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ru一样醇厚,玉棠喝惯了他的晨起蜜汁,伸伸懒腰整整,心平静气的说:“你要不要更衣,洗澡水已经备下了。”
“才不洗,今天我要懒在床上,等你喝的酩酊大醉回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洗去宿醉。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你别真的白一头头发回来。”
“那正好,白头偕老。”
“玉棠破晓人初起,一色榴花误绚花。”
“梵敬人!”玉棠不知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君晟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谁都碰不得,梵敬人听得玉棠的吼叫反而笑成一朵花,揪着发丝直勾勾的盯着玉棠,“反正以居的诗写的没我好,还不能让我念。”
“行,你念,下一次就把你撕了。”
“那你晚上就把我撕了,我等你,昨个夜里玉棠还真是风情万种,哎呦,疼,别打了。”
玉棠持着扇柄狠狠打着他嗷嗷叫,红印子烙在后背上,晕成一朵朵海棠花,“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就落得毓恒一样的下场,听到没有。”
“是,你最厉害,早些回来,晚上等着你。”梵敬人贱兮兮的模样太欠打,昨个玉棠被他欺负的紧,就算双腿无力梵敬人在这方面竟然很有造诣,可能是有造诣,玉棠可没同别人做过这等子事。
“好,我早些回来。”玉棠没再换衣衫,纨绔子弟的打扮走出门去。昨夜里细雨淅沥打乱了院里的芭蕉,柿子树上黄澄澄的柿子个头不小,再过两天晒成柿子干冬季里就能拌成小菜,爽口开胃。梵敬人选了个好地方,半杯茶一方棋盘,两个人拌拌嘴也够白头。
“夫人起了,要不要吃面?”昨个老头子家的儿子看见玉棠出来殷勤的跑过来,看玉棠这副打扮眼睛里大放亮光,“夫人今天还出去,是给老爷买诞辰贺礼吧?”
“老爷诞辰?”玉棠不质疑他口中的老爷是梵敬人,梵敬人的诞辰是在今日吗,玉棠从来都没记得过他的生辰,“他的生辰,你怎么知道?”
“我爹说的,一大早就煮了长寿面,夫人要不要吃一碗。”
“好,去盛两碗,煮两个鸡蛋盖在面条上,滴两滴香油,厨房里还有小菜吗?”
那小子连连点头,引着玉棠往厨房走,门口的黄月季被打散了沾上黄泥。抬脚还未踏进去,突觉得院中安静得很,心中的鸟笼里的云雀突然惊觉从笼中飞出去,“客人还没起?”
“没有,赶路累了没起来吧,夫人,您不进来?”
“不进去,我去看看他们。”没几步就推开他们的门,果然不出他所料,玄埙和李靖躺在地上昏昏欲睡,“先生,李管家,醒醒。”玉棠伸手拍拍,他们丝毫没有动静,床脚丢着一只小瓶子,毓恒真是敢下手,够他们昏睡好几日的。
“来人呢。”
三子从外面听到命令直接跑进来,“夫人,夫人怎么了?”不等玉棠发话,他就上前来,帮玉棠将他们抬到床上,闲话不多说老老实实的听话。玉棠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毓恒敢跑,玉棠恨不得将他腿打断!
“毓恒又跑了,先生他们无妨吧?”梵敬人片刻功夫已经推着轮椅停在门外,探头往屋里看,玉棠将手中的折扇一把折断,丢在地上,“你说呢,怎么嘱咐都把人看跑了,他这一出去万一伤了人可怎么交代?”
“玉棠,他中毒虽是因为你,护他一路到了瓢泉,咱们也算仁至义尽,我双腿已断连年奔波痛苦不堪。原本我与玄埙先生已经商量好,就在瓢泉分开,大不了他日兄长得了解药,我们将解药交给他就可。玉棠,我是愿陪你天南海北,但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和毓恒,我始终心怀愧疚,我并不是真的被他牵着走,若是有人能解他的毒,你的腿也一定能治。”
“除非你看不上我断腿,山野一生,能不能好我都无所求。”梵敬人说的是真话,他的眼神里充满平静,平静的让玉棠想起娘亲小祠堂里的观音菩萨,玉棠最怕的就是他习惯了断腿,满心杂乱,“你的腿一天不好,我就对你心中愧疚,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敬人,我最在乎的就是你的腿。若是能选,我能在玉华姐下手之前就把他们杀了。”
微风吹过院子里的荒草,沙沙作响,树欲静而风不止,玉棠的心中不静,最怕梵敬人说出那句话,而相交之人最是明白彼此的心,“棠儿,你真的也只对恒王爷心存愧疚吗?”
“你想多了,今日是你的诞辰,我们去吃面。”玉棠避开他的话,径直走过去推着他的轮椅,梵敬人把手压在轮子上,不肯离去,“梵敬人你想挨打不用这样,我那把剑很久没有出鞘了。”
“除了王府他无处可去,你现在追上去为时不晚,等他们醒了,我们就去找你,把这两条腿医治好,如何?”
“你的脾气不像兄长,也不用这样大度,你纵容我蛮横,我还舍不得你儿时的穷追猛打,你应该大吃飞醋将我拉得紧紧的才行。”玉棠自然的笑着,梵敬人也中了魔咒松开手,让玉棠推着他往厨房走,“三子,你的面呢?”
“马上就好了,夫人。”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