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雄笑看他一眼:“谁都看得出那家人有可疑。”
“那我们为什么不继续盘问呢?进去看看他家女儿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好啊。”张闫说。
“小闫闫啊,你还年轻,这种情况下要真冲突起来,你还能和他们动手不成?我们现在什么证也都没拿,到时候还不被媒体又拿来说事儿?”陈雄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闫疑惑地看着夏许唯。
“回去调查下那家人的信息再说。”夏许唯加快脚步。
第二天一早,陈招娣一家的资料都交到了夏许唯手里。
那个黑瘦的男人名叫田向军,今年45岁,C县田家沟人,在省内各城乡接些小工程做,也就是小包工头,25年前结过一次婚,婚后一年女人嫌他穷跟人跑了,之后再未结婚。
陈招娣,38岁,C县陈庄人,后嫁到C县古石庄,18年前生下一女,其丈夫在16年前意外身亡,陈招娣即被公婆扫地出门,连同年仅两岁的石英妹。为了讨生活,陈招娣不得不带着女儿到县城打零工,也就是在B市打工时和田向军认识,随后同居。和田向军同居后一年,陈招娣生下一个女儿,田向军嫌带着婴儿太麻烦,强迫陈招娣同意,将女儿送回自己老家让父母抚养。之后十几年来,田向军便一直带着陈招娣母女俩在各市县找活干,陈招娣一般都会去应聘当地的环卫工作赚些钱贴补家用。
石英妹,现年18岁,由于环境原因,没上过学,更没有任何工作的经历,一直由陈招娣抚养,一年半年随田向军、陈招娣搬到Y市后便一直住在目前所住的那个出租屋里,极少出门,偶尔在院子里坐坐,从不主动与人打招呼,周围邻居称,最近几次看到她,发现她的腹部明显凸起,询问她是否怀孕,她也不理不睬,陈招娣或田向军在旁时,就会将人拉进屋里,并称女儿只是胃气胀,不是怀孕。但邻居们私下里都对此事议论纷纷,都觉得石英妹怀上了孩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是谁的。
根据田向军家左右两边的邻居称,前天晚上听到石英妹的惨叫声,敲门去问,被田向军挡在门外,只说石英妹肚子痛,待会儿就送她去医院。
石英妹的叫痛声也没持续太久,所以邻居们也没有太在意。有个邻居似听到过婴儿的啼哭声,不过也不肯定,毕竟附近有不少野猫,时常会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猫叫声。
夏许唯敲着手中的资料,张闫已经忍不住发话:“队长,我们要不要把田向军带回来再问问?”
夏许唯看向蒲晓敏:“晓敏,今天就由你去再套套陈招娣的话,关于田向军,想办法取他的指纹回来比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陈招娣跟她女儿的,一起。”
“是!”
“大雄,阿毛,你们俩再去各医院查一下有没有石英妹的产检资料,从九个月前到现在的,我就不信她怀上后一次医院都没去过。”夏许唯继续分派任务。
“是!”
“阿明,查下林彦吉的资料,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夏许唯,蒲晓敏小声问:“队长,他和这案子有关系?”
夏许唯瞪她一眼:“没证据前,谁能咬定谁跟哪件案子有关系了?”
☆、衣冠禽兽3
林彦吉看着地下信息提供者发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更是大大超过了他的道德底线,但就他的工作原则来说,他即使调查出那人真的就是凶手,也不能对凶手做什么。
可看着手中的资料,林彦吉心中的愤怒却是越烧越烈,一拳砸在桌上骂道:“真不是个东西!”
蜷在沙发上睡觉的小白狐狸猛地惊醒,惊恐地四处望了望,跳下沙发走到林彦吉脚边,打了个呵欠问:“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游戏又输了。”林彦吉不想让小白看到那份资料,装作不经意地将文件袋压在鼠标下面去了。
小白狐狸跳上林彦吉的膝盖,蜷了身子闭上眼,喃喃道:“老大,是你说的,没钱收的事绝不做的哦。”
林彦吉低头,刚要反驳什么,小白狐狸已经打起了呼噜,林彦吉无奈地笑笑,心里有了决定。
两天后,市警局重案一组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称田向军14年前将一个女婴卖给了同村的孤户,信里详细地记录了那女婴的姓名、出生年月,以及她现在的父亲的姓名。
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封匿名信寄来,也不知道寄信人的目的是什么,夏许唯却感到了这和杀婴案有一定的关系,杀婴案的重点怀疑对象他们已经锁定田向军和陈招娣,而这封信所指的贩卖婴儿的人也是田向军。
夏许唯决定亲自到C县田家沟走一趟,在此之前,他还有三件事要办。
蒲晓敏不负众望地带回了田向军、陈招娣以及石英妹的指纹以及毛发,鉴定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婴儿尸体上的指纹是陈招娣的,DNA鉴定结果则显示婴儿是田向军和石英妹的亲生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