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棋盘要与玉棠对弈,“前几年得了一套棋子,是用暖玉做的,摸起来温润色泽通透,和棠儿很像。过来陪兄长下盘棋。”
“兄长。”玉棠婉言相拒,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君晟何尝不是玉棠的软肋,淑良妃殡天后,君晟就是玉棠的依赖。
君晟摆好棋盘,唇线魏勾,细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玉棠走过去,坐在君晟对面,手指白棋一子落下,君晟什么时候都会让玉棠两分,从小到大,就连这个时候玉棠在棋局上咄咄逼人,君晟也只是一面笑一面退让,“棠儿棋艺Jing进不少。”
“兄长,二皇兄是不是你杀的?”
君晟微微一愣,没料想到玉棠能问出这样的话,眼色突然暗了,“棠儿是这样想皇兄的吗?”玉棠不敢说话,说出这样的话,说出来就后悔了。
君晟没有落棋,好似质问一样端坐着盯着玉棠,“玉棠不想留在临安不是因为毓恒中毒,也不是因为梵敬人断足,是因为害怕了兄长对吗?”
“兄长,玉棠是头脑一热,才说这等胡话,况且兄长最疼爱玉棠,我怎么可能害怕兄长呢,只不过不愿留在临安罢了。”玉棠悻悻笑着解释,声音里都是心虚。
玉棠还在糊涂中,君晟却笃定说道:“是我杀的。”玉棠愣住身子,嘴巴张张合合,只问:“为什么,他又不想挣皇位。”
“你出宫那年父皇打定主意要将你和亲,他算定以你聪慧定能搅乱金国,连这种事他都能想得出。朝中拥立和佑,他战功赫赫是他想要的帝王,再听你嫁入恒王府的消息,杀他我不后悔,玉棠你别怨恨兄长。”君晟伸手握住玉棠冰冷的手,“留下来,留在临安,毓恒敬人,你要多少人,兄长都满足你。你要璩以居,兄长就让他陪着你,如何?”
“兄长,我从来对璩以居从来都没心思。兄长既然已经是帝王就应该从国论证,彭大人是兄长的老师,才学皆在众臣之上,兄长不应该如此将彭大人罢黜。”玉棠将手抽出来,慢慢收拾棋子,君晟不说话,捏着一颗棋子在棋盘上敲打。
“哒,哒,哒,哒!”
“兄长,玉棠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兄长。”玉棠穿鞋整袜,直起身来,君晟出了神,手上一直敲打着棋子。玉棠拱手行拜别之礼,从君晟身边慢慢退去。
“玉棠,你以前不是常问何人才是配得上我的人,我说人心狭小只容一人。兄长的心空了,你回来,就满了。”
玉棠万万想不到他话里有什么意思,口水一直吞咽,脚步停在门口满是恐惧。君晟是懂玉棠的也是最守礼法的,他们可是兄弟。
“毓恒的解药我会帮你找,天南海北玩累了就回来看看兄长,别让兄长一人在皇宫里等到终老。”那枚棋子落进棋罐里,响声沉闷,那是君晟的心声,沉重的比夏日里的Yin云堆积在头顶还要沉闷,玉棠不敢回头看他,只要看一眼,玉棠就能不顾礼法不顾国体同君晟拥到一起。
“恩。”玉棠稳定心思从君晟的视线里走去,脑中总是回荡着君晟说的话,不知不觉的晃神,坐在巷子边上发愣,想想同君晟的亲昵似乎都变了颜色,他曾将玉棠揽进怀里驱赶梦魇,也曾打趣玉棠和梵敬人,玉棠早该想到的,那日嘉王府醉酒之时,他给玉棠的准备的衣衫就是男子衣衫,那个时候玉棠就该想到的。
六月的天孩子脸,说变就变了,临近黄昏之时,临安天色就变了。抬头望去,薄云被风吹赶,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是狂风暴雨,细雨丝落在身上也无妨,玉棠整想清静清静。
这个时候的雨还有温度,落在脸上都是温的,慢慢走着就到了梵大人的府邸,大门紧锁,门前泥泞,梵大人应当很难熬。玉棠想了想还是没进去,转身离去时,听到里面有些杂声。
不由得推门进去,只是多想,院中无人,怎么会来得杂音。不对,府邸之中无人才会让人怀疑。
玉棠踏进去,四处打量,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仆人,“有人吗,梵大人?”
“王妃来得真快,本王的礼还没准备好。”
“毓恒,你又搞什么?”玉棠眼看着毓恒容光焕发的从灌丛里走出来,他怎么又从挣脱里逃出来,玉棠不愿与他争执,只想知道梵大人在何处,“梵大人呢?”
“当然是同梵敬人促膝长谈,梵敬人不是想见他父亲吗,我帮帮他不好吗?”
玉棠可不信他有这种好心,“他们在哪?”
“王妃自己去找。”毓恒Yin暗的眼神盯着玉棠很难受,总是嚣张的想让人打他,可玉棠是打不过他的,只能往后面院子找。梵府比丞相府要小些,布局与寻常园林相同,讲究山水相连,从后院搜寻不到,“毓恒,人在哪?”
“本王不知。”
玉棠烦透了他这样纵情伤人,无情难道不只单单是无欲无爱而已,他的脾气大改,让人难以忍受。玉棠出手,被他连连躲过,“王妃真是没用,连十招都打不过。”
“别打了,玉棠。”梵敬人从屋中出来,拖着两条腿,神情沮丧。
“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