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来说算得上极其罕见。
禹城低笑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实在很不好呢?!”
亨利不理他,“再说这些没有重点的话我就要把电话给挂了。”他作势要把电话给盖上,却被禹城劈头的一句给止住了动作,“你不举了是吧?”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禹城含著笑,对亨利说道,“现在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亨利听了禹城的话语,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他住在邮轮的四楼,窗外楼下是散发著淡淡幽香的玫瑰花园,被邮轮里的酒店房间围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此时亨利对面房间的阳台上依栏而立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派闲适地望著亨利。
禹城虽然是裸著上半身,纤瘦的腰部只是松松地系了一条毛巾,露出鲜明性感的人鱼线,如果是一般猥亵的大叔这样望著你,你肯定会打119去报警有人故意性sao扰,但如果这样慵懒地望著你的人是一个美男,你非但不会认为他的动作猥亵,而是会定下心来和他保持同样的姿态,欣赏著他此刻优雅至极的姿态。
看见亨利一动也不动地盯著他,禹城顶了顶下巴,无声地对他打个招呼,依然握著电话的右手缓缓地把电话筒放在他嘴巴处,也在同一个时间,亨利从依然握在手里的话筒中听见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听见你不举了的坏消息,我真遗憾,这是我的名片,我对於如何治疗男人不举之症这个问题颇有心得,欢迎你跟我交流交流。”
说完,禹城把手中的东西往半空中抛,顺著风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他感觉手中沈累累的,开掌一看,竟是一片淡蓝琉璃,上面刻著禹城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在接住琉璃的同时,电话挂断。
造就一段孽缘。
55 无果
亨利是一个绝对遵守承诺的人,但隔天他却也没有去找莫冬,原因也不是亨利忘记了或者是他又耍贱之类的烂借口,而是莫父也就是肯拉集团的董事长昨日心脏病发作,用直升机把他遣送会岸上治疗了,由於邮轮趴是筹备许久的派对,莫家人并不舍得当下将之结束掉,只好把宾客留在邮轮上,继续原本安排的流程。
也有有良心的宾客跟著直升机回到岸上,热切关注莫父的病情,例如莫冬,总是传言她和她爸的感情不好,她还是当下立即跟她父亲那班的直升机飞回岸上。
也有没良心的宾客干脆把主人家的破事给忘了,只顾尽情地玩,还比前两天玩得更疯更出格,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亨利就是其中一个。
不到三天,亨利就表现他玩起来疯疯癫癫的性格,在游泳池旁开赌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输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脱衣服。
“裸泳!裸泳!裸泳!”亨利把手中的牌扔开,激动地站起来指著一个此时只是脱剩下比基尼的女生,会留在邮轮上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以进来的不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是含著钻石出生的富三代,豪放又玩得起。
这个女生亨利并不认识,但刚才听见有人叫她莫,估计也是莫家的人,但和莫冬长得并不太像,应该是表妹或者堂妹之类的,她很叛逆也很敢玩,总是一脸大浓妆,眼睛总是描画地黑黑的,好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嬉笑怒骂都很高调。
可是亨利还挺欣赏她的,比欣赏莫冬更欣赏她。
“我莫咏出来裸泳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妈的怀里喝热巧克力啊!”自称为莫咏的女生输了牌,用力地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连原本她坐著的椅子都被他撞翻在地上,一整个豪迈的大姐大模样。
亨利不屑地环胸,“那就快啊!少给老子在这里扯屁!”
“老娘才不要在这个泳池里游泳呢!”正当亨利以为她要耍赖,打算大声囔囔时,她抬臂,止住了亨利的逼问,“老娘想要到大海里去裸泳!”
她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起哄,风风火火地把莫咏挤到邮轮临海的栏杆边去,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洋映照著橘色的天空,海鸥飞翔时流动的气流夹带著无尽的苍茫,仿佛正在陈述著每一个生命的伤怀、无害和激情,空间每一分粒子对这般年轻人来说都好像发生著激烈的碰撞,嘶吼和尖叫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天边。
戈卿此时优雅地趴坐在二楼,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瞧见楼下年轻人正在用最风风火火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青春之火,几年过去,他的青春早已被沧桑消磨掉,也不是没有残留的渣,只是燃不起他丝毫的热情。
以前的他和亨利差不多,只是亨利似乎更贪玩些,更毫无忌惮一些,毕竟他背後还有龙门成为他的依靠,以前的戈卿也好像一团火,爱玩、爱闹,因为亨利却不得不收敛起来,隐藏锋芒光辉,只为了他喜欢的人。
可是却连岁月的践踏也受不住。
看著那个叫莫咏的女孩还真的往下跳,戈卿轻皱了一下眉首,站起来,望著莫咏掉落水面时激荡出来的涟漪,他们现在正处於最叛逆、最疯狂、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可不要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