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刘一鸣和王国栋听到惊叫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只见蒲晓敏自那一大滩泥污中双手捧起一物,又是一声惊叫,刘一鸣和王国栋双双奔了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蒲晓敏惊吓之余丢在地面的物体。
就近的民众也看到那物,纷纷停下手来,惊呼声,议论声顿起。
夏许唯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吼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蒲晓敏已经痛哭失声,双手去够那被她刚刚抛开的物什,王国栋上前一步止住她的手,示意刘一鸣去将东西捡起来。
蒲晓敏大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林师傅……呜呜……”
夏许唯听闻‘林师傅’三字,心头一阵电击雷鸣,只觉大事不好,丢下铁锹奔了过来,正看到刘一鸣手上带了劳作手套,将一白森森的东西自泥污中捡了起来,一时间双眼发花,喃喃道:“这不可能……”转瞬,回过神来,咬牙冲蒲晓敏吼道,“他就算死了,也是新死!怎么会变成白骨,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回身又去那处继续挖找起来,不一会儿,果真从那附近找出了一副人体骸骨。
面前对具人体骸骨,谣言立时传开,人们都说那个刚刚在木楼酒店被泥石流卷走的人已经找到了,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枯骨,皮rou都化开了!大家可不要再随意接近这些泥水,要腐蚀皮rou的!
消息很快传到了小白所带的搜救队那里,有胆小迷信的人真的丢下长杆不敢再接近泥淤,小白也不理会,只管细细地在那一带搜找。
夏许唯将骸骨翻完后,继续挥锹清泥,他也不信那骸骨属于林彦吉,蒲晓敏也冷静了下来,也知这一时三刻的,即便林彦吉真遇了难,也不至变成白骨,自发地捡起被丢在路边的铁锹,也清起泥来。
刘一鸣将那头骨放在眼前细细观察打量,像是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般,王国栋站在他身旁,不也作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
大概十数分钟后,刘一鸣将那头骨交给王国栋,回身去找已经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的蒲晓敏和夏许唯,王国栋令人将骸骨收拾起来,带回所里,看样子,这又是一件大案。
刘一鸣追上蒲晓敏,拉了她附耳低语道:“你们要找的那位游客,有四十岁吗?”
蒲晓敏懵懂地摇头。
“是国字脸,小眼,低鼻梁,厚嘴唇吗?”刘一鸣又问。
蒲晓敏再次摇头。
刘一鸣长出一口气,提高了声音说:“那你可以放心了,那副骸骨绝不是你朋友的。”
“真的?”虽然蒲晓敏刚才也已经想通,但此时能得到保证,内心又有了一线希望,自然是兴奋的。
“一鸣绝不会认错的,你可以放心。”王国栋走近保证道。
“那太好了!刘副所长,你真利害!”蒲晓敏笑着谢过,又转身去继续清淤。
王国栋大声招呼周围不放已经停手的民众加入清泥活动中来,并向众人辟谣,说刚发现的骸骨并不是失踪游客的,大家不要害怕,这些泥水都是普通泥水,并没有腐蚀人体的能力。
另一边,小白用长杆一处在泥底连探了数下,左右看看周围的人或专心探泥,或几人围作一堆正在低语什么,没人注意到他这里,当下蹲下身子,伸手往泥中一探,转瞬,整个上半身都已埋入泥中,眨眼之间已直起身来,双手抱着个泥人退出了泥河,将泥人放倒在路边,有人发现了这一幕,快速围了过来,只见小白已脱下身上的衣服将那泥人的脸面擦净,露出了清秀的面容,围上来的那人连忙招呼同伴,找到失踪者了!
消息很快传到二三百米远的夏许唯处,夏许唯丢了铁锹头也不回地往小白所在方向急奔,蒲晓敏也丢了铁锹紧跟而去。
王国栋和刘一鸣对望一眼,王国栋遣人去叫医生,这才和刘一鸣紧跟过去。
林彦吉被抬回安全地带,在医护人员赶到发现他的地点时,他已经有了自主呼吸,一番检查下来,身命体征正常,只是因体力透支晕厥了,待公路通后送往城内医院救治。
小白自林彦吉被抬回安全地带后便找了个干燥的地方睡觉去了,夏许唯不动声色地坐在林彦吉旁边,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擦擦额,蒲晓敏只当他是出于被救的感恩心理,在旁劝慰,让夏许唯不要自责,现在林师傅已经被救了,也没生命危险,是好事。
另一边,王国栋将发现骸骨的事上报了上级,由于公路不通,法医没办法进入古镇,便命他将骸骨先行保管妥当,待公路通后会立刻派法证部人员到场进行搜证。
王国栋和刘一鸣又在镇内巡了一番,古镇此时除交通、水、电、煤气断阻外,民众都平静下来,各自结帮组队开始收拾镇内淤泥、破损房屋,两人便回了所里查阅卷宗,希望能找到与这骸骨相关的线索。
淤泥堆中被夏许唯翻出的骸骨表面皮rou早已化去,也无衣物、鞋袜,以王、刘二人的经验推测,此人死去至少两年以上,两人讨论一番后,分头做起事来。
刘一鸣拿着头骨不停端详,时而在电脑前点上两下,一个人