉棠脑海中娴静温婉的皇姐全然不见了,玉华还要说什么,还未来得及说,定胜刀直接穿膛而出,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嘴巴张张只吐出来一股腥红血水,从马上落下去。
玉棠惊住了,比石头还要僵硬,毓恒身上沾满红血,衣襟被刀口划破,手里提着完颜宗的头颅,“你不动手,我帮你,王妃不感谢本王?”他随手一丢,完颜宗的头颅就滚到玉棠的脚下。
李靖随后才到,手里捏着那根银针,玉棠不去管毓恒的无情之症,慢慢走过去,将玉华身上的刀抽出来,她的眼睛一直睁着,好像在问上苍为何这般无情对她。玉棠合上她的眼睛,毓恒突然倒地,李靖手里的银针已经不见了。
“王妃,她的尸首怎么办?”
“烧了吧,埋在这里被野兽刨出来还不如随风散了。”从来人死入土才是礼法正道,玉华一定不想让这片土地束缚她的死亡,随风而逝,游荡在山野之间,从此没有人再敢束缚她。
玉华的死谁都没有安慰,最好的慰藉就是谁都绝口不提,毓恒的麻绳绑的很紧,让他难以动弹。他不敢绝食,他不肯吃,玉棠就绝不会给他送半点东西,恶人自有恶人磨,梵敬人是如此打趣玉棠的,连玄埙都认同了。
毓恒的绝食也就持续了两天,他的说法是决不让玉棠好过,不让玉棠和梵敬人好过。哼,至少回恒王府之前他绝不会有任何机会发作。
四月里海棠花正盛,一路上看的最多的还是梨花,梨花凄美,宛若玉人。玉棠推着梵敬人树下赏花,梨瓣落在梵敬人的身上,玉棠为他轻拂去,“一丝倩影映梅香,万种风情倚玉棠。浅笑犹如春风近,深情正比夏雨长。”
“你别念了,酸溜溜的。”玉棠还没难为情,写诗人竟然先觉得酸了,玉棠揪着他的两个耳朵,用力的拉扯,“玉棠公主最厉害,耳朵要坏了。”
玉棠这才肯松手,四处打量无人,玉棠竟然心生歹念,坐到梵敬人的腿上,“我见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不如今日梨花树下,共成好事。”
梵敬人大公子巴不得玉棠早点做,笑语盈盈堪比梨花容颜,玉棠捧着他的脸深吻下去,早有东坡先生一树梨花压海棠还嘲讽好友,今日海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